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家四少爺個個錦衣華服,手中持有一柄鐵劍,劍鋒凌厲,森森發(fā)寒,其他混人狗友帶著木棍和刀具。
大福右?guī)兹瞬挥傻帽贿@陣勢嚇到,紛紛向后退了好幾步,只把王大石一人留在了前面。
大少爺持劍笑了笑,說道:“小子,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今日,你們幾個就一起送死吧!”
王大石并非是對手眼中的主要人物,此時他嚇了一跳,心想:“為什么,為什么眼光會逼視我來?”轉(zhuǎn)臉向大福右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四人早就退了遠去,只有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前面,如同僵尸一般。
此時,向后跑走不是王大石的風格,這樣也會挫敗自己的士氣,面對咄咄逼人的大少爺,他擺起了架勢。
王大石沒有學過任何武功和技藝,他擺的這個架勢不倫不類,倒有些像端盆潑水。
大福右一看,直拍大腿:“他——唉——真倒勁!王大石你是不是在家喂豬習慣了,你這架勢分明就是端著豬食盆喂豬的姿勢!這,這是農(nóng)家的伎倆不管用!”
東方清落此時哈哈一笑,奚落道:“呵呵,王大石,一看你就是在家做農(nóng)活的土包子,你這樣子是端盆喂豬,還是捧媳婦上床?”
“碰”的一聲,大福右一巴掌打在東方清落的頭上,罵道:“你個屁小孩瞎說什么,有本領你沖出去,跟狗似的向后退干么!我是王大石他大爺,我可以說他罵他,你就不可以!”
東方清落用眼睛瞪著大福右:“早晚我會找你算賬的!”
大福右氣得慌,大敵當前也沒有教訓他。
其實,東方清落的奚落,王大石聽在心底,只是他一心應敵,難以顧及。
燕家大少爺皮鼠滑猴子之輩,沒有任何武功,不通技藝,端劍抖抖霍霍地戳過來。王大石從來沒有打過架,面對惡敵,以躲為主,或許間耍幾個農(nóng)田粗活的腿腳。
王大石摸索著,連續(xù)躲了數(shù)招,最后躲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大少爺以為王大石會和他拼招,憑著手持利劍可占上風,可是,王大石光擺著讓人摸不清頭腦的架勢,連連躲閃,不知搞什么鬼怪,讓其心底發(fā)虛,不敢強取硬攻。
過了一會,事態(tài)沒有變化,王大石依然是躲,大少爺依然沒有占到便宜。
隨著大福兄弟和東方兄弟呵呵取笑,這讓持著長劍,衣冠灑脫的大少爺很是沒臉。
大少爺不由得有些急了,看了不遠處的老仆,對著王大石咬了咬牙:“哼哼,你個小子,此是生死之戰(zhàn),還跑來蹭去的,你有本事就別跑,我要你的命!……”
話還沒有說完,大少爺猛地跨出一步,揮出長劍劈去。
劍光忽閃,可惜劍鋒偏走了一旁,正好劈在大樹的枝干上。
大少爺不通劍招,僅作把式工具,可此劍卻是好刃口,兩指粗的枝干應聲而倒,直直地摔在地上,倒了下來。
枝干橫在王大石面前,隔去了大少爺攻來的去路。王大石趁這當下喘了口氣。
大少爺從枝叢中穿過來,劍鋒上挑,去勢如疾風一般,直取王大石喉嚨。
王大石若不在瞬間躲擋,必會吃這一劍,落得濺血而死。
看著劍光閃過,眉目間劃過一道強風,王大石知道這只劍已經(jīng)接近面部,刺向喉嚨。
就在這一念之差,王大石別無選擇,猛地揚起頭。他本來身受皮肉之傷,局部尚有疼痛,這陡然猛動,連帶筋骨,只覺左腰斜下之側(cè)一陣劇烈疼痛,腳下一軟,身子同時側(cè)轉(zhuǎn)過來,跌在了地上。
且說,王大石這一轉(zhuǎn)臉仰頭直至跌倒,正巧躲過了大少爺?shù)墓簟?br/> 方才迫在眉睫之危險,非尋常之人可以躲過,而王大石之所以躲過,或許是個巧合。
就在王大石躲過這一劍之時,大少爺頓時愣在當?shù)?,不敢再出。因為憑他判斷,若非是極品高手,不可能在當時的情勢之下躲開,即使遠處的老仆見之也是嚇了一跳,不敢相信。
大少爺此時不攻,怎么在三位兄弟和狐朋狗友前做人立威,便蓄勢而發(fā)。
王大石嚇得一身冷汗,跌在地上,心中大叫天意,只嘆有上蒼保佑,才得大難不死。此刻他心想:“既然上蒼保佑我,還怕什么?”經(jīng)過這番想法,王大石作戰(zhàn)心態(tài)陡變,當下,不緊張也不害怕,反倒應對自如。
大少爺緊緊逼攻,卻節(jié)節(jié)失手,實乃急功近利,最終累妥下來,只得撐著劍追著王大石,在院子之中繞起了圈圈,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在大少爺將癱之時,王大石終于有機可乘,拾起一石頭塊砸向了大少爺?shù)拿骈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