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軒燼急切不已,第九院還能出事?
慕昭與玉姝詫異不已,也起身看著趙汗青。
趙汗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道:“第九院,要被拆了!”
“轟!”
這個消息如同天雷炸在軒燼的腦海,他死死盯著趙汗青,瞬間沖向遠方。
第九院于他的意義太大,這是他父親曾居住的一院,乃是他最后的家!
這里有父親崛起的痕跡,有父親的氣息,他從未見過父親,若第九院被拆,他將失去這世間僅存的一縷家的溫暖。
軒燼眼睛發(fā)紅,不論如何,他也不允許第九院被拆!
他一路狂奔趕回去,許多弟子驚駭,這又是被人追殺了?
第九大院,人山人海,圍滿了知情弟子,議論滔天,屹立無數(shù)歲月的第九院,即將要被拆除,那豈不是日后七星院除開主院外,就只剩下八院了?
院子里,李牧之三人都在收拾東西,院里決定要拆了第九院,那就拆唄,他們又無所謂。
“你們幾人可以重新選擇一次入住哪一院,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單獨的居所,算是院里的補償?!毙烨屣L道。
眾人知道這所謂的補償只是針對那薛柔,李牧之與莫靖歡本身就具有那樣的權(quán)利。
“誰敢拆!”
一聲大吼,夾雜著滔天怒火,軒燼劇烈呼吸,眼眶赤紅,直接撞進人群中,沖進院子里。
人們震顫,軒燼瘋了?
再說了,院里都決定要拆了,作為一個弟子,也敢大言不慚?
“不準拆!”軒燼暴戾,滿臉怒容,瞪著徐清風!
看熱鬧的人嚇出一身冷汗,這景軒瘋了吧,敢跟長老發(fā)火!
他們背脊骨發(fā)寒,看得出來軒燼很憤怒,但都想不通,第九院對他就那么重要?
李牧之三人也沒想到軒燼反應(yīng)那么強烈,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景軒,這是院里的決定,不得胡鬧!對了,這是你完成翠屏山任務(wù)的獎勵?!毙烨屣L倒是沒有生氣,知道這猴崽子的脾性。
他遞出一個盒子,然而啪的一聲,軒燼直接打飛,怒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第九院,這里的一磚一瓦都不能動!”
徐清風皺起眉頭,有些不對勁,看著被打翻的盒子,這小子是真的不讓拆?
徐清風與楊開元對視一眼,后者走上前來,語重心長道:“景軒,第九院不得不拆,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也得拆,你是我七星院的天驕,可以入住主院參悟七星源拳,何必待在這里?”
“我不去!你給我個皇宮我也不要,我只要第九院!”軒燼聲音沙啞,沒有人知道這里的一草一木,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到底有多重要。
母親已逝,父親隕落,這世上,他已沒有家,他已是孤兒,這里是最后心靈寄托的地方!
起先眾人還以為軒燼只是胡鬧,現(xiàn)在眾人皆感受到那份偏執(zhí),他是真的要保下此院,不惜與長老撕破臉。
“第九院就你們四人,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況且,拆了對大家都好?!毙烨屣L勸慰。
“要拆就殺了我!”軒燼咬牙,倔強的擋在門口,他絕不退步!
“你……”徐清風手指頭都在哆嗦,若不是軒燼的表現(xiàn)太好,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地上!
李牧之看著軒燼,沉默不語。
莫靖歡是不可能勸軒燼的,薛柔想要勸慰,也終究沒有開口。
當眾人都離開了第九院,整個院子,只剩下軒燼一人,高空上,徐清風與楊開元無語的看著,這拆院子也就一巴掌下去,第九院就成廢墟了,可偏偏那小子就坐在空地上,臉色冷漠。
“他這是要與第九院共存亡嗎……”
“何故如此,第九院沒了,又不是沒地兒住了。”
“區(qū)區(qū)一個弟子,怎么可能保的下第九院,再妖孽也不行,院里的安排,豈能為了他一人而改變。”
第九院這里,圍的人是越來越多,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嘈雜四起。
趙汗青劉遠山等人也在人群中,那小心肝是撲通撲通直跳,生怕長老一怒,一巴掌啥也沒了。
拆遷受阻,長老都無計可施,這里的事兒,傳了個遍,轟動七星院,人盡皆知。
“小姐,那景軒瘋了!”玉姝回到竹舍,也是嚇的不輕,這還是頭次遇見一個弟子跟長老叫板,這膽子大的沒邊了。
慕昭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也是怔了怔神,都說六關(guān)天品的妖孽桀驁不羈,不曾想,這么狂。
“應(yīng)該有他的苦衷吧?!蹦秸褔@息。
時間,眨眼便三日!
軒燼已經(jīng)不吃不喝坐在第九院中已經(jīng)三天,期間無數(shù)人來說勸說,都無用。
徐清風與楊開元一口老牙齒是咬了又咬,這廝怎么那么倔!
他們不得已去找院主,院主通天則是詫異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會生出這種事兒來。
“實在不行,就只有強行把這小子捆起來,拆了一了百了?!毙烨屣L嘆氣,看到軒燼那種認真又在乎的樣,他根本無法狠心下來,畢竟這個軒燼是他們看重的弟子,萬古罕見的奇才。
對于軒燼的不敬,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不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娃娃撒潑嘛。
“這猴崽子……”楊開元搖頭,也忒能折騰了。
“性子太桀驁,會吃虧的?!痹褐魍ㄌ斓驼Z,徐清風怔了怔,拱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