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林溪倒不反對,一來她現(xiàn)在身子是之遙的,就算喜結(jié)連理也同她林溪沒有關(guān)系。
再來管姻緣的是月老,同這老板娘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過是口頭說說,做不得數(shù)。
所以林溪爽快地就答應了,這老板娘還裝模作樣地又是在紙上做符,又是在兩人手上牽線,總而言之好像真牽了一樁姻緣線。
后來等不及了,林溪一直在催這老板娘,老板娘倒是不著急,依舊按著她自己的步驟來,不急不緩,做得尤為仔細。
等他們站在八卦太極門之前,少說也過了二十來分鐘,林溪連探泠淵靈脈的勇氣都沒有了。
總算等到八卦太極門打開來,林溪迫不及待一只腳就踏進去。
“歡迎再來啊,林溪~”
“不來了!”
這破地方,她還來,小命都快丟這兒了。
一邊抱怨著,一邊等著目的地到達,腦海里卻突然冒出來方才老板娘的話。
“林溪?”
腦子里一根弦一下就繃緊了,總覺得這里頭有什么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只能先拋在腦后。
等回了茶館,林溪連坐下的功夫也沒有,便趕緊喚了解厄天官。
解厄天官下來一看,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只見泠淵面色慘白,氣若游絲,竟然是馬上就要身隕的征兆。
“你這是對他做什么了?”
“還真是高看我了,我這點法力能對他做什么?”
就是千百個她加起來還沒有一個泠淵能打,她想做什么,也就只有想想的份。
解厄天官不再廢話,捎上泠淵就趕緊去了南天門,讓林溪也趕緊收拾一下跟著快點兒過去。
林溪當然不想,萬一泠淵有個好歹,她要是在天庭還不得直接就被抽筋扒皮了。
但解厄天官同老爺子是舊交,她沒可能把爛攤子丟給人家,自己就不管的道理。
只能交代小巴守好茶館,趕緊也上了南天門。
一直到解厄天官府上,就見著急速小跑的童子,看情形泠淵這情況很不樂觀。
林溪不擅長和天庭的人打交道,除了那么幾個和老一輩交情好的,她走得熟絡些。
其他時候,只要上天庭她就犯怵,總覺得沒什么好事。
不是上來挨批就是上來受罰,所以她對上南天門都有陰影了。
“解厄天官,問題…大么?”
“再晚些,就沒問的必要了。”
那就是還好,林溪繃著的弦松開了,長舒了一口氣,自己這小命算是能保住。
“但是靈力受損,恐怕要很長一頓時間才能恢復?!?br/> “泠淵戰(zhàn)神在天元境,靈力恢復不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br/> “那是往常,他近來都在耗費靈力收集素晴仙子的魂靈,身體早已負重不堪,如今又受這么重的傷,怕是跌下一重境也難說。”
林溪心里犯著嘀咕,就算跌下一重,那也比她這半桶水強。
“你們這是去做什么了?為何你倒是好好的?”
這話的意思,倒有些像要責怪林溪沒把泠淵換護,只顧著自己,讓泠淵成了這樣。
林溪翻了個白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言語間處處在闡述她也是受害者這一事實。
“之鷺?”
提起這名字,解厄天官倒是有些印象,畢竟當年的事情,還鬧得天庭人盡皆知。
更何況是和沈泰那人扯上關(guān)系,他就更了解了一下。
傳言這沈泰在飛升前,有不少的桃花債,按理說這種必然是不可能飛升的。
可不知道司命星君怎么回事,點仙簿上頭就是圈了沈泰的名號,就被這么個二流子給混了進來。
尋常人當了神仙,也該有點神仙的氣度,可沈泰不同,不僅賊眉鼠眼,做事還鬼鬼祟祟,哪有半點神仙的樣子。
天庭的人本來就不待見他,后來又有一個妖鬧上天庭來,說要同沈泰做一對神仙眷侶。
神仙和妖,雖不像幾萬年前那般敵對,但天庭的人自然大多是瞧不起妖的,只認為他們憑借一些見不得光的本領(lǐng),操控著旁人。
因而對這沈泰越發(fā)看不起,揪扯了這么多關(guān)系,還鬧到天庭來。
后來不知道沈泰怎么擺平的,那妖就沒了蹤影,天庭的人也就沒當回事。
一直到泠淵過來找他,問了素晴仙子魂靈放進另一軀殼的事情,解厄天官這才知道那妖死了,喚作之鷺。
“你知道?我們這回本來是打算去救之遙的,誰知道人沒救成,差點把自己給搭上?!?br/> “虧你還是茶館的老板娘,你這不是把泠淵往死路上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