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二樓,吳立正趴在地上,身上疊羅漢似的疊了三四個虛影,又是壓又是撓他。
樓上還有一個老太太,穿著一身黑,又瘦又小,顯的衣服特別寬大,跟掛樹枝上一樣。
她臉上顴骨高凸,眼窩深陷,鼻尖往前挺著,還想打個勾,是典型的鷹臉。
她比吳立好一點(diǎn),手里托著一個咸菜壇子似的聚靈瓶,上面層層疊疊貼了許多符紙。
那些虛影靠近一個,她就伸手抓一個,抓到就塞進(jìn)瓶子里。
每個虛影進(jìn)去,都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叫的多了,后面的就不敢往她靠近了。
她干瘦的手指突然把方向一轉(zhuǎn),往我這邊抓過來。
我們兩個明明還隔著兩三米,她的手一伸,人竟然就到了我面前,骨瘦如柴的爪,直抓我的面門。
我沒躲,一腳往她腿上踢去。
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這一腳沒用全力,但普通的老人受這一下,骨折是肯定的。
結(jié)果我的腳踢到她腿上時,竟然發(fā)出“當(dāng)”地一聲響,她非但沒倒,反而把我震的往后退了兩步,差點(diǎn)從樓梯口栽下去。
腳背疼的要命,跟踢到了鐵板上一樣。
而臉上也一陣火辣辣的疼,剛才被她碰到地方,好像倒上了硫酸。
我不敢再掉以輕心,手往衣服袋里伸,想找個趁手的武器出來。
結(jié)果還沒摸到,老太太的手就又伸了過來。
她眼里閃著幽森又詭異的光,手往我伸的時候,嘴巴也張開來,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牙齒,舌頭卻是鮮紅色的,飛快地在嘴唇邊舔了一下,蛇信子都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