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陣陣猴啼聲傳來,由遠而近。
古風聞聲判斷,聽得螭猴象是朝著自己方向奔來,沉醉中強行清醒,收整衣衫,拉起玉娘,向猴群出聲方向望去。
那邊玉郎也聽得清楚,知有異樣動靜,生死歷練,處處小心,時時警惕,誰知道暗藏什么樣的危險。
到底放心不下,施展千里追蹤秘技,尋路飛奔而來。
玉娘從滿滿幸福中離開古風,兀自不舍,緊緊依偎。
心中卻又另有欣喜,一番結合,身心投入,竟然觸發(fā)千嬌百媚和鬼哭狼嚎隱技,只是暗喜,卻不告訴古風。
鬼哭狼嚎,說出來不雅,威力卻是驚人,群殺群攻,直透心神,憲翼之禍,因此成就圣女殺之名。
古風也有驚喜,竟然突破小成,感悟了金元素之力,能溝通金元素了。
突破五煉時,觸發(fā)隱技知書達禮。
博學強識,溫文儒雅,此次又觸發(fā)金剛不壞之身和易筋伐髓兩項隱技。
丁族歷來以猿擊術為秘,日煉以目視日,夜煉以目視月,可練就火眼金睛,白天見微,晚上識著。
可柔若無骨,縮身成寸,可肉硬如鐵,刀槍不入,可提升速度,快逾閃電,能接飛猱。
猱是一種傳說中的遠古奇獸,傳說速度比凰鳥還快,凰鳥一翼,鵬程萬里,四野窮盡,八荒盡收,可見猱速度有多快。
古風本就九色潛質,天賦出眾,氣運逆天。
得益于自小扎實的猿擊術功底,得益于感悟金元素之力,竟然同時激發(fā)金剛不壞和易筋伐髓。
易筋伐髓尤為難得,自古難見,為可遇不可求的天大機緣,改變筋脈、淬煉骨髓,高深處可隨意變化。
二人均為天縱英才,常人隱技,觸發(fā)一項不可得,他們卻在一番心神交融中,連續(xù)觸發(fā)。
畢竟是從未聽聞的傳說潛質,確實也只能以傳說才能解釋。
猴群朝著二人前來,卻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二人,尚在里許開之,扒開螭藤,一齊鉆入。
二人修為在身,夜如白晝,看得清清楚楚,覺得非常古怪。
遠處玉郎料二人受驚,定然事畢,提著玉貓,飛身趕來,數(shù)息即至。
玉娘見到,到底還是害羞,躲在古風身邊,低首捏指,不敢抬頭。
玉郎故作不見,數(shù)丈之外站定,眼前藤葉,一片狼藉,卻是近前不得。
玉貓眼尖,看到雜亂的藤枝藤葉上,兀自有粘液點點,有些還在滴落,寂靜的夜中,甚至能聽到滴落藤底的聲音。
“呆子,這是何東西?”此前受玉郎狼吞虎咽威脅,直接稱呆子,表達不滿。
玉郎如何能解釋,“別吵了猴群!”不能解釋,但卻立刻出聲制止,螭猴古怪,正要觀察。
“誰吵了。”玉貓小聲嘀咕,不再作聲。
古風見到玉郎,本有種偷食被抓的感覺,正赫顏撓頭,聽得玉貓一說,才發(fā)現(xiàn)兩人狼藉之外,確實留下許多不雅之物。
玉娘也低頭觀看,臉更紅,怪不得玉郎玉貓遠遠停下,方圓十幾丈,全成戰(zhàn)場,粘液到處都是。
急忙拉著古風,跳到到玉郎身邊。
至情至喜,他們不知道,正是因為兩人的放縱,才讓無憂谷驚醒,正是這些粘液,才引得天下奇景要出現(xiàn)。
螭猴天生對“落花流水”有超強感應,無憂谷驚醒,奇景要現(xiàn),它們才遠遠趕來。
猴群數(shù)量不少,先到的正扒開螭藤往下鉆,后面還有不少正紛紛趕來。
熙熙攘攘,吱吱怪叫,爭先恐后,不避幾人。
古風詢問目光看過玉郎,眼神交流,心領神會。
原地找一處枝葉稀疏之處,扒開藤枝,提起修為,隔離嶂氣,下到藤底。
玉貓幾日聞道,受益匪淺,之前雖未得修煉之法,但卻積累深厚。
竟然一路攀升,從一煉有成跳過大成、圓滿、大圓滿,直達巔峰之頂,隱隱有突破之象,隔離嶂氣,也不在話下。
下得螭藤,幾人才知底下是一片開闊之地。
上面藤枝藤葉,遮天蔽日、密不透風,下面藤葉堆積,表面新鮮,底下已腐,厚厚一層。
螭藤高大,有二三人之高,相互纏繞生長,大的不能懷抱,小的也有小腿精細,或疏或密,望不到邊際。
藤與藤之間,往往隔著數(shù)丈距離,嶂氣沉積,濃郁凝滯,幾乎能阻人腳步。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行走不受影響,視線不受阻礙。
前面五六十丈處,螭猴成群,聚集一處,抬頭對著空中,左躥右跳,啼叫不止。
三人一貓,順著猴群啼叫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藤下半空,一團氤氳之氣正在凝結,吞吐伸縮,翻滾徜佯。
三人好奇不已,邁步向前,一探究竟。
猴群對三人一貓到來,狀如從前,似乎不見,不退不避,不奔不逃。
待到近前,這團氤氳之氣已經(jīng)凝結成一團白霧,還在發(fā)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