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時間長,傷愈時間更長,或者說戰(zhàn)場爭斗結(jié)束,法則爭斗卻未結(jié)束,依然停留身體內(nèi),互相爭斗,互相侵蝕。
就看誰的法則更強,要么被消除,要么被侵蝕,消除之后痊愈,全被侵蝕將亡。
好在有白翼抵擋,自己才能及時趕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白翼身外之人,尚不恥凰鳥行徑,現(xiàn)身相抗。
自己作為丁家旁系,還有什么好退縮的,顧及小輩安危,憤然出手,性命相搏。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丁治文等不及心中期待情景出現(xiàn),等不及自家強者相幫。
明知難為也要強為,明知性命難保,也要撕下對方一塊肉。
兩人戰(zhàn)成一團,主動升到高空,一個顧忌族人安危,一個顧忌靈訣消息,都刻意避開底下眾人。
雖然如此,仍有余波波及,有白翼抵擋,丁功智等人倒也無事。
古風見難得的機會出現(xiàn),立刻將玉貓叫到身邊,要玉貓按之前密議行事。
強敵環(huán)伺,尚且無懼,此時玉貓卻稀哩嘩啦痛哭出聲。
動作卻不停,絲毫遲疑也沒有,流著淚取出之前古風交給他的包袱,又從包袱里拿出一葉扁舟。
這葉扁舟,正是唐家所贈,他山之石早已裝好,沙家贈送的八卦羅盤也已經(jīng)調(diào)試完畢。
一葉扁舟才取出,立刻迎風見長,化成正常大小。
玉貓將丁一抱起,丁一懷中又抱著那只兔子。
頭也不回,動作不停,跳上扁舟,扁舟憑空消失。
古風又看向丁功智、唐功烈,要他們立即帶著眾人離開。
丁功智依然迷信潛質(zhì)出眾者,自有他驚天氣運,稍有勸說,就不再違背。
拉著唐功烈,帶著丁、唐兩家眾人,選定返回南丁方向,如飛而去。
其他相幫勢力,自然不會停留。
特別是青蔥嶺狐氏,狐氏之主妲己后怕不已,暗道沖動之下,選對了方向,否則也可能滅族了。
帶著一眾晚輩,些許停留沒有,只怕逃得不快。
心道,管它什么靈訣,先逃離是非,保得命再說。
這等拼殺,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從今往后,再不參與。
只有落花派宗主和三位長老,師徒情深,只知道流淚,不能成語。
玉郎的師傅流年門二長老連昆華,也無法言語,只能如門主、大長老一樣,嘆息連連。
兩大門派也先后離去,七煉干預,他們哪敢強求。
古風要丁功智將古盛帶走,要流年門將玉郎帶走,奈何這兩人牛脾氣上來,幾個人都拉不動。
古風怕拖久出事,只得由他們兩個。
只是說道,“留下來等死嗎?”
“死就死,怕什么?”古盛嗡聲嗡氣,竟然說出了六個字。
玉郎也說道,“玉娘不走,哥哥自然跟在身邊。”
留下半句話沒說出,他想說的是,死也要死在玉娘前面,兄妹之情,如此之深。
白翼只稍微停留,等到眾人散去,深深看了看古盛等人幾眼,說聲保重。
帶著一先,騰空而起,去找她的紅憲老鬼去了。
一先也深深的看了看古風幾眼,從開始站隊到現(xiàn)在,兩個都沒說得上話。
回想起十五年前,他還是個毛頭小子,在自己面前謙虛的自稱晚輩。
現(xiàn)在,已不可同日而語,站上六煉巔峰,看他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自己已經(jīng)難作一合之將。
就這樣看著,帶著點心思,隨母親升空而去。
古風見眾人都已經(jīng)離去,接著玉娘的手,原地坐下。
古盛、玉郎也在一旁坐下,生死相伴,明知危險,依然無懼無畏。
出小徑前,古風對小徑外的情形,一直沒有停止過思考,對將要面臨的危險,一直沒有停止過判斷。
種種情形,反復推演,種種可能,反復琢磨。
最后一夜,與玉貓單獨密議,就是將自己的考慮和盤托出,將最壞的打算交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