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智抬腳踏入光幕,出來時,已經(jīng)到達另一處空間。
只見里面鋪滿奇花異草,中間矗立一座小山,高百來丈,小山被湖水環(huán)繞。
湖邊有相隔不遠有兩間茅屋,見到功智進來,兩間茅屋各走出一人。
一人文質彬彬,周身似有火在跳動,一人孔武有力,全身似籠罩金光之中。
小山之顛也有一間茅屋,這時也走出一人,瞬間跨過湖面,出現(xiàn)在湖邊,與另二人一齊現(xiàn)身功智向前。
這人生得金剛怒目,發(fā)須如針,根根可數(shù),粗看像個菜農(nóng),細看又覺得虛實難辨,明明面前有人,卻像是無人。
這人正是丁家老祖丁繁榮,文質彬彬者則是元老丁文博,孔武有力者是元老丁武森。
功智見到老祖和二位元老,不敢怠慢,立刻行過大禮。
老祖睿眼如熾,心神一動,功智立刻感到一股大力相阻,這禮就行不下去。
“俗禮就免了,這般神情,定然事情不小,快快說來?!?br/> 老祖言出即法,身動即則,聽起來如同平常老人說話,卻感到周圍山水為之震動。
功智哪敢有絲毫保留,這才將憲翼深淵之事,細致敘說一遍。
“古風進小徑了?”老祖口中似自言自語,眉頭皺了一皺,卻又立刻舒展。
看向二位元老,“如此說來,此次靈訣之事,倒真可能有些眉目了。”
功智正擔心老祖要為古風玉娘入小徑發(fā)怒,卻發(fā)現(xiàn)只是皺了皺眉,就此放在一邊。
一塊巨石落下,古盛的事就不是事了。
或許老祖更看重靈訣,也或許老祖認定古盛既能出,古風就也一定能出,胡亂想過,靜候老祖元老決斷。
丁文博拱手說道,“老祖,古盛這傻小子,脾氣暴躁,如同干柴,一點就著?!?br/> “聽功智說來,與紅憲、白翼對話時,他一直不曾言語,肯定有狀況?!?br/> 功智立刻補充,“當時情形確實如此,這也是我寧可自爆也不退讓的原因。”
丁武森一旁也道,“老祖,古盛這小子,從小怕過說話,還怕過什么,如果不是有所顧忌,以他脾氣,管你什么實力,早對著干過去了。”
“還是要盡快定奪,你們隨我到家主府外廳,我知會昌盛一聲,讓他前來一起計議。”
古盛之事,繁榮老祖看起來更加重視,古風之事不再提及,身形晃動,幾人立刻出現(xiàn)家主府外廳。
亙尚正在外廳等候,見到老祖、元老一齊現(xiàn)身,慌得立刻跪伏在地,不敢抬頭。
老祖未加理會,直接動用法則,消失不見。
丁文博口中說道,“亙尚免禮,此處無事,就到外邊,用心家族事務吧。”亙尚才敢起身,躬身退出。
亙尚剛退出不久,丁繁榮再次出現(xiàn),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另一個老者。
皂色粗布長衫,竟然有幾個補丁,清瘦矍鑠,細眼長眉,窄臉寬額,下巴外突,胡須到胸,微微倒卷。
來人正是唐家老祖唐昌盛,其貌不揚,竟然略顯俗陋。
南丁首府自有陣法相護,這些陣法老祖自然知曉,通暢無阻。
才一落地,似公鴨般的嗓音,就從唐昌盛嘴里冒出來。
“繁榮,你這二萬年的歲數(shù),怎么還跟個毛頭小伙似的,火急火燎的,差點將我家陣法都打破了?!?br/> 功智見到唐昌盛,忙一揖到底,“晚輩功智,見過昌盛老祖?!?br/> “功智啊,好多年未見,又長進不少啊。繁榮,你丁家人丁繁榮,處處繁榮,這小子功底扎實,看來突破七煉有望啊?!?br/> “你要不犯渾,至于象現(xiàn)在這樣?好了,閑話不說,有正事呢。”
昌盛不覺得繁榮在責備,反而一付很是受用的神情。
“好好,說正事,這正事定然不小,要不然你也不會這么急。”
繁榮授意功智將憲翼深淵情形,再次向昌盛復述一遍。
昌盛聽后,表情跟換了個人似的,“繁榮,這幕后之人,你可有猜測?”
“還猜個屁啊,我看十有八九,又是你那個生死冤家,老對頭生事?!?br/> “唉,你這話可不對了,就不是你的生死冤家了,治文那事,你忘了,要不是我與你一道前往,強加干預。指不定,治文還在不在人世呢?”
“怎么?你哪里少了根毛是不是,治文之事不管,以他性格,能留禍根?救得治文不虧,說不定,日后成就,可以獨自報仇呢。”
“這個歪鳥,不知為何要如此算計我,害得我差點丟了基業(yè)。我唐家十萬大山那塊祖地,被它占了去,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