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密的竹林,蔥翠欲滴,看上去朝氣蓬勃,林間的空氣很清新,地面積下的竹葉也是厚厚一層了。
今日的天氣格外的晴朗,萬里無云,但陽光卻又不那么盛烈,顯得風(fēng)和日麗。
屋舍前由竹排鋪成地面,形成一方寬闊的露天壩子,鳳竹陳放在那里,慕昭卻是坐在一旁的涼亭之中,靜靜的看著琴。
不論她怎么嘗試,也都再無法彈出鳳吟,琴藝上遭遇瓶頸。
“小姐,你就別想啦,這些都是外道,修行呢才是正道,只要實力強大就行啦,談不談的出鳳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庇矜酥槐K清香飄然的茶來到?jīng)鐾ぶ?,有氣無力的說道。
“外道,正道?”慕昭端起茶,笑著看了一眼玉姝,淡微搖頭。
“難道不是?。俊庇矜诡^喪氣,自家小家彈琴都快走火入魔了,這可如何是好,在這樣下去,修行都荒廢了。
“無所謂正道還是外道,唯有我之道,景軒不請自來,多有驚擾。”
籬笆外,軒燼帶著笑容,負手而立,慕昭與玉姝詫異,前者緩過神來有些高興的開口:“玉姝?!?br/> 玉姝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走了過去,來到籬笆前,不屑的看了看軒燼,她雙手叉腰斜眼看了看天,懶洋洋的說道:“有些人真不要臉,又沒請他,還來打擾我家小姐清凈?!?br/> 軒燼張了張嘴,不知道說啥好,苦笑不已,這丫頭就這么不待見他?
“玉姝!”
涼亭中的慕昭微微皺眉,輕叱了一聲,旋即起身碎步走過來,目光中略微歉疚道:“景師弟,這丫鬟被我慣壞了,莫要往心里去?!?br/> “哈哈,也蠻可愛的?!避帬a笑著摸了摸玉姝的腦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玉姝滿臉漲紅,狠狠瞪了一眼軒燼,張口就咬后者的手,嚇的軒燼趕忙縮了回來。
“上次走的匆忙,想必慕昭師姐也耳聞了第九院的事,耽擱了幾日,這次來,是想在臨走前再用鳳竹彈一曲。”軒燼笑道。
“呵呵呵,上次走了大運彈出鳳吟,莫非自信心爆棚,以為還能彈出?還是說這兩天苦練了一番好在我家小姐面前一展身手?”玉姝陰陽怪氣的開口,笑聲如銀鈴。
“無禮!還不快去備茶?!蹦秸训闪擞矜谎郏笳咄铝送律嗯苋ブ蟛枞チ?。
軒燼來到?jīng)鐾ぷ?,這里的確很幽靜,給人一種淡泊世外的清閑之感。
慕昭很滿意方才軒燼不經(jīng)意的那句“唯我之道”的話,她覺得對方就如同那位已逝去的表哥一樣,在這方面的認(rèn)知是同一個角度。
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是一路人,不說一路話,聊不到一塊去,自然成不了朋友。
慕昭看著軒燼,此人雖能折騰,與她的性格截然相反,且為人各種流言蜚語很多,惹人爭議,不過她不在乎這些,只要有共同的話題,就能成為朋友。
“我慕家的老祖宗,當(dāng)年曾是太豐國戰(zhàn)軍中的一位小將領(lǐng),后半生老祖宗厭倦了軍隊的枯燥日子,便經(jīng)營起了靈植靈匹等,祖母當(dāng)年曾是太軒樓的紅塵女子,譜了一曲‘七步庭外遙’,而也是這首曲,讓老祖宗娶了她,祖母的琴藝,哪怕是太豐人皇也有耳聞的。”慕昭淡笑。
軒燼饒有興致的細細聽著,他很驚異,七步庭外遙是天下名曲之一,他的母親都曾彈過,沒想到竟是慕昭的老祖母年輕時所創(chuàng)。
“后來祖母生下兩子,慕家便分為了兩脈,我伯父那一脈繼承了老祖宗的血脈吧,打理著生意,將家業(yè)拉扯大,而我父親這一脈則是旁支,我表哥是我伯父的第二子,他是近百年來頭一個與祖母那般喜歡琴藝的人,而我是第二個?!蹦秸涯抗饴晕Ⅶ鋈弧?br/> “原來如此,怪不得玉姝會說什么正道與外道?!避帬a摸著下巴,看來這位慕昭師姐在家族中,也不是那么盡人意,畢竟當(dāng)今世道,修行才是正統(tǒng),實力才是一切。
而她與她的那位表哥,注定在家族中壓力很大。酷8!匠(網(wǎng)!#唯一正y5版$:,z其他(都是%盜ew版:g
偌大的慕家,慕昭唯有一人可交心,但那人卻被兇人殺害,她如何不神傷。
可能慕家再也沒有能理解她的人了吧……
軒燼嘆息,這時玉姝已經(jīng)端著茶來了,后者冷哼,走路都生風(fēng),茶水浪濺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