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哨所的審訊室內(nèi),康文曜舉起手里銹跡斑斑的鋸條,對著寧哲身上就要砍。
對于他而言,寧哲是否招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要塞嚴禁流民持槍,而且規(guī)定槍案必破,否則的話,康文曜的全年獎金都得被扣光,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得找個人背鍋。
擁有獵人身份的寧哲,正跟這個持槍案對口,如果他死了,康文曜反而能夠?qū)讣鴮?,上報稱獵人非法持槍,已經(jīng)被正法處決。
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就如同面前這個流民的生死一樣,沒人在乎。
“咣當!”
沒等康文曜動手,審訊室的門邊被人一把推開,隨后一道低沉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在門口傳出:“住手!”
“媽的!在老子的哨所,誰敢跟我大呼小叫……”康文曜破口大罵,等轉(zhuǎn)身看見身后的人時,臉色卻瞬間軟了下來:“呦,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屋里請!”
此刻站在門口的人,穿著土黃色的戰(zhàn)斗服,腰間別著手槍和防毒面罩,屬于標準的雇傭兵打扮。
要塞里的雇傭兵不是財閥的人,而是管理中心組織的本地武裝,故此并不被授予軍銜,雖然也接受軍事管理,但是要松散的多,與護軍相比,他們更像拿錢辦事的打工仔,但是這個進門的人,卻不是普通的傭兵,因為他的戰(zhàn)斗服有臂章,上面繡著仙人掌旗幟。
這個標志,代表著此人是雇傭兵當中的一名高級將領(lǐng),而這種人,可都是財閥派下去管理傭兵隊伍的親信。
康文曜并不認識這名傭兵將領(lǐng),但卻知道自己絕對惹不起對方。
傭兵將領(lǐng)斜眼掃了一眼康文曜,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這里,抓了一個叫寧哲的流民,是嗎?”
“沒錯,就是這個家伙!”康文曜伸手指著被捆綁起來的寧哲,賠笑解釋道:“這個流民涉嫌違禁持槍,我們正在對他審訊!”
“我他媽的沒有槍!我是被誣陷抓進來的!”寧哲不知道這個傭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從康文曜的態(tài)度來看,他對那人還是有些忌憚的,而且對方既然能夠指名道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說明他就是為自己來的,所以不論如何,還是應(yīng)該先爭取一個脫離康文曜魔爪的機會。
“把他放了,這個人我?guī)ё吡??!眰虮鴮㈩I(lǐng)對于兩個人的話沒有任何興趣,冷冰冰的開口。
“長官,這家伙可是一名要犯,如果您把人領(lǐng)走的話,恐怕我不好交差啊!”康文曜微微低頭,舔著嘴唇嘀咕著。
傭兵隊長不耐煩的看了康文曜一眼:“這案子不歸你們17隊管了,沒人會追究你們的責任,放人吧?!?br/>
“好嘞!既然您都說話了,那我必須照辦啊!放人!馬上放人!”康文曜聞言,頓時對自己的手下們揮了揮手,其實他并不能確定寧哲究竟是不是嫌犯,要的只是傭兵將領(lǐng)的一句話,只要把槍案的責任給推出去,他壓根不在乎寧哲的死活,畢竟但凡有點上進心的人,也不會被發(fā)配到執(zhí)法隊這種地方來混日子。
“踏踏!”
寧哲剛被松開,門外的兩名傭兵就邁步走進了屋內(nèi),將一副手銬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操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