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偷海歸被收服的場景之后,古風一行增至七人,接下來又是各種天災場景。
這種場景,只要應對得法,輕松程度,與海歸之前經(jīng)歷,好比游山玩水。
更有靈丹凝練效果,小徑修為盡失,卻得更加迅猛靈丹強大,海歸無比滿意。
玉貓面前,自甘充當小弟,任其呼來喝去,勤快無比。
更對古風睿智,佩服得五體投地,認為全是古風功勞。
隱隱覺得,只要跟著古風,不但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更有可能脫離險境。
暗自下定決定,死活跟隨,哪怕冒點風險,吃點小虧,甚至受點欺凌侮辱,也決不放棄。
不過,話又說回來,跟著他們,哪還有什么風險。
自從那次被收拾之后,古風等人對自己,也禮遇有加,又哪有什么虧吃,哪有什么欺凌侮辱可受。
就是玉貓,也只是作些大哥派頭,對自己從未另眼相看。
海歸沾沾自喜,暗自滿意。
此時,比他早幾天進入小徑的宙非,卻仍然陷于無休無止的拼殺之中。
自從被玉貓強勢驅(qū)逐,十幾年了,獨自小徑之中闖蕩。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最難受的莫過于缺少睡眠,小徑自成法則,與常人無異,沒有覺睡,那種痛苦,無法想象。
多少次,睡眼迷離,精神分散,差點被怪獸、敵人殺死。
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人提醒,沒有人幫助,沒有人分擔,精神始終高度緊張。
弄得身心疲憊,神情憔悴,終日昏昏沉沉。
多少次,心灰意冷,想到干脆放棄,一死了之,萬事皆休。
一身鮮艷亮麗的黃衫,早已不見,也不知從死人身上,扒下多少衣服。
非凡氣度,高傲之恣,早不知為何物,只剩下一付皮囊,混跡其中。
直到數(shù)月之前,小徑之中,忽然恢復了些修為,盡管只有三煉層次,但勝在能夠強提修為,補充精力,減少了睡眠不足帶來的困擾。
這次又剛剛從拼殺中出來,回到小徑。
卻沒立刻被傳送,知道又有新場景出現(xiàn),也懶得走了,立刻就地而臥,先睡上一覺再說。
又不敢睡死,始終保持一分清醒,這種睡法,最是難受,卻沒有辦法,誰知道下一個場景身在何處。
十幾年來,都是這么過來的,天天如此,已經(jīng)麻木了。
半清醒之中,感覺被傳送了。
立刻驚醒,睜開雙眼,周圍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身處沙家首府,身邊圍著沙家眾人。
知道暫時安全,叫來食物,閉上眼睛,邊吃邊睡。
對沙家眾人問話,懶得聽,也懶得回答,“嗯嗯”幾聲代替,知道場景遲早發(fā)動,不如多點時間休息。
沙家之人的問話,卻是沙家老祖沙寶來在問,他問得是“可曾請到南丁家前來幫助?”
宙非迷迷糊糊答聲“嗯”,眼睛仍然未曾睜開。
他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他這聲“嗯”,古風等人出現(xiàn),情景也同時發(fā)動。
古風等人剛進來,情景就發(fā)動。
幾個有經(jīng)驗,知道又有境外之人出現(xiàn),他們被帶進此人場景。
稍微留意,就發(fā)現(xiàn)宙非,就是這個境外之人。
這次,場景設定沙家與凰鳥交惡,引得獸王帶領無數(shù)兇禽猛獸,圍攻沙家首府。
禽獸如潮,宙非不明所以,立刻陷入瘋狂拼殺之中。
本來,按古風、玉貓的主意,不要驚動宙非,任由其自生自滅。
但是,這宙非身列沙家四領之一,卻不是浪得虛名。
被他首先發(fā)現(xiàn)端倪,小心靠近玉貓詢問,玉貓大叫一聲,“找死?!?br/> 不殺禽獸,反而向他殺去。
這下宙非更加確信,古風等人非場景設定,而是真人無疑。
玉貓殺來,宙非連忙躲避,哪知沒能避開,臉上被撓出一道深深的血糟。
連滾帶爬,又借養(yǎng)兇猛禽獸阻擋,才堪堪甩開玉貓,躲入禽獸之中。
對待宙非,古風與古盛一樣,礙于四姓相約,任其自生自滅可以,但在面前被自己人襲殺,卻于心不忍。
見玉貓不依不饒,還要上前,及時出聲制止。
宙非確認古風等是真人無疑,那叫一個激動。
提心吊膽了十幾年,孤苦伶仃了十幾年,沉默寡言了十幾年,那一點嫉妒,那一點不滿,那一點怨恨,那一點委屈,早扔九宵云外。
知道玉貓兇殘,唯獨躲開它。
一會兒繞著古風,一會兒圍著古盛,一會兒纏上玉郎,一會兒跟上北漂,一會兒追上北偷,問這問那,自說自唱,喋喋不休。
是什么讓一個人甘愿放棄自尊?是什么讓一個人甘愿丟掉高傲?是什么讓一個人甘愿從此平庸?
古風感嘆,只有摧殘,無休無止的摧殘,不問原由的摧殘,直達靈魂的摧殘。
這種興奮、激動,幾個都曾經(jīng)嘗過,感同身受,狠不下心來拒絕阻止,任由他傾訴、發(fā)泄。
玉貓看著,也帶起回憶,勾起心事,一時下不去手了,轉身殺向禽獸,不再為難他。
宙非高興的事,還在后面。
拼殺過程中,不時還有食物補充,那輛戰(zhàn)車門開之處,里面各種物品,一應俱全,食物堆滿其中。
又不時能夠分到塊甜瓜,盡管只有一小塊,吃下之后,饑渴全消。
宙非心底早已發(fā)下宏愿,自此以后,死活跟緊,只要不被打死,但凡有一口氣在,別想將他趕走。
激動過后,時刻留意各人動作。
期間,被玉貓用上忽上忽下絕技,撓了個周身一無是處,也當成一種享受,強忍下來。
又是三天三夜,突出重圍。
宙非心眼早開,看著古風他們手扶戰(zhàn)車把手,也一把抓住。玉貓腳踹不開,張嘴就咬,深可見骨,仍然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