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門外,二牛和葉琳陷入了對抗?fàn)顟B(tài),二牛抓著葉琳的胳膊不放,葉琳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
“我說了,我相信他?!?br/> 葉琳和二牛四目相對,二牛補(bǔ)充道,“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如果他沒有把握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br/> 葉琳再次掙扎,可是二牛的手死死的捏著葉琳的胳膊,“你也應(yīng)該相信他,明白嗎?”
無奈之下,葉琳放棄。不耐煩地?cái)[了擺手之后,這才朝著雜貨店內(nèi)走去,然后隨便的拉了一張凳子坐下。
“這就對了,你啊,安心的在這里等成哥就行了?!?br/> 二牛在葉琳的對面坐下,也不干盯著葉琳,而是拿起一旁桌子上放著的一個小木人和小刀子,坐在那里雕刻了起來。
雜貨鋪后的房間內(nèi),牛二他娘正滿心歡喜的打量著面前桌子上擺放著那幾枚銀龍幣。
一旁的床上,因?yàn)榍耙惶焱砩鲜帐傲艘煌砩系碾s貨鋪,二牛他爹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二牛他娘來到二牛他爹面前,在二牛他爹的臉上拍了一巴掌之后,二牛他爹直接坐了起來,“?。∥业尼u牛肉!”
“什么醬牛肉?咋們啊,要發(fā)大財(cái)了!”二牛他娘興奮地說。
二牛他爹鬧著后腦勺,打著哈欠,完全就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你在說什么啊?”
“你知道誰回來了嗎?”
“我管他誰回來了,我要睡覺。”二牛他爹極其不耐煩地躺下。
“方成?!倍K镎f道。
“方廷早都死了,大白天的,別拿死人的名字說事?!?br/> “我說的是方成?!倍K镆蛔忠活D的重復(fù)了一遍。
“啥?”二牛他爹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二牛他娘,“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方成怎么又回來了?”
“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回來報仇的?!?br/> “報仇?找誰???”二牛他爹問。
“劉老黑啊。”
“劉老黑?為什么要找劉老黑?”
“你不知道嗎?外面的人都說是劉老黑殺了方成的父母,手段之殘忍真的是令人發(fā)指。而且據(jù)說啊,鐵匠鋪里的那把大火就是方成放的,當(dāng)時方成放完火就去找劉老黑了,趁著劉老黑睡著的時候,給了劉老黑一槍,結(jié)果呢,劉老黑到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至于方成,也消失不見,最近一直都沒有蹤影。而方成這次回來,一定是再次去找劉老黑報仇的?!倍K锢L聲繪色的說。
“這些亂七八糟的你都是聽誰說的?”二牛他爹滿臉嫌棄地看著二牛他娘,“你們中年婦女每天除了坐在路口嗑瓜子,吃瓜之外,就沒有別的其他話題可以聊了嗎?”
“吃怪多有意思啊,一邊吃瓜,一邊吃瓜,乃是人生一大樂事?!?br/> “呸,一天天的實(shí)事兒不干,歪理邪說倒是不少?!?br/>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倍K锲鹕韥淼揭慌缘淖雷忧?,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幾枚銀龍幣來到二牛他爹面前,隨后攤開手,展示著自己的“成果”。
“你這錢哪里來的?”二牛他爹壓低聲音問。
“方成給的?!?br/> “他沒爹沒娘,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就算有錢,為什么要給你???”
“我可是他嫂嫂,再說了,平日里就二牛跟方成的關(guān)系最好,方成以前成天的往咋們這里跑,現(xiàn)在突然發(fā)達(dá)了,給咋們錢不是理所當(dāng)然嗎?”二牛他娘將手中的幾枚銀龍幣拋到空中,然后伸出手抓住辦公中的銀龍幣,“這可是白花花的錢,發(fā)財(cái)?shù)臋C(jī)會就擺在面前,就看咋們能不能抓住了?!?br/> “什么意思?”二牛他爹問。
“合著我說了半天你就什么都沒有聽進(jìn)去啊?”
“我是想說,平時你算計(jì)算計(jì)那些客人就行了,成兒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你還要算計(jì)他嗎?”二牛他爹說。
“你懂什么?人生在世,貴在算計(jì),如果不算計(jì)的話,咋們這雜貨店怎么開下去?如果不算計(jì)的話,家里的柴米油鹽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
“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就非得貪這點(diǎn)錢嗎?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二牛他爹無奈地說道。在二牛他爹看來,貓吃魚,狗吃肉,有老婆孩子,有熱炕頭睡覺便是幸福,追名逐利什么的完全不在二牛他爹這輩子的人生大計(jì)當(dāng)中。
“這件事情我肯定是要做的,你幫我,我會做,你不幫我,我還是會做,所以,你自己選吧?!?br/> 二牛他娘雙臂抱在胸前,然后將頭扭到一旁。這是二牛他娘管用的手段,每次二他爹不聽話的時候,二牛他娘便會使用這一招,而每一次,二牛他爹都會乖乖的屈服,雖然心里再多不滿,但是也只能任著二牛他娘的性子來,如果反抗的話,換來的只會是更加憋屈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