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意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與他無關的事。
對他來說,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把他的小師叔送走。
“小師叔,請傳授我這繪制之法吧!”
說著,常思意自顧自地拿起符筆蘸足了朱砂,遞到了她面前。
“哦,對,我差點給忘記了?!绷中孢€在心虛中,忙接過符筆,走到桌前。
她俯身在那桌案上,左手輕撫符紙壓平,右手蓄起靈力直達符筆筆尖,微微閉眼靜了靜心后,如寫狂草一般,將那符繪制了一遍,一氣呵成。
繪制完的符閃過微弱的靈光,那是制符成功的象征。
這還沒完,林玄真又將那符紙對折,十指翻飛,很快就折成了一個三角形。
“好了,就是這樣。師侄你學會了嗎?”
問完,林玄真就有些后悔,小師侄的天賦當然不用說,雷繁座下除了她自己,就沒有一個庸才。
只是他的手是假的,沒有那么靈活,恐怕要很久才能熟練制作這定向傳送符。
常思意沒回答,他拿著另一支符筆,照著她的樣子成功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符,折起來卻花了不少時間。
正和她擔心的一樣。
她皺眉想了想,腦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對啊,收個徒弟嘛!
魏師弟那樣四肢健全的都要收徒弟了,她師侄這樣雙手不靈活的,收個徒弟不是更加理所當然的嗎?
林玄真全然忘記,魏谷的徒弟也是她要求之下,他才收的。
“師侄啊,你看你,折紙挺慢的,要不要收個徒弟?你也知道,我是最沒用的,而我們這一支傳承,靠得住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好。請小師叔安排?!背K家獠淮郧槔硐鄤?,便干脆應下。
小師叔是不是最沒用的,他沒敢深入想,但小師叔想讓他做的事,既然無法推脫,那干脆應下才是最佳解決之道。
正如常思意所料,他的干脆大大地取悅了小師叔。
林玄真點點頭,又把剛才畫的符紙拆開,指著上面的一小段線條說道:“這個標記,是我在五雷峰洞府內留下的定位標記。定向傳送符確定方位,靠的就是這標記。這里你可以自行發(fā)揮,多嘗試幾次就可以了。”
她將自己如何獲得靈感,如何嘗試繪制的過程都細細講述了一遍,又將這符的圖案拆開詳細解說。
“多謝小師叔!”常思意真誠道。
對他這個和陌生人差不多的師侄都能傾囊相授,小師叔果然如那些已經(jīng)飛升之人所說,心性良善。
他雖然不想和她待在一塊兒,但那都是他自身的問題。
林玄真?zhèn)魇谕炅酥品椒ǎ矝]了繼續(xù)留在符堂的理由。
而且她還得回新弟子院落里,看看任綺的修煉狀況如何了。
之前任綺碎丹后,雖然及時給她服用了塑脈丹,就怕留下什么隱患。
畢竟那枚塑脈丹都在她儲物鐲里放了快九百年了,誰知道藥效有沒有散去一些。
任綺可是她的希望所在,決不能出差錯的。
想到這里,她就跟常思意告辭,“師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為難的事,千萬記得告訴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