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師父，我不會救的，哪怕您遇到危險，我也不會救的?！?br/> 方陽滿臉嚴(yán)肅。
“???”
王老頭眼睛一瞪，一口水差點兒沒噴出來。
方陽這才咧嘴一笑。
“師父，我開玩笑的，您千萬別介意?！?br/> “真得是開玩笑？我怎么就不信呢?！?br/> 看著嬉皮笑臉的方陽，王老頭兒總覺得有些不穩(wěn)。
感覺按這家伙兒臭不要臉，黑了心的性子，真有可能干出這哄堂大孝的事?！?br/> 好不容易將師父安撫好，又給師父倒了杯茶。
方陽的臉才凝重起來。
此時的他，在王老頭兒的長篇大論下，對鬼和陰魂已經(jīng)有了清晰的認(rèn)知，
鬼，不可敵！
遇到就是死！
所以也別想辦法了，老老實實認(rèn)命就行。
遇到鬼，算你倒霉。
你該死！
反正世道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也確實是事實。
但……
他就是不服！
不甘心就這么任鬼宰割。
不甘心在鬼面前跟雞仔一般，被輕而易舉捏死。
那他還修煉什么？
直接等死就是了。
“師父，真沒有什么辦法看到鬼嗎？連你也不行？”
他不死心地詢問。
“怎么，不甘心？”
王老頭兒啞然失笑。
“辦法是有，但練臟期以下就別想了，想也沒用。練髓期，換血期，或許能隱隱約約感受到鬼的方位，但不怎么清晰，準(zhǔn)確。”
“只有突破煉體五境，達(dá)到宗師之境，體內(nèi)真正產(chǎn)生內(nèi)氣，內(nèi)天地重開，才能看到鬼?！?br/> “不過……除此之外，倒還有兩個辦法?！?br/> 王老頭兒摸著胡須，若有所思。
“哪兩個辦法？”
方陽趕忙追問。
“這兩個辦法你也別想了，都和你無關(guān)。一個辦法是天生陰陽眼，一生下來就能洞穿陰陽，看到臟東西，你有嗎？”
“另外一個辦法就更難了，只有術(shù)士才能夠做到。但問題是，術(shù)士據(jù)說也是天生的，只有特殊的血脈才能激發(fā)，別人再怎么練都沒用。”
“而且，哪怕你真看到了鬼又能如何？鬼有命燈，所有的一切都在命燈里。它可以是燈，也可以是任何物品，不把燈給滅掉，鬼就不會死。所以，你就別做夢了?！?br/> 一番言語，徹底打消了方陽所有的僥幸之心，沉默當(dāng)場。
而王老頭兒看到他這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由搖了搖頭。
等到他即將離去時，將一本書扔到了他懷里。
“小子，快到鍛骨鏡了吧？這本《五禽鍛骨術(shù)》，能夠全面鍛煉人身上的206塊骨頭。哪怕在所有鍛骨術(shù)里，都能數(shù)得上第一?！?br/> “乃是當(dāng)世絕品，等你突破銅皮鏡，就直接修煉吧?！?br/> “排行第一的鍛骨術(shù)？”
方陽眼睛一亮。
他知道踏入鍛骨境界之后，就需要專門修行鍛骨術(shù)，才能利用氣血對骨頭進(jìn)行鍛造。
不過大部分的鍛骨術(shù)，都只能鍛造全身少部分的骨頭，其他骨頭根本鍛造不到。
哪怕鍛煉一半兒，也就是103塊，都屬于上品了。
市面上估計要上千兩才能買到。
而鍛煉一大半兒的，更是極品，連買都買不到。
他沒想到，師父竟然能拿出鍛煉全身所有骨頭的。
這已經(jīng)不是極品了，而是絕品。
扔出去足以引起整個府，乃至整個大燕江湖動蕩，
如此鍛體術(shù)，排行前三，一點兒都不稀奇。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好奇起王老頭兒的身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能拿出這種鍛體術(shù)的，又豈能是凡人？
不過……
他嘿嘿一笑，裝作懵懂的樣子。
“什么鍛骨境？什么突破銅皮鏡？我才石皮境界呀，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
“是嗎？你確定你是石皮境？”
王老頭瞇起眼。
“我很確定?！?br/> “哦，那大概是我看錯了，你把那五禽鍛骨術(shù)還給我吧?！?br/> 王老頭似笑非笑。
方陽打了個哆嗦，慌忙把書塞到了懷里。
“嘿嘿，我開玩笑的。雖然我現(xiàn)在還是石皮境，但以后肯定能用得上，多謝師父了。”
方陽真情實意地向師父行了一禮。
傻笑著向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時，身后傳來王老頭兒慵懶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招惹到那些臟東西，但練武，講究的是循序漸進(jìn)，現(xiàn)在的你，還不是鬼的對手，能讓則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