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弟二人一路來到了他們師父的洞府,聽他們的對話,燕沁知道了師姐叫做善珂,師弟名叫善璉,二人是易和宗的大長老楊赫的親傳弟子。
善珂的臉受傷十分嚴重,一路上脾氣十分暴躁,不停地在咒罵燕沁和陌上川,期間說得言語著實太過不堪,險些讓燕沁沒忍住想直接沖出去將人給殺了了事。
甚至連善璉都遭到了諸多波及,一路上唯唯諾諾不敢出言反駁,生怕惹怒了師姐,看得燕沁極其郁悶。
然而待到了楊赫的洞府門前,善珂宛如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帶著楚楚可憐的柔弱,讓燕沁的眼皮一陣抽搐。
楊赫身為大長老,洞府自然是有結界的,燕沁不敢貿(mào)然接近,只是百無聊賴地在遠處等著,順便從路過的弟子口中聽聽有什么新鮮的消息。
別說,還真讓她聽到了條有趣的消息。
“宗主撤了通緝令,準備立三公子做少主了!”有弟子悄聲道:“那位三公子齊鳴據(jù)說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結丹,資質不輸齊燁少主……”
“那齊燁完了?”
“可不就完了嗎!”那弟子半是惋惜半是幸災樂禍,“多么好的一手牌硬生生被他自己禍禍完了,寧可待在那野宗門中,據(jù)說偏僻地很,連冊子都沒能上過,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到的……”
燕沁覺得今天自己很是暴躁,總想一個個撕爛這些人的嘴。
她使勁揉了揉臉頰,冷不防一只手忽然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險些失聲叫出聲來。
“師父,是我?!蹦侨艘皇治孀∷淖?,另一只手順勢摟過她的腰將人帶到了自己懷里。
燕沁:“……”
陌上川見她不再掙扎,便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另一只手卻是毫不自覺地繼續(xù)攬著。
燕沁將他的手拿開,若無其事道:“你來做什么?”
“不放心你,便過來看看。”陌上川道。
燕沁冷哼了一聲:“回去,這里沒你的事?!?br/>
這話可以說是很不客氣了,畢竟燕沁跟他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寵著哄著,這樣一變陌上川竟然覺得有些不適應。
善珂和善璉一同從洞府中出來,燕沁準備繼續(xù)跟上去,卻被陌上川拉住,“師父要去報仇?”
“嘖,報什么仇?哪里來的仇?”燕沁怒道:“你給我滾回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br/>
陌上川:“……”
燕沁快速跟了上去,陌上川站在原地沒動,而是微微蹙起了眉,攤開手掌露出了一顆綠瑩瑩的珠子。
“凌阮賢?”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深暗沉起來,抬頭看了一眼燕沁的方向,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這邊燕沁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點崩塌。
善珂和善璉師姐弟兩個人正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善璉被他師姐壓著靠在山石上,正滿臉通紅地喘著氣。
燕沁心里一連串地臥槽飄過。
她有些搞不懂現(xiàn)在這個故事的走向了。
善璉終于一把推開了他師姐,紅著臉囁嚅道:“師師姐你干嘛?”
“垃圾?!鄙歧驵托α艘宦?,“不過是逗逗你,至于嗎?搞得好像是我在強迫你一樣?!?br/>
善璉:“……”
燕沁:“……”
您老人家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呢!
善珂瀟灑地抹抹嘴離開了,只剩下善璉這個小可憐站在原地如遭雷劈,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紅得已經(jīng)快要滴血。
燕沁被灑了一臉的狗血,正準備離開回去,卻見善璉的神情慢慢變得意味深長,拋卻那通紅的臉色,整個人變得莫名地邪氣起來。
我靠,原來是個白切黑。燕沁被這個反轉弄得心累,她只是順路跟來看看那個作死的女人善珂,誰知道那個小白兔圣父更像個反派!
燕沁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果斷決定不再摻和這師姐弟兩人的事情,準備抓緊時間遁走。
然而終究是沒能走成。
她看著忽然出現(xiàn)擋在自己面前的善璉,警惕地看著他。
“你看見了?”他笑著問。
燕沁有點牙疼。
“她吻技可真差。”善璉不屑地笑道。
燕沁:“……”
“燕沁,你都逃走了,做什么又回來?”善璉臉上的笑容不變,然而眼底卻變得幽冷起來。
燕沁皺眉,“你認識我?”
“燕姐姐,我不過是換了身皮囊,這就不認識了?”
“善璉”的笑容越來越大,那張臉被他用兩只手慢條斯理地扯開,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
“玄鶴!”燕沁迅速地扔出一疊符,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嘖,還想走?”玄鶴勾了勾唇,“燕沁,你這次可逃不掉了?!?br/>
燕沁轉頭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身后的玄鶴,眼皮直抽抽。
眼見是沒有辦法逃掉了,燕沁不得不轉身應戰(zhàn)。
她與玄鶴對上贏面不大,而且她也不想與玄鶴對上,之前玄獨岸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們之間原本可以緩和的關系直接降到了冰點,而且玄鶴身為魔修本身就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幾十招下來燕沁已經(jīng)漸漸招架不住,身上的符紙已經(jīng)全部用完,只能用黃大山給的鞭子面前應付。
“燕姐姐,何苦呢?如果你現(xiàn)在認輸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毫毛?!毙Q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