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蔡一峰挑頭問陳子邇:“為什么自己一個人去?”
陳子邇也很坦誠:“那里面有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的兒子,動了手,會被開除的。但你們還是來了,我很感激?!?br/> 宋曉波沉默,他忽然覺得陳子邇比他更像老大,這種擔(dān)當(dāng)是他所不能比的。
309的陳子邇,是個人才。
蔡一峰說:“感激個屁,你不要說見外的話!不管如何,你應(yīng)該讓我們先知道,一個人耍帥可不地道!”
崔旭則更實(shí)際:“所以,你現(xiàn)在打了人,會被開除嘛?”
問題一出,眾人沉默,陳子邇也不知道,不開最好,開了也無所謂,只是回家不太好交代,其他的倒沒什么。
“能不能想什么辦法?”蔡一峰問。
沒有。
大家都是外省人,即使有點(diǎn)關(guān)系也伸不到中海來,況且本來也沒啥關(guān)系。
崔旭是本地人,但他也搖頭,陳子邇也了解他的性格了,這一搖頭,肯定是沒辦法,不是不愿意。
劉成也是中海本地人…
蔡一峰也想到了,更想到今晚他沒來,陳子邇其實(shí)并不怪他,他們?nèi)齻€為陳子邇不顧學(xué)校的處罰,他很感激,也很感謝自己沒有搭上他們,但劉成不來,也無可厚非,畢竟影響太大。
蔡一峰年輕氣盛,卻不能原諒,罵說:“真是日久見人心,不到關(guān)鍵時候,看不出這小子的孫子樣兒!呸!”
陳子邇勸道:“噯,還是室友啊,還有三年要住呢,不要搞寢室矛盾。”
話雖如此,但陳子邇也知道劉成在309走不太遠(yuǎn)。
到宿舍的時候,劉成自己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上前搭話也只有陳子邇謝謝他的‘關(guān)心’。
至于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覺得他不值得深交吧。
事情好像就這么安靜下來了,但陳子邇沒那么樂觀,他在等著學(xué)校里的‘說法’。
奇怪的是,等來等去一直沒動靜,那些人挨了打好像就這么消失了一樣,陳子邇還等著回頭再戰(zhàn)一番呢。
心里覺得不尋常,卻也只能等著。
等著等著,只等來了薛博華。
他還是戴著小眼鏡,穿著黑色的緊身毛衣,一副‘精英’的樣子,還是在食堂,他找到的陳子邇。
陳子邇今天沒吃豬肉,吃的牛肉。
薛博華調(diào)笑說:“你天天大魚大肉的,伙食還真不錯。”
陳子邇想著那天他告訴自己鄭譯才的身份,免了幾個室友的無妄之災(zāi),說:“得謝謝你那天透露一個我們敵人的重要情報給我,幫了大忙了。”
薛博華凝視了一眼陳子邇,輕笑說:“你用一句話,就把你的敵人,說成了我們的敵人。厲害。”
陳子邇被拆穿也不害臊,說:“我們都是踢球的人,我覺得那個人在球場故意傷人的行為,可以算作我們的敵人?!?br/> 薛博華倒沒在意語言上的東西,他說:“算你講的有理。不過,你要謝我,可能還不止一個‘情報’這么簡單?!?br/> 陳子邇嚼著飯菜若有所思,“學(xué)校一直不處罰我,是因為你?”
薛博華點(diǎn)頭,“校外打架,只要沒人告狀就好,鄭譯才踢球意外受傷,他的父親也會理解的?!?br/>
陳子邇沉默一下,硬讓人吃悶虧,那薛博華又是干什么的?
他問道:“我能知道那個人為什么聽你的嘛?”
“你不相信我搞定了?”
“信,可我好奇你為什么能搞定,更好奇你為什么幫我搞定?!?br/> 薛博華一點(diǎn)都沒有隱瞞,“可能因為我的父親是副市長吧,這些人愿意給我點(diǎn)面子。至于為什么幫你…這本身也不是什么麻煩事,而且留你在學(xué)校,我覺得會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我對男人沒興趣?!?br/> 薛博華:……
陳子邇看他吃癟暗覺搞笑,最后還是說:“真的謝謝?!?br/>
謝他的幫忙,也謝他的坦誠。
薛博華說:“你不必一直說謝謝,我也不是一無所求?!?br/> 陳子邇倒希望他要點(diǎn)什么,欠人情的感覺可不美妙,因此示意他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