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飄云老祖的面色變得陰沉起來。紫光蒸騰間,那片空間居然空無一物。下一刻,與紫光相反的方向,一個血紅的小鼎浮現(xiàn)而出。它周身的血色光芒閃爍,整體在不斷地壓縮。約莫一個呼吸的時間過后,原本的血色小鼎依然形態(tài)大變,變成了一個前細后粗的針狀形態(tài)。血紅色小針輕顫,周身暗紅色符文浮現(xiàn)?!板P”的一聲輕鳴,長針破空而去,直奔截空陣而去。飄云老祖大驚失色,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只聽“嗤”的一聲輕響,截空陣被洞穿一個米許的裂洞。下一刻,這片空間片片破碎,數(shù)個破碎的陣旗自空間掉落下來。
溶血鼎飛天而起,轉(zhuǎn)瞬之間已經(jīng)遁到了數(shù)百丈之外,數(shù)個起落過后,此地已經(jīng)再也不見了此寶的蹤跡。
飄云老祖微微皺眉,卻是沒有前去追趕。他單手一揮,半空之中父子二人異象慢慢的變淡,并且緩緩的消失。他轉(zhuǎn)首向裂陽老祖和王麟看去,冷冷的說道:“二位道友倒是好膽色,居然沒有在飄某與此寶征戰(zhàn)的時候遁逃,既然如此,那便讓飄某領(lǐng)教一下二位的手段吧。”
“這位前輩請息怒,此事完全是個誤會!”王麟訕笑著上前,低眉順眼的說道?!巴磔吥耸侵兄萑f獸門內(nèi)的內(nèi)門長老,家祖獸靈至尊。還請前輩看在晚輩族中長輩的顏面,饒過晚輩一次如何?為此,晚輩愿意出任何代價!”
王麟自知難敵飄云老祖,將姿態(tài)放得很低,并且委婉的點出了自己的來頭,提出了補償?shù)姆绞?,希望能夠躲過一劫。這種事情在中州很常見,很少有問道之上的修士為了低階修士而決戰(zhàn)。畢竟,為了幾名隕落的低階弟子,而結(jié)下一名生死大敵殊為不智。王麟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會有比較理智的選擇。
飄云老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首看向裂陽道:“這位道友你可有什么話說嗎?”
裂陽老祖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麟,雙眸之中略顯一絲鄙夷之色:“你要戰(zhàn),我便戰(zhàn)!”
裂陽的聲音鏗鏘有力,別沒有因為飄云的絕頂戰(zhàn)力而退縮。他的眉心正中浮現(xiàn)一抹血紅焰光,他的容貌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年輕起來。這是一種秘法,與此前莫德龍施展的極為相似。這是在燃燒自己的壽元潛力,將自己的戰(zhàn)力短時間內(nèi)提升,達到有生以來的最高峰。
“裂陽住手,你這是在以卵擊石,莫非想要神魂俱滅嗎!”王麟大急,原本他見到飄云老祖沒有對他立即出手,心中很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見到此時裂陽出手,唯恐激怒飄云遷怒自己,因此他大聲怒喝起來。
裂陽桀驁,冷漠的望了王麟一眼。周邊的紅光氤氳,一尊邪王異象自高天一落而下,融入到裂陽的身體之中。飄云老祖微微露出詫異之色,此人在問道境之上走的很遠,居然達到了這一步。很多問道境的修士都只會演化異象,并且催動異象進行戰(zhàn)斗,甚至修士本身融入異象增加戰(zhàn)力,也是常有的手段。這原本并沒有什么錯,但是要想在這一個境界之內(nèi)走的更遠,卻必須要以修士自身為根本。
一味的以異象為主,雖然戰(zhàn)力可能不俗,但是跨越這一境界的幾率卻是大為的縮小了。而這一境界,首先要演化異象,將異象演化到極致,然后才能不再純粹的依賴異象。將異象融入己身,化為自己肉身元神的力量,才能壯大己身,去感悟冥冥之中,凌駕于大多數(shù)修士之上的規(guī)則之力。從而打破問道境的枷鎖,突破到更加嶄新的境界上去。
飄云老祖自身重視異象與自己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的異象與眾不同,因此他專修異象,走出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不過大多數(shù)的修士都走的裂陽老祖的路,而且很明顯,裂陽老祖已經(jīng)快要摸索到了至尊境的邊緣。飄云老祖略一驚異,隨即恢復了常態(tài)。來者是敵,無論怎么驚采絕艷,有怎樣的潛力也并不重要,只要為敵,還是盡量鏟除為好。
飄云老祖雙手一搓,然后向前掐了一個艱澀難懂的法訣,并且先前一拋而出。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一道青蒙蒙的光束出現(xiàn),籠罩在三人的周圍。并且,這道光束所在之地,空間在扭曲,不時有細小空間裂縫在閃現(xiàn),一道道狹長而幽深的空間之力隱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