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燕沁看著等在城門口的人遠(yuǎn)遠(yuǎn)地喊了一聲。
“師妹!”許志高聲應(yīng)和道,然后沖這邊跑了過來。
燕沁宛如被雷峰塔壓了一千年的白素貞,許志如同在外面苦苦等了一千年的小青,快速地跑向?qū)Ψ剑髨D來一個深情款款的擁抱。
“師父,小心孩子。”陌上川如同兢兢業(yè)業(yè)守著雷峰塔的禿驢法海,毫不留情地將兩人的奔跑擁抱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許志在撲上來的時候陌上川上前一步,兩個人來了個熊抱。
許志:“……”
許志使勁拍了拍他的后背,大笑道:“阿川又長高了哈哈哈!”
陌上川嘴角微微一抽,笑道:“師伯過獎?!?br/>
“師姐!”刀燁和玄獨岸也迎了上來,“終于找到你了?!?br/>
燕沁笑著輕輕抱了抱他們,道:“走,咱們先進(jìn)城再慢慢說?!?br/>
燕沁從來沒有離開清華山這么久的時間,這一年里幾個人都悄悄溜出來找過,只可惜一直沒有消息,如今終于將人找到了,自然無比地開心。
只是陌上川一直護(hù)在燕沁旁邊,許志想過去勾肩搭背都沒能得逞。
“阿川,你都這么大了,別老跟在你師父身邊,去找你兩個師叔玩?!痹S志不滿地將陌上川從燕沁身邊趕走。
燕沁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家徒弟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師伯說的對,快去吧?!?br/>
陌上川挑了挑眉,去和刀燁玄獨岸切磋了。
他們?nèi)齻€的“表面年齡”看起來差不多大,又都不是什么愛玩湊熱鬧的性子,以前三個人湊在一起能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最常見的交流方式就是打一架。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陌上川很久不回清華山,只剩下刀燁和玄獨岸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就算再不愛說話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也多了起來,更何況兩個人同生共死多次,情誼自然也漸漸深厚起來。
但是這并不妨礙兩個人打架的時候下狠手。
刀燁一劍砍向玄獨岸的脖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玄獨岸卻出刀格擋,朝著他的腰腹部刺去……
在一旁觀戰(zhàn)的時臣燃嘆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切磋都這么追求真實性的嗎?”
陌上川勾了勾唇角,對時臣燃道:“不過玩鬧罷了?!?br/>
“瞧瞧你這老氣橫秋的語調(diào),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你是我前輩呢。”時臣燃調(diào)笑道。
陌上川但笑不語,只是繼續(xù)觀戰(zhàn)。
另一邊,許志正有些好奇地問燕沁:“你們這一年多去什么地方了?連師父都算不出來你們在何處?!?br/>
“在雪青洲的一個鎮(zhèn)子里?!毖嗲叻笱艿溃骸鞍⒋ㄊ芰酥貍?,為了修養(yǎng)便去了那里暫時歇歇腳?!?br/>
“沒道理啊,你們之前不是都到了秋渭洲邊緣嗎?干嘛還要跑這么遠(yuǎn)?”許志這個時候倒是聰明起來了。
燕沁有些牙疼地看著他,正色道:“師兄,如果我與別人結(jié)為道侶的話……你覺得怎么樣?”
“嗯?道侶?”許志眼睛一亮,“叫什么名字?什么宗門的?修為資質(zhì)如何?多大了?樣貌如何?”
燕沁:“……我是說如果?!?br/>
“如果你找個道侶,那肯定得帶來清華山讓我跟師父好好瞧瞧?!痹S志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絕對打得他不敢欺負(fù)你!”
燕沁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強,她斟酌道:“師兄,你能接受師徒結(jié)為道侶嗎?”
“啥?”許志一愣,皺眉道:“這不是胡鬧嗎?師徒就是師徒,怎么能結(jié)為道侶?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是不是”
“沒有,只是忽然想起來了。”燕沁笑道:“路上碰到了一對師徒,是一對道侶,連孩子都有了。”
許志嘖了一聲:“真的是……不過吧,人家要是兩個人樂意,外人也說不得什么,就是有點令人匪夷所思,你說師徒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感情呢?”
燕沁嘴角微微抽搐,“我覺得也是?!?br/>
“不是,等等!”許志忽然反應(yīng)過來,瞪著燕沁道:“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阿川好像是對你有點”
燕沁愣住,壞了,忘了這一茬了……
許志嚴(yán)肅道:“是不是那個臭小子逼你的!”
“???”燕沁無辜的看著他。
“少跟我裝蒜!一看就知道你心虛,你們兩個結(jié)為道侶了對不對?”許志氣怒道:“我說師父怎么氣得要打斷他的腿,原來是這樣!”
燕沁一把捂住臉,語氣悲愴道:“……師父果然知道了?!?br/>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打死都不可能答應(yīng)他的嗎?”許志擼起袖子,怒發(fā)沖冠,“我就知道那個混賬小子會算計你!平時精明地跟個猴兒一樣,一肚子壞水!”
“你剛才還夸他心地善良性格單純呢?!毖嗲哂挠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