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滔天的震動聲,那是源氣在澎湃,人影翻飛的戰(zhàn)場,一片狼藉。
趙汗青等人從未見過什么叫無敵的姿態(tài),此刻,他們見到了,皆瞠目結(jié)舌,心神震撼。
軒燼的拳頭所過之處,沒有活著的,那是死亡之拳!
“啊……”孫天莫慘叫,肌體如同瓷器四分五裂,手中長刀成為碎片,他眼中的軒燼已然徹底化為殺神!
一拳而過,血浪濺起三尺高,孫天莫慘叫戛然而止,倒在血泊之中,生機全無。
前赴后繼的沖殺,一個又一個倒下,到了最后只剩下武寒與孫天雄兩人,渾身顫栗,滿眼的恐懼!
他們?nèi)缤诿鎸耗?,面對劊子手,太可怕與血腥!
什么叫命如草芥,轉(zhuǎn)眼死去七八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卻死相慘烈。
他們有的被硬生生打爆頭顱,滿地血漿,有的脖子斷裂,胸膛塌陷心臟炸開,有的致死瞪著灰白的眼珠子,死不瞑目。
全部倒在軒燼的腳下!
滴血的拳頭,冷漠的眸光,讓兩人陷入無形的沼澤,身軀難以動彈,被可怕的戰(zhàn)力震懾住。
武寒已經(jīng)不想再戰(zhàn),他只想逃!
逃出這片大地,逃出這偌大的翠屏山,永生都不再見這少年惡魔!
孫天雄同樣如此,他神情惶恐不安,背脊骨發(fā)寒,軀體都在戰(zhàn)栗,想要逃走。
六關(guān)天品的妖孽,不是他們能扼殺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他更是能從軒燼的強大戰(zhàn)力上窺見三帝年輕時的無敵姿態(tài),當真……莫過于此。
兩人霎時間分別沖向遠方,拼了命的逃跑,他害怕,他們的內(nèi)心被恐懼填滿,他們在沖出死亡地帶,這恐懼讓他們臉色蒼白,讓他們狼狽不已,什么顏面與大家族的尊嚴統(tǒng)統(tǒng)拋之腦后,唯有自身性命最重要!
“還想走嗎?!避帬a冷哼,雙腿猛震間,他一躍而起,沖向身負重傷的武寒,一拳打在其背后上。
“啊……”
凄慘的叫聲,響徹天際,武寒瞪大眼睛,滿嘴是血,看著從后背打穿過來的拳頭,這是死亡之前的最后余光。
武寒跪在地上,發(fā)絲散亂,大風掀起他衣袂,血從胸口的血洞中流淌而出,直至血液流干,消失殆盡。
孫天雄咬著牙,發(fā)了瘋似的沖向遠方,聽到那武寒的慘叫,他更為發(fā)狂,更為的害怕,奈何身負重傷,雙腿本就快斷了,強行已源氣維持著,速度根本不快。
這是在與死亡賽跑!
只是很可惜,他沒能逃出死亡的邊界,當軒燼沖上來的那一刻,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孫天雄生前最后的悔恨,是懊悔來到翠屏山,經(jīng)歷這暗無天日的第七日,更為懊悔不該讓軒燼突破,因為放出了牢籠中的死神。
這片范圍內(nèi)所有的敵人,全部被抹殺,趙汗青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何其強大?
強大的過分!
那樣的拳頭,太可怕,有氣吞山河之勢,剛猛而霸道!
此際,眾人望著軒燼走來,都心有余悸,方才的殺敵畫面太讓人覺得殘暴,哪怕都是自己人,也都一陣肌體發(fā)寒。
或許趙汗青幾人知道,軒燼憤怒了,但他們不知道,軒燼從小生活在無人區(qū),與大荒兇獸為伴,殺敵方式怎能不殘暴!
且還是在盛怒的情況下!
軒燼目光一掃,便找到些許的草藥,遞給了趙汗青,溫和道:“你的傷并無大礙,這個直接嚼了吃了,這個碾碎敷在傷口上,恢復的快些?!?br/> 趙汗青拱了拱手,目光感激。
他們都是粗人,誰會認識這些藥草。
只有少許的幾人知道軒燼妖孽,各方面領(lǐng)域都精通,但還是震撼,連藥草都認識!
“今日是第七日,任務也會結(jié)束,你們從東一直走到翠屏山外圍等待就可以了,若是路上見到孫家與武家的人,幫我透露出去,我在封鎖之地?!避帬a說道。
“那你……”趙汗青與劉遠山紛紛開口。
“我還要進去,薛柔在里面呢?!避帬a揮了揮手,朝著封鎖之地而去。
沒有提到李牧之,那是因為李牧之是暗中來的,只有蕭望知道李牧之也來了翠屏山,他猜測,或許李牧之也在封鎖之地!
“要不我們跟你一起進去救人吧!”劉遠山目光振奮,見識到軒燼的強大后,他無比的欽佩,雙目都露出崇拜之意。
“算了吧,進去只會拖累他,希望他能救出薛柔。”趙汗青嘆息,他看著遠去的軒燼,這當真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吶!
蕭望差點沒能嚇死,打死他也不會進那地方,那不是活受罪嗎!
隨后,他們離去。
進入封鎖之地前,軒燼看了一眼天空,不禁拽緊了拳頭,時間越來越緊迫。
來到原先大戰(zhàn)的區(qū)域,除了幾具尸體外,一片空寂,軒燼沒能找到人,他躍上樹頂,來到山峰,四處眺望。
天色,已經(jīng)快要黯淡下來,軒燼神情越發(fā)急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