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周淼揉了揉發(fā)酸的鼻子,誰在想我?。?br/> 此時剛好早上七點,睡了一覺起來依然渾身酸疼的周淼三人在導演的帶領下來到村長家,村長家原先的老房子已經(jīng)推平,磚塊散落一地,這些磚塊大部分都還能繼續(xù)用,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那些能用的磚都清理出來,碼放好。
而且也不白干,一個人一天100,包兩頓飯,周淼捅了一下王江:“靠你了大力士?!?br/> 王江很是難受,昨天他就隨便嘴瓢了一下,沒想到還真要來搬磚。
李菲菲更難受,她的發(fā)型已經(jīng)徹底垮塌了,昨天洗完頭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吹風機,也沒有啫喱水,今天扎了個馬尾就出來了,不過總算是把臉露出來了。
鵝蛋臉,不算好看,但也稱得上秀氣,可能是因為過度勞累,臉上沒什么血色,顯得有些蒼白,人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周淼在邊上笑道:“你那頭型呢?你得支棱起來啊?!?br/> 李菲瞪了他一眼,沒理他,這兩天相處下來她也發(fā)現(xiàn)了,周淼這人你越是理他,他越來勁。
天色不早,三人開始干活,動作比昨天要麻利很多,一手鏟刀一手磚頭,鏟掉上面的泥灰,將其整齊的碼放在一旁,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編導湊到導演邊上:“你準備啥時候正式開始?”
導演深吸一口煙,一臉淡定的說道:“急啥,再看看。”
村長家原先的老屋不大,再加上幫忙的人不少,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活就干完了,村長笑呵呵地給他們?nèi)艘蝗艘粡埣t票子。
本想留他們吃飯,但他們婉拒了,現(xiàn)在三人都是灰頭土臉的,跟個泥猴子似的,都急著回去洗澡,晚上隨便對付兩口就行了。
洗完澡,周淼和王江赤著上身,坐在大樹底下乘涼,吃著村里小店里買的冷飲,花的是自己今天辛辛苦苦掙的錢。
搬磚比割麥子要稍微好一些,但卻更累手,周淼感覺手直發(fā)軟,連冷飲都有點捏不住了。
林爺爺外出干活回來,王江拿出一個冰棍“爺爺我請你吃冰棍啊?!?br/> “哎呦,好好好,你們今天累不累啊?!睜敔斀舆^冰棍,就這么坐在地上。
“還行吧,沒什么感覺?!蓖踅煊驳恼f道,但捏著冰棍的手都還在發(fā)抖。
“不累是吧,那行,明天給爺爺菜地里澆糞?!辈贿h處的導演突然插了一句嘴。
王江聞言頓時臉都綠了,“我我…我開玩笑的,我都累死了,你看我手都直不起來了,晚上吃飯都拿不了筷子。”
正巧此時李菲菲洗完澡出來倒水,導演提著小板凳坐過來一些“來吧,都說說,這兩天活干下來都有啥感受?!?br/> 王江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額,我深刻的體會到了勞動人民的辛苦,等我回去,一定好好學習!”
“我也很深刻的體會到了掙錢的不容易,以后絕對不再亂跟爸媽要錢亂花了。”李菲菲伸手發(fā)誓道。
“昂,他們說得對,俺也一樣。”周淼雙目無神毫無感情地說道,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小風吹著太舒服了,讓人想睡覺。
導演肯定地點了點頭“嗯,說的很好,但糞還是要澆,說了要全面深刻地體驗農(nóng)村生活,那就得說到做到,行了,吃飯吧,我都餓了?!?br/> 淦!看著導演無恥的背影,王江小胖子氣的拿吃剩的小棍子扔他。
絕望!李菲菲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癱在躺椅上一動不動,為什么老天要這么為難她一個殺馬特貴族?
“呼~”邊上的周淼已經(jīng)響起了一陣陣鼾聲。
第二天,三只“水母”來到了糞池邊。
周淼三人的頭上都罩著一層透明的塑料袋,呼吸時帶著塑料袋都一松一緊的。
周淼忍住想吐的沖動說道:“這樣,李菲菲你來把糞水裝到桶里,我和小胖來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