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曲忻能去哪里?”慕楓邊開車邊說到。
“忻忻是不會自己無緣無故跑出去的。會不會是那個面館有問題?”曲顏問。
“但是曲忻沒有吃內碗面啊?面不是讓我和戚非吃了嗎?”慕楓疑惑的說道。
接著兩人都向我看過來??吹轿业臉幼佣际且汇??!靶》牵闶悄遣皇娣??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慕楓有些擔心的看著我說。
我沒有回答他。我現(xiàn)在全身發(fā)軟無力,頭也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往勾魂面館的方向開,沿路仔細看著點?!?br/> “好?!蹦綏鳑]有絲毫耽誤,立刻沿途開車過去?,F(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馬路上安靜的空蕩。我靠在椅背上一會昏睡著一會又驚醒過來。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一陣冷意讓我瞬間清醒了些。
“你先睡一會吧,路上我們會仔細看著的,到了在叫醒你?!鼻佋诤竺嬲f道。
“不用了,我沒事?!蔽覜]告訴她,我壓根不敢睡著。我怕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睡著了,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現(xiàn)在曲忻吉兇難料。我怎么敢睡。
慕楓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車子的速度快了平時的一倍不止。盡管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沿途仍然在仔細尋找,我希望我的推斷是錯的,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曲忻的身影。但是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人影。
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十幾分鐘就到了。晚上的面館,靜謐的偏安在這個縣城的角落里。卸去了白天的淡然脫俗,此刻顯得格外的荒涼詭異。
我強忍著暈眩當前一步下了車,走到面館門口。毫不意外的門并沒有上鎖。我們幾人先后的走了進去?!澳銈兏谖疑磉叀!蔽页綏骱颓佌f道。
兩人都點頭答應。我們透過外面的月光四下查看。我和慕楓都是當兵出身,在黑暗里依然能來去自如。曲顏就稍微差了點,慕楓一直在一旁照應著。
原本寂靜的四周,忽然傳出一人的說話聲。“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找過來了。既然都送上門來,老娘我也沒道理不收不是。”聲音尖銳刺耳。就像半夜里誰家的老貓趴在門上,用爪子“吱吱”的撓著門。饒是我們三個的心里素質都算好的,還是被驚了一瞬。
循著聲音的來源。片刻后,從廚房的方向走出來一個女人的身影。仍舊是氣質卓越,身段窈窈。但此時卻一臉陰森的看著我們。正是老板娘。
我現(xiàn)在的情況著實不太好,只能強撐著不倒下。一陣陣的暈眩感,強烈襲擊著我的身體。我覺得四肢已經(jīng)開始不受大腦的控制。
“老板娘奪人生魂可是為了懷元?”我出聲問道。
老板娘看著我怔愣了一瞬?!澳阋呀?jīng)知道了啊”。而后帶著一絲的哀傷說道。“懷元是我兒子唯一的骨血,我走了以后就沒人能照顧他了。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救他”
“你這不是救他,是在害他。奪魂改命是邪術,從古自今就沒有人成功過?!蔽铱戳丝此行┙^望的表情。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人各有命,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br/> “不,我不信命。憑什么只有我懷元的命怎么苦。我偏要逆天改命?!崩习迥镲@然已經(jīng)陷入瘋狂。
抬頭狠厲的看著我:“誰阻攔我,誰就得死?!闭f著一陣陰風掃過,吹的我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怨氣朝我們襲來,迫的我不得不向后退了兩步。伸手把慕楓和曲顏拉倒身后。雙手結印,念出驅邪咒:“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币坏澜鸸忾W出,將怨氣從中間攔成兩截。而后直接劈到老板娘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就散了出去。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一時間摸不到頭腦。除非不是鬼邪,否則任憑它在厲害,在金光符咒面前,都不可能沒有絲毫影響的。但是如果她不是鬼邪,那么她身上的怨氣又怎么解釋?
一個人有可能會因為殺伐太重,身上帶著殺氣。也有可能因為作惡多端,帶著邪氣。但是絕對不可能有著如此深的怨氣。要知道怨念本是無影無形的。只有怨念深到了一定程度,才會聚氣化形,對人產(chǎn)生威脅。
一擊不中,沒有絲毫準備的時間。老板娘轉瞬間就到了我眼前。我現(xiàn)在腦袋昏沉的有些跟不上思維,只知道本能的朝后面躲。還等沒挪步,就被一腳踢在胸口,飛出去老遠。跟著喉嚨一甜,一股血腥味充斥著我的整個五官。在我失去了意識前,看到慕楓和曲顏一臉焦急的朝我的方向跑過來。
在次恢復清醒,是被胸口的鈍痛感疼醒的。慕楓和曲顏架著我站在門口的位置。兩個人的身上臉上都帶著傷痕。小店的四周已經(jīng)一片狼藉,里面大白正和老板娘打的如火如荼。
“這tm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連大白都不占上風。咳咳。”我出聲嘀咕著。
聽到我的聲音,兩人都朝我看過來。慕楓有些驚喜的說道:“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感覺當然不怎么樣。你扶我過去?!倍筠D頭又對曲顏說:“你留在這里,一會如果勢頭不對,就先走?!闭f著不等曲顏答話,就松開了她扶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