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打了一個多小時,我和綠毛的腿都站麻了,陳俊輝也暈倒在地,一張白臉在暗沉沉的廟里,像紙一樣晃人。
他的木傀敗了下風(fēng),被一群黑影吞掉紅影,連木質(zhì)本身都發(fā)出震裂的聲音,隨時要崩盤。
我及時把引靈符撤了,將木傀塞回他的口袋。
這木傀已經(jīng)跟他聯(lián)系到一起,如果今天真崩了,那陳俊輝也會死在這兒。
我保他一條命,但這種情況下,該問的話是問不了了。
帶著綠毛出來,一邊倒車回去一邊跟他說:“打個急救,別真出事了。”
他嘴里嘟囔著陳俊輝壞,死了活該,但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
電話還沒拔出去,我就從后視鏡里,看到一個黑袍人,閃身進了黑關(guān)廟。
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他的速度又很快,我?guī)缀跻詾槭茄刍恕?br/> 怔了一下神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停車,反身就往廟里跑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我進去時,陳俊輝已經(jīng)不見,他暈過的地方只留了兩截斷磚。
綠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跟了過來,一看這情況,立馬叫起來:“怎么回事?人呢?”
“走了?!?br/> “那還打急救電話嗎?”
我轉(zhuǎn)頭,涼涼問他:“打來救你?”
他訕訕笑了一下,“常哥你也會開玩笑呀?”
“我不光會開玩笑,還想請你吃個燒烤,有什么好地方推薦嗎?”
這可真找到了綠毛的長項。
他興奮的口水都噴出來了:“要擱市里頭,我不敢說,但在城北這一帶,所有燒烤火鍋點,沒人比我更熟了?!?br/> 我“嗯”了一聲,先上車,聽著他的指揮,把車開到離農(nóng)貿(mào)市場不太遠的一個夜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