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為時已晚。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金色符咒宛如幽魂一樣貼附到眾人身上,幾乎是貼上的瞬間便爆裂開來,根本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
這個符咒簡直與施咒者一樣流氓。
燕沁大流氓此時雙膝跪地,抱著自己的右手捂在肚子上疼得嗷嗷直叫喚,“痛痛痛死我了靠!”
許志圍著她團團轉(zhuǎn),急道:“你不要命了,師父不是禁止你學(xué)這個法術(shù)嗎?”
“師父還禁止你學(xué)十方滅陣呢你不也偷偷學(xué)了!”燕沁道:“啊啊啊疼死了!”
刀燁玄獨岸:“……”
這對話為什么總是有股微妙的熟悉感呢?
燕沁這次帶他們到達的地方有些偏僻,一時之間幾個人也沒弄明白到底是身處何方,只是帶著兩個燒傷的孩子還有一個一直在昏迷的七八歲的小姑娘,不管是在哪里都是極為惹眼的存在。
燕沁跪在地上許久才滿頭冷汗地抬起頭,氣虛道:“這里是哪兒?”
正在給刀燁療傷的玄獨岸沉聲道:“我們可能到了易和宗的禁地?!?br/>
“禁地?”燕沁環(huán)顧四周,光禿禿一片,寸草不生,像極了戈壁灘,她可是記得易和宗是處于層層山脈之中,而且正值夏天枝葉繁茂,怎么會有這么廣闊的一片戈壁灘呢?
“易和宗這處禁地是隱藏在一個幻境之中,范圍極廣,便是齊疏風(fēng)來了也不太容易脫身?!钡稛畹馈?br/>
燕沁抽了抽嘴角,“那我還真是好運氣。”
“不過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藏身此處,確實是運氣好?!毙毎缎Φ溃骸皫熃隳憧煨菹⒁幌掳??!?br/>
燕沁咬了咬舌頭,然后站起身來,牙疼道:“你說是不是我方才耳朵出了問題,怎么齊疏風(fēng)口口聲聲喊咱家小刀子兒子呢?”
玄獨岸一噎,看了刀燁一眼,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刀燁睜開眼看了燕沁一眼,然后又老神在在地閉上了眼睛,一副我拒絕回答的模樣。
燕沁也不說話,就這么抱著胳膊看著他。
半晌,刀燁受不住睜開眼睛,低聲道:“你們也沒問過……”
“哦,沒問過?!毖嗲唿c點頭,微笑著擰住了他的耳朵,“那你急吼吼地離山出走這件事情我是不是得好好問問?”
“師姐你輕點?!毙毎对谝慌缘溃骸靶⌒慕o擰壞了?!?br/>
燕沁瞪了他一眼,“還有你!他走你就跟著走,還真是形影不離?。 ?br/>
玄獨岸引火燒身,乖乖閉嘴,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師姐,疼?!钡稛畛读顺端男渥樱瑳_她慢慢眨了眨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樣。
燕沁:“……”
臭不要臉,這么大了還學(xué)小孩賣萌。
燕沁翻了個白眼松開手,“等回去再收拾你們!”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志這個時候忽然出聲道:“師妹,你們快過來看?!?br/>
幾個人走到他旁邊,就發(fā)現(xiàn)許志撿回來的那個小孩正一點點地變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了成年女子的身量,原本穿在身上過大的衣服也變得合身了起來。
燕沁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問道:“師兄你是從哪里撿到她的?”
“路邊的草叢,我當(dāng)時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結(jié)果她忽然抓住了我的腳腕?!痹S志道:“我當(dāng)時瞧著她和慕云小時候有點像,心一軟就撿回來了。”
燕沁低頭仔細看了看那名女子,忽然變了臉色,“師兄,是華簌簌!”
“華簌簌?華簌簌是誰?”許志一臉迷茫問道。
“簌簌城的魔主,差點要了我和崽崽命的那個女人!”燕沁提醒道:“想起來了嗎?”
許志咽了咽口水,“我撿回個魔修來做什么?”
“鬼知道你撿回個魔修來做什么!”燕沁看著地上華簌簌有轉(zhuǎn)醒的趨勢,道:“此人十分危險,等她醒來還不知道會干什么事情。”
“不如我們”許志擰眉沉思道:“將她拖到河邊沉了?”
“河邊?哪里來的河?”燕沁疑惑道。
許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寬闊的河流,“在那兒,剛出現(xiàn)的?!?br/>
這條河流出現(xiàn)地極其突兀,燕沁皺眉道:“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不知道,我剛剛想要是有一條河就好了,然后抬眼就看到了。”許志道。
“不管了,先將人捆起來再說?!毖嗲吣贸霰拮訉⑷死α藗€結(jié)實,然后就看玄獨岸和刀燁正震驚地看著她身后,那表情活像見了鬼。
“又怎么了?”
“師姐,清華山?!毙毎吨赶蛩砗?。
燕沁轉(zhuǎn)頭,便看見清華山還有山下的村子赫然出現(xiàn)在幾百米遠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里面的人。
“清華山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刀燁蹙眉道:“一定是這地方有什么古怪?!?br/>
燕沁道:“莫非想什么便會出現(xiàn)什么?”
“應(yīng)當(dāng)是?!毙毎兜溃骸胺讲盼以谙肭迦A山?!?br/>
“咦,那是什么?”許志指著遠處疑惑道:“那里的建筑好奇怪?!?br/>
燕沁慢慢地抬起頭,就看到遠處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久遠地讓她恍若隔世。
“那四個輪子的車是何種法器?”刀燁道:“為何從未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