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的家伙很明顯就是周昱文的跟班走狗,只見他得到周昱文的指示之后直接從桌子上拿起兩瓶茅臺,遞給王思文一瓶后說道:“王公子真是豪爽,認識一下我叫陳明,敬你一瓶,我干了你隨意!”
這家伙說罷不等王思文答話直接拿過開瓶器擺了個自以為很瀟灑的姿勢打開酒瓶,一抬頭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一瓶將近六十度的白酒轉眼間就下去了三分之一。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他們都知道陳明的酒量,心說這個叫王思文的家伙估計要慘,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陳明是周昱文的人,明顯是周昱文要找王思文的麻煩,是以眾人雖然有些不滿卻不敢說出來,誰讓人家周昱文的老子是常務副省長呢?
別人怕周昱文不過程奕雪卻不怕,且不說程家在華夏國政壇的地位,就是她老子程光輝現(xiàn)在可是堂堂省委常委、濟北市委書記,在濟北市這塊地盤上,程光輝的話可比周金洪這個常務副省長的話好使多了。
程奕雪正待發(fā)怒,正好看到王思文微笑著向她搖頭,還沒等她明白過來王思文什么意思,就見王思文右手屈指一彈,蓋在酒瓶上的蓋子直接就飛了出去,直看的高東升等人的眼睛都直了,結果還沒等高東升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王思文笑瞇瞇的把酒瓶的瓶口向下一斜,瓶中的瓊漿玉液頓時就流了出來,轉瞬間就全部灑到了地上。
眾人登時一片愕然,尤其是高東升更是覺得一陣肉疼,一瓶茅臺可好幾千塊錢呢。
而這個時候陳明正好把一瓶茅臺干掉,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卻看到眾人跟看猴子一樣的看著他,等他看到王思文瓶口朝下、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時候才明白,敢情人家根本沒有喝他敬的酒,而是一股腦全部倒掉了。
陳明頓時氣的臉頰通紅,他老爹在齊省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周昱文、高東升的老爹,但好歹也是齊省有名的企業(yè)家,資產數(shù)以億計,沒想到今天他卻被一個穿著打扮土不拉幾的家伙給刷了,頓時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道:“怎么王大公子,不給我陳明面子不是?”
王思文臉上的笑意更濃,他輕輕的放下酒瓶,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明,好整以暇的道:“我連你是誰都不認識,為什么要給你面子?再說了,你的面子很值錢嗎?”
陳明頓時啞口無言,氣的只在那里哆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高東升一見氣氛馬上就要失控,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只見他喀嚓擰開一瓶酒倒了滿滿的一大杯,和陳明面前的空酒瓶一碰道:“陳少,來這杯酒我高東升陪你喝了!”
要說陳明也不敢直接和王思文翻臉,畢竟有前車之鑒的,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鄉(xiāng)巴佬連周昱文的面子都不給的,這時候見到高東升出來打圓場,于是順水推舟的冷哼一聲,便別過頭去。
高東升看的很清楚,這王思文的身份不一般,他身上有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氣勢,更何況還是程奕雪的男朋友,他高東升惹不起,在座的除了周昱文之外恐怕也沒有人惹得起。
想到這里高東升急忙招呼道:“吃菜,吃菜,大家先吃點菜,下面還有活動呢!對了王公子,想必程小姐已經把我們大家都給你介紹過了,要不你也自我介紹一下?”
程奕雪和王思文的親密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所以不可能是程奕雪為了讓周昱文死心才隨便拉個人過來充數(shù),所以對王思文的口氣就好了很多,況且他和程奕雪以及程奕風的關系也不錯,自然要給他們面子!
王思文倒不客氣,拿起筷子先給程奕雪夾了幾個精美的時蔬,然后自己又吃了幾口菜才說道:“高隊長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讓大家見笑了,我其實也是在政府混的,不過只是在咱們市下面的一個窮困的小鎮(zhèn)上當一個副鎮(zhèn)長而已!”
眾人一聽說王思文只是一個小小的鎮(zhèn)長,頓時就是一陣哄笑!
高東升卻是心頭一震,這些紈绔們的老子不是省長就是市長,再不濟也是什么廳什么局的廳長局長,而且他們又不在官場上混,自然看不上一個小小的副鎮(zhèn)長了。
然而高東升卻再清楚不過一個看著年齡不到25歲就已經是實權副科級干部意味著什么了。
就拿他高東升來說,他這個刑警隊隊長雖然也是副科級,但這是在市里,副科級的干部一抓一大把,隨便局級部門就有好幾個,而且提升級別遠比鄉(xiāng)下容易得多,這還是因為他有一個市委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的老子,饒是這樣他也是熬到了27才剛提的級別!
推己及人就不難想象王思文肯定是有很硬的后臺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年輕就是副科。這時候他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前幾天在家聽父親說省委新來的組織部長不正是姓王嗎?要不然憑他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的副鎮(zhèn)長怎么會認識程奕雪呢?對了,程光輝不也是才從外地調任過來嗎?莫非他們從小就認識?高東升越想越覺得像,于是在言行中對王思文就多了幾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