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與寒氣交織成風,刮得三人肌體發(fā)涼,寒毛豎起,這片區(qū)域不小,潮濕中夾雜著些許血腥的味道。
只要找到這片區(qū)域的水源位置,不愁找不到兇犯。
三人一路朝著制高點謹慎而行,路上見到許多野獸的骸骨,明顯淪落為了兇犯的食物。
上了一座峰,舉目眺望,不難看到遠方那巴掌大的清澈湖泊,軒燼神色一凜,環(huán)視了許久,唯有那一處水源之地。
“位置倒是不遠,我們走吧?!避帬a憂心忡忡,李牧之則是沉默寡言。
原本按照軒燼與李牧之的速度,不出兩個時辰便能抵達,但由于薛柔的緣故,等來到有水源的外圍二十多里時,已經是黎明。
在這里野獸的骸骨更多,其中不乏一些強大的野獸,看其形軒燼也能辨認出野獸的種類,他暗暗心驚。
“看來比預估的還要難?!崩钅林欀碱^,他看著那些野獸骸骨,臉色有些不好看。
“兇犯不只一個,實力也很強,若他們抱團的話,我們毫無機會?!避帬a沉吟道。
那些野獸的骸骨太多,明顯一個兇犯的食量沒那么大。
“那我們怎么辦?”薛柔擔憂起來。
“先不急著動手,摸清楚具體位置看看再說?!避帬a三人放緩了速度,警惕不已。
說不緊張毫無壓力那是不可能的,饒是李牧之沉穩(wěn)的臉上也寫滿凝重之色,這要是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兇犯到底有多少人,他們不知道,到底有多強,他們也不清楚,一切都未知。
粗壯的林木,一些樹根都比人身還大,盤根錯節(jié),很不好前行。
那些腐爛的野獸尸體更是散發(fā)著陣陣惡臭,讓人作嘔,不過軒燼與李牧之皆有發(fā)現(xiàn)。
“這樹上有劍留下的痕跡,不過劍道一般,切口不犀利?!崩钅林驹谝活w樹下,摩挲著留下來的印子。
“我這里也有。”軒燼說道。
李牧之走過來,仔細觀看了一陣,搖頭道:“這不是劍留下的,是刀,切口粗大,除非是重劍,但兇犯逃命不可能帶著重劍?!?br/> “萬一人家就帶著重劍呢?”軒燼隨意說道。
“不,這不是劍留下的痕跡,上面那道豎著的切口是彎的,只有刀尖能留下,劍豎劈下來應該是整齊的豁口。”李牧之平淡道。
“嗯,有道理,看來果真不止一個兇犯?!避帬a摸著下巴,這坐實了之前的推測,而這些兵刃留下的痕跡都很新。
薛柔訝異,她沒想到這兩人經驗如此豐富,不忘留意了這些,而她卻忽略了。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三人又發(fā)現(xiàn)了痕跡,是一塊殘留著青苔的大石上。
大石上有一個孔,自這孔蔓延開來,大石作分裂狀,李牧之伸出食指伸進去摸了摸,頓時有了眉目。
“是有人拿弓箭在這里獵殺了一頭野獸,實力很強?!崩钅林烈鞯馈?br/> “為什么可以判斷其實力?”薛柔詫異。
軒燼向前走了兩步,指著離大石位置約莫五六丈距離的遠處地面上,那里有一灘血跡,說道:“那是獸血,說明野獸是在那個位置被射殺的,而且是一箭斃命,必然是射中了頭顱,且野獸的頭骨堅硬,但箭還是穿透而過,差點將這大石也射崩碎?!?br/> 薛柔恍然大悟,雖然引氣九階的確能做到以箭射殺,但這種程度還是很少見,足以說明那兇犯實力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