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門的方向離軒燼并不是很遠(yuǎn),他很慶幸徐清風(fēng)湊巧把他放在這里,否則就要頭疼了。
四大國分為苦寒、天水、太豐、神狼,苦寒是世界中心天龍山脈占地最高的一國,常年與寒冰為伴,自是萬里冰川。
苦寒國地勢之下,便是天水國,天龍山脈的水流淌過這個國度,在這里留下了世間最為純凈的水。
這水繼續(xù)順著天龍山脈的地勢而流淌,流至太豐國,最后便是神狼。
而玄機門,便屹立在神狼國!
耳畔風(fēng)聲嗚嗚作響,山林倒退,軒燼快馬加鞭,他早已換了身黑衣服,將自己包裹的很嚴(yán)實,頭戴斗笠面遮紗。
“聽娘說這片大地狼只無數(shù),便藉此為國名,更是一國之象征……”軒燼低語,比起其余三大國度,此國度,最為兇險!
這里,是罪惡的集結(jié)地,是天下窮兇極惡的匯聚點,這個國度拋棄了弱者,并不太平。
整整一天的趕路,期間軒燼在山里找了一頭兇獸為腳力,比馬跑的快很多,到傍晚時,他已經(jīng)到了神狼國的邊境,依稀能看見那森嚴(yán)充滿殺戮氣息的龐然大物,成片的建筑群。
這一國度的人皇被稱之為狼皇,名為夜方,狼皇并不太治理自己的國家,以弱肉強食為法則,只要有實力,就可在本國生存下去。
故此,天下的亡命狂徒,幾乎都將這里當(dāng)成是逍遙之地!
“只知道玄機門在這一大國中,娘卻并未告訴我具體的位置,怎么找……”軒燼乘騎著猛虎,跟小山似的,一路狂奔,直接沖進城池中。
到了這里并不再是荒無人煙,到處都是目光陰暗的人,他們就如行尸走肉,皆散發(fā)著殺氣。
軒燼知道,來到這里,行事風(fēng)格必須要變換,跟人打招呼的方式不再是和睦的問候,乃是充滿戾氣的勒索威脅。
否則一旦被人覺得好欺負(fù),那就大難纏身了。
“吼!”
兇虎咆哮,沖進城池中,城門的衛(wèi)兵并未攔著,連看都未多看一眼,進了城池中,大街上到處都是廝打聲,隨處可見鮮血淋漓的地面。
軒燼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有人在陰暗的角落里被殺,也看到拿著刀劍舔著血的兇人來來往往,沒有其余國家的那份喧囂,這里除了殺人,一般都很死寂。
“滾開!”軒燼駕馭兇虎,在街道上橫沖直撞,引發(fā)許多暴戾的目光與怒吼聲。
但軒燼的強勢,并未讓那些人生出什么去洗劫的念頭,而是繼續(xù)尋找那些眼睛里充滿恐慌、害怕的弱者。
“啊……”
遠(yuǎn)方傳出慘叫,乃是一個女子,十分年輕,她被刀子殘忍的割下頭顱,幾道黑影矗立,十分陰暗。
軒燼目光冷漠,駕馭著兇虎來到幾人面前,他終于找到了修為比他還低的人。
這幾人正興致昂昂的滿足自身那變態(tài)的樂趣,用刀子準(zhǔn)備將女子分割,卻見一黑衣人走來,頓時其中一人滿眼兇光低喝:“想活命就滾遠(yuǎn)點!”
“噗噗噗……”
巴掌長的小短劍于月光下閃爍一陣銀光,三道血柱噴涌,除開那威脅喝斥軒燼的人外,皆應(yīng)聲而倒于血泊中。
一劍封三喉!
“玄機門在哪兒。”軒燼手中的劍在剩下這人的身上擦了擦血漬,漠然問道。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男子驚恐,渾身顫栗,一旁三人的血濺了他一身,臉上滿是血珠。
“什么都不知道,豈不是在浪費我時間?!避帬a目光中閃爍著殺機。
男子驚容,臉色慘白,絞盡腦汁的想著,急出一身冷汗,忙說道:“有個人一定知道!一定知道!我?guī)闳フ宜?!?br/> 軒燼沉默了兩三個呼吸,目光森寒,殺機更盛。
“我沒有說謊……”男子蠕動喉嚨,臉色慘白,忍不住倒退。
隨后,軒燼被帶到一處酒樓,但那男子執(zhí)意不敢進去,軒燼殺氣逼人,男子哭喪著臉還是迎著頭皮前行帶路。
酒樓很嘈雜喧囂,各種不雅的畫面以及污穢言語刺耳,人很多。
軒燼看到酒壇到處都是,地上也有血,食客們沒有一個是和善之輩,皆在酗酒,桌子上放著大砍刀利劍等。
一個裸女站在桌子上跳著舞,還有的女人傳出陣陣?yán)耸幝暎愿蕢櫬?,毫無避諱,有的兇人直接趁著酒勁開干。
這就是神狼國的一偏僻小城,命與尊嚴(yán)都是腳下泥,實力才是王道,否則只能淪為胯下玩物。
軒燼倒是沒有什么神情變化,這里的情況他早就知道有多惡劣了,他知道這里只有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別管閑事。
神狼國就是如此,他又有什么看不順眼的,況且他也沒那份實力去幫誰。
掌柜那里,一個光頭大漢,格外壯實,躺在椅子上,兩條腿搭在柜子上,拿著一把比軒燼胳膊還寬還長的大刀削著指甲,頭也沒抬一下。
“不是來喝酒的,不是來玩女人的,也不象是來談殺人越貨買賣的,現(xiàn)在老子心情還好,趁早滾遠(yuǎn)點?!眳谴笮銘猩⒌拈_口說道,聲音很渾厚。
“既然開店,那便是做生意,做生意講究利益,只要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不會差你什么。”軒燼拉過一條凳子坐下,用手敲了敲旁桌正搞的酣暢淋漓的兩人,道:“滾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