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魔教那個分支的?”楚老七厲聲喝問。
蒙面人沒有說話,而是將頭轉向一邊,對著其他幾人說道:“楚老七以下犯上,你們難道就看著?”
其他人還在猶豫,一個是熟悉的上司,另一個是拿著令牌空降而來的,關鍵還很弱。
只見楚老七直接將他面罩撤下,露出一張胖臉,正是老肥。
“你們誰見過這人,憑他筑基大圓滿的修為,會被血靈堂主重用?更別說這命令來的蹊蹺,明顯是讓我們放過魔教二代們,所有人都在各自位置待好,誰要妄動,休怪我無情。”
楚老七一聲令下,條理清晰,依據充分。其他人也在心中默默點頭。
“很快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崩戏实f道。
“哼,不知死活。”楚老七手中縛靈繩一緊,將老肥死死捆住,越捆越緊。他一身肥肉都緊實了起來,內里的油脂似乎就要突破那層表皮。
老肥臉色漲紅,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反抗,最重要的是沒料到楚老七居然如此大膽。
“還不說是吧!背掀哐凵褚焕,實質一般的殺意凝聚,手掌運起靈氣,顯然是打算動真格。
“我說,我說,你先松一松!敝缹Ψ絼恿藲C,老肥不在堅持。
然而,楚老七那里容得他繼續(xù)張嘴,手中縛靈繩繼續(xù)勒緊,老肥全身已經出現(xiàn)血痕。
對方手里的令牌是真的,這點楚老七十分清楚。正因如此,一旦放過此人,日后定會找他麻煩,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他準備一掌拍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滔天殺意,似乎隱隱鎖定了自己。楚老七心下一驚,左右看了一眼,卻什么異常也沒有。
就在他準備再次一掌劈下的時候,老肥那塊血靈的令牌發(fā)出光芒,然后浮到空中。
血靈的虛影出現(xiàn),眼神中殺意盎然,“楚老七,你好大膽子!”
“拜見堂主!”周圍真武堂弟子紛紛半跪在地上。
楚老七更是誠惶誠恐,伏跪于地?缭饺f里顯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他是清楚的,一般只用于十萬火急的事情,不想居然會用在一個筑基身上。
“屬下該死,還請?zhí)弥魉∽!?br/>
血靈神色冰冷至極,誰都聽出是動了真怒,“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誰敢忤逆,殺!”
血靈說罷,虛影直接消失,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老肥一眼。
令牌又重新飛會老肥身上,只聽他說道:“混賬,還不松綁!”
楚老七這才意識到,趕緊給老肥松了綁,準備好的話還沒開口,就被老肥抬手止住,“你帶人去端掉黑山老祖的窩,這里的事就不用管了。”
楚老七如蒙大赦,那里還敢忤逆,雖然不甘心的向被困的獵物那邊看了一眼,但還是乖乖撤了人手。
中界,仙城不知名處。
道鈞一身殺意并沒有收回,“膽敢以下克上,血靈你教導出來的好下屬啊!
血靈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她感受到了道鈞的殺意,真正的殺意。
“都是我的錯,請真君責罰。”
“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全部撤回仙城。分到不同地方,從此以后,不許再有碰頭的機會。”道鈞吩咐了下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他的話聽起來就像平常的吩咐一般,只是血靈不相信就這樣而已,后面肯定還有話。而那,將決定自己的處境。
……
道鈞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血靈,他高高在上,猶如山岳,猶如天際,猶如神明。似乎只要他愿意,可以輕松碾死任何人。
血靈將頭深深的低著,既然道鈞給自己安排了事情,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是安全的?
但同時又明白,自己不能這樣想問題,她追隨道鈞這么多年,深知這位真君的恐怖與深不可測。
特別是那個人,血靈只知道對方可以打著自己的名義行事,但究竟是誰,做什么事,她一概不知。其神秘程度,甚至高于被安排到蕭守正身邊的那枚暗子。
終于,道鈞開口了,“另外,以后有什么危險的任務,優(yōu)先交給這批人,懂我意思吧!
“屬下明白!毖`心中稍安,只希望這件事就這樣結束。
“若在出現(xiàn)以下克上之事,你這堂主就不用當了!
末了,道鈞補充了一句。
“……是。”血靈的身子微微顫動起來,但還是強行鎮(zhèn)定了一下。
等血靈退下后,道鈞望向南方,良久,低聲自語,“天鬼王!
……
李顯已經掏出默,準備遞給沈寒兒之時,周震突然說道:“對方撤了?!”聲音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其他人也都紛紛一愣,這怎么可能?
“破戒!鄙蚝畠汉傲艘宦暋
破戒和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又張開所有防御走了出去。
“陣法破了!”
很快,破戒和尚的聲音傳來,同樣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他們有什么計劃?”沈寒兒一時想不明白。
李顯搖頭,“不像,他們的實力遠勝我們,根本用不著算計。另外,他們應該不是蜀山派的,不知道我們身份,剛好又突然有事,所以就撤走了?”
“但這也不對啊,明明對面實力遠勝我們,如果不是知道我們身份,根本不需要甕中捉鱉,直接攻過來就是了!笔捦鹛嵝蚜艘痪洹
“喂,你們磨磨蹭蹭的干嘛,還走不走了?”外面的破戒和尚催促道。
“算了,先離開吧。”
一行人很容易就離開了,也沒有受到追擊。就連周震也沒察覺出異常來。
幾個人來至叢林之中,沈寒兒說道:“今晚就先在這里湊合,我們都分開住下,以免被一網打盡,你們覺得怎樣?”
“行!钡谝粋同意的居然是蕭宛。
其他人紛紛同意,然后各自分散到了密林之中。
蕭宛和李顯一道消失在同一個方向,沈寒兒冷眼望著,接著也尋了一個方向飛去。
倒不是不想去打攪一下,而是對方還有一個金丹修士。萬一真是蕭宛,還被撞破了身份,豈不是讓自己陷于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