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林溪答應(yīng)了方平的要求,當著大伙兒的面,說要是他有什么時候不方便,就讓方平來代表他去處理事情。
這當然讓有些人不太滿意,畢竟方平在村里算不上什么人物。
但是因為是劉老二親口說的,也就是有人來說了幾句,也沒做其他出格的事。
反倒是村長,等人群散了之后,有些緊張地給林溪使了眼色,還一個勁地往后院方向瞟。
林溪在前院那兒站了一會兒,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貓腰去到后院。
“村長,怎么了?”
“恁說這事,是真的咧?”
指的是剛才說讓方平負責(zé)那事,林溪點頭,“哪能不是真的咧,方平這人做事老實,交給他放心咧?!?br/> “不是俺不放心,是怎個突然想出來要多個人幫手?”
“這不是出了這檔子事,上回去談的時候,不太愉快,就想著多個人,多點氣勢。”
林溪隨便諏了個理由,村長也沒懷疑,只是勸劉老二下回做事還是穩(wěn)當些,別再出什么差錯。
林溪應(yīng)下,看著村長走出去,就趕緊準備東西去了。
等著夜黑風(fēng)高,林溪熟練地換上了那一身黑的裝扮,他早就聽了風(fēng)聲,今天方平一家得去他媳婦那兒。
她不好在村子里打聽癩二狗一家的事,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找找線索。
還好方平家不大,就一個小平層,找起來倒也快。
而且就方平那腦子不會轉(zhuǎn)彎的,估計有東西也不會藏得多深。
果然,就在桌子底下被林溪摸到了,是個信封包著的。
打開來,里頭是一把刀子。
林溪想起來了,那時候她偷聽癩二狗娘是怎么死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之所以沒法兒定罪,不僅是因為沒有人證,物證也少了。
就是那把捅死了癩二狗娘的兇器——一把刀子。
林溪小心地避開讓劉老二的指紋沾上去,當初警察搜屋的時候,肯定里里外外仔仔細細都搜過了,怎么能漏掉這么重要的東西?
而且不是說發(fā)現(xiàn)癩二狗娘的時候,她胸口上插著一把刀子,那最后怎么會不見了?
有人在警察來之前把刀子拿走了?
拿走的人,如果不是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的話,何必要趟這個渾水?
現(xiàn)在刀子在方平家,按照時間來推算,難不成是方平爹干的?
那上次癩二狗威脅方平的是因為這事?
但是對于一個殺了自己母親的人,未必語氣也太平和了一些,而且只要五十萬。
這不符合癩二狗裝瘋賣傻十幾年的動機,他能忍得住,就是為了找出真兇。
他要真知道方平爹害死了他媽,估計早就拿刀子和方平拼命了,怎么可能才張口要五十萬。
林溪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先不理會,先研究起這刀來。
這刀子已經(jīng)被清洗過了,但是從縫里還是能夠看到已經(jīng)凝固很久的血痕,變得有些烏黑,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
這是把尖刀,有點像砍豬人用的刀子,一般人家不會用這種,要么就是用匕首,要么干脆直接買剪刀,不會用這種。
難不成方平爹以前是個殺豬的?
再看那刀把上隱約好像刻了字,但是因為年月有點久,加上林溪不敢開燈,所以只能看到有凹槽,但是辨別不出來是什么。
雖然方平他們可能不會回來,但是旁邊兩家還住了人,要是亮了燈,估計就會打草驚蛇了,下回就不那么好找東西了。
所以林溪只能先把那刀子放回去,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就那刀子有點用,其他的和案子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興致缺缺地跑回去,林溪又把這些天的事兒給捋了一遍。
癩二狗發(fā)現(xiàn)了方平的什么事,因此威脅方平給他五十萬。
方平就只能催著劉老二,讓劉老二給他多弄些補償款。
劉老二不肯答應(yīng),他就拿了一張劉老二和癩二狗母親的合照來威脅,叫劉老二告訴村里人,讓他當二把手來負責(zé)合同的事情。
這也是劉老二最后喪命的原因。
林溪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村長的反應(yīng),感覺那表情好像對于方平當了這二把手很不心安。
難道村長知道些什么?
這案子越發(fā)撲朔迷離,林溪捋了好幾回都沒捋明白,這才知道先前開了回元鏡,那就跟打游戲開了外掛一樣。
什么都能提前預(yù)料到了,而這回因為她的魯莽,啥都不知道就下來了。
就成了普通玩家,能不能通關(guān)還不好說呢,誰叫她小瞧村里的案子。
案子卡在了這兒,就一直沒了進展,眼看離第二筆款項的日期相近,林溪就只能等著方平找上門來。
結(jié)果方平?jīng)]來,村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