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
垠州城傳來軍令,令姜羿率軍返回,聞太師已經(jīng)快到垠州了,務(wù)必要在聞太師到垠州之前趕回去。
他已經(jīng)耽擱太久了,其他兩路已經(jīng)早早的就回去了。
姜羿連忙傳令啟程,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聞仲到達(dá)之前趕回了垠州。
著趙宥去安頓好手下的兵之后,姜羿向殷灼交了將令,順帶著匯報了自己招兵的事。
殷灼對此倒也沒覺得有啥,這個時代,有私兵的人并不少,君不見稍微大點的諸侯都能湊出近萬士卒,四大伯侯更是隨隨便便都有幾十萬大軍。
殷灼對姜羿這一次的表現(xiàn)尤為滿意,稱他大漲垠州軍的臉面。
隨后又和姜羿說起對面叛軍的情況,自他們分兵之后,對面叛軍居然一次都沒有發(fā)起過進(jìn)攻,甚是詭異。
姜羿也說起自己的發(fā)現(xiàn),二人探討半天,卻百思不得其解,不得已,只能先放到一旁。
反正聞太師即將到達(dá),剩下的事,就不是他們管的啦!
回營之后,姜羿提著一些酒肉,慢悠悠的晃進(jìn)了杜老頭的營帳。
杜老頭依舊是盤坐在案旁,悠哉悠哉的打著坐。
你還別說,還真有一番修真人士的悠然道韻,不像姜羿打坐一般,別人感受到的只有滿滿的不情不愿。
“師父,多日不見,有沒有想徒兒吶?”輕輕的將酒肉放在案上,姜羿繞道杜老頭身后,輕輕的給杜老頭錘著肩。
“別獻(xiàn)殷勤,有什么事,說吧!”杜老頭不置可否,淡聲說道。
“師父,你這么說徒兒可就不樂意了!這怎么能叫獻(xiàn)殷勤呢,這是徒兒孝順你呢!”姜羿眉頭一挑,面色不變,混熟了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老頭其實挺好相處。而且還有點傲嬌,只要將其舔舒服了,啥事都好說,
“為師還不了解你,還不快說,不然為師入定了!”杜老頭睜開眼睛,冷哼道。
“額……”姜羿一愣,一段時間不見,杜老頭脾氣變這么大了?
不過姜羿絲毫不在意,男人嘛,每個月總是有那么幾天的,特殊時期,還不能讓人生氣了?
當(dāng)下連忙說道:“師父,此番我前往云狄道,雖然在徒兒我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我軍大獲全勝,不過其中有些疑點徒兒卻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杜老頭對姜羿的自吹自擂早已免疫,只聽其重點:“有甚疑點?說來聽聽?”
姜羿起身取了兩個酒爵,分別斟滿酒,往旁邊一坐,皺眉道:“說來也奇怪,此番越過北嶺大山的前往云狄道的那支叛軍,甚是異常!”
姜羿當(dāng)下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推斷娓娓道來,最后說道:“徒兒不解的是,那支妖族去何處了?這三支叛軍歷經(jīng)艱辛出來送死又是為何?”
杜老頭舉起酒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悠然道:“局部想不通,那就從大局來看!”
“大局?”姜羿一愣,疑惑道:“師父的意思是看北海?北地?大商?天下?”
杜老頭點了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說道:“我且問你,北海之地比之北地如何?比之大商又如何?”
姜羿想起了崇黑虎,想起了垠州城,說道“其有妖族相助,比之北地應(yīng)該是伯仲之間,若與大商相比…”
姜羿想起大商的那一票猛人,搖了搖頭,道:“螢火比之皓月也!”
“那袁福通明白這些差距嗎?”杜老頭問道。
“自然明白!”姜羿說道,毫無疑問,袁福通此人確實是人杰,就看其能將整個北海之地的七十二路諸侯都號召起來,又將妖族給拉上了戰(zhàn)車,足以證明此人本事絕對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