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雞報曉,天已微明。
甄若虛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突然,他一聲驚呼,快速從床上翻坐起來,趕緊試著運氣察看身體情況。
“咦?”甄若虛的眼中充滿迷惑和驚喜。原來,這一試之下,他發(fā)現自己體內的陰陽之氣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丹田,而且已經恢復了控制。非但如此,他還發(fā)現,不僅自己的身體和經脈沒有任何損傷,而且經脈變得粗壯不少,真氣也增長很多,但陰陽之氣似乎變得少了一些。
“?。 闭缛籼撜櫭汲了?,卻突然猛吸一口氣,眼睛瞪得滾圓?!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原來,他剛才想得太過入迷,依然維持著體內真氣的運行,但忽然之間感覺真氣運行的軌跡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他體察之下才發(fā)現,體內真氣正緩緩地運行在一條新的經脈上,體內真氣的增長正是因為第五條經脈徹底貫通。
“太逆天了這是……才四五天時間,就連續(xù)打通兩條經脈!”甄若虛驚喜萬分的同時,卻又有點惴惴不安起來,“是不是太快了點?記得爹說過,境界不穩(wěn)可是容易出現心魔的!可是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啊……”想起昨晚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心有余悸。
不過既然已經吸入了這陰陽之氣,甄若虛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他心中想到,看來一定要抓緊時間,早日參透陰陽顛倒之術,估計這樣才會控制得住陰陽之氣。這陰陽之氣神秘莫測,有可能這次是自己好運,卻難保下次還能這樣,說不定就在昏迷中莫名其妙一命嗚呼,那可就太憋屈了。
想到這里,甄若虛打定了主意,一參加完明門收徒大會,就立即全力參悟陰陽顛倒之術,免得夜長夢多。
放下心中所思,甄若虛伸了個懶腰,頓時一陣噼啪之聲從全身傳來,把他嚇了一大跳。他跳下床,卻發(fā)現身體并無變化這才放下心來。這時,他看到床上的阿黃還在呼呼大睡,便提了提它的小尾巴:“小懶蟲起床了!”
像是沒聽見甄若虛的喊聲,阿黃依然沉睡不起。
“阿黃,起床了!!”甄若虛加大了音量,但阿黃還是沒有動靜。他又調皮地掰了掰阿黃的胳膊,捏了捏阿黃的鼻子,然而阿黃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下甄若虛開始擔心起來,他試了試阿黃的體溫,又摸了摸它的胸口,卻又感覺一切都正常。
這阿黃到底怎么了?甄若虛心道,不行,不知這鎮(zhèn)上可有獸醫(yī),我得給它找個大夫來看看。想到這里,他立刻抱起阿黃,推開房門。
“早啊,虛兄,你也起來了啊!”甄若虛剛跨出屋門,就見冷山迎面走來與他打招呼,竟也早早起來了??粗缛籼摫е艉舸笏陌ⅫS,冷山又奇怪道:“你這抱著睡懶覺的阿黃是要干什么去???”
“冷兄,你來的正好!你可知道這城里哪有獸醫(yī)?”甄若虛急急問道。
“阿黃生病了嗎?”冷山關切地問道。
甄若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怎么喊怎么弄,它就是不醒?!?br/> “那快走,我們問問這客棧掌柜的,他肯定知道哪有獸醫(yī)?!崩渖竭B忙道。
當客棧掌柜指明了路,甄若虛和冷山趕緊帶著阿黃尋到了那家萬靈醫(yī)館。醫(yī)館大門緊閉,此刻還未開門。
冷山走上前去,輕輕叩了叩門環(huán)。
“誰呀,這大清早的!”一個藥童打扮的少年打開了大門。
甄若虛見到,忙點頭施禮道:“勞煩小哥跟大夫說一聲,想請他幫我家這只猴兒診治一怪病?!?br/> “怪病?”那藥童看了甄若虛懷里的阿黃,“你這猴子打的呼嚕比我還響,能得什么怪?。咳トト?,大夫還歇著呢。”說罷,藥童就欲關門。
“小哥等等,我這猴兒就是得了睡覺不醒的怪病?!闭缛籼撋焓肿柚沟?。
藥童愣了一下。甄若虛解釋道:“從昨天開始,它就開始入睡一直到現在。我早上起來,不管怎么喊它擺弄它,它就是不醒。你說奇怪不?我情急之下,就想到給他找個大夫。聽客棧掌柜說你們這家大夫醫(yī)術最為高明,所以就趕緊趕過來了。就請小哥行個方便?!?br/> 那藥童聽了這話,對甄若虛笑道:“你這話確實不假,我家先生看過的豬啊狗啊貓啊,都能繞鎮(zhèn)子好幾圈了,絕對是妙手回春,你這猴子肯定也不在話下的。你們等等啊,我這就給你們喊去?!?br/> 說完,藥童就轉身朝里面走去。
冷山見藥童走遠,他對著甄若虛揶揄一笑,低聲道:“哎,我怎么沒聽那掌柜的說什么這家大夫的醫(yī)術最為高明啊?你這小子越來越不老實了啊。”
甄若虛臉微紅道:“這不事急從權嘛?!?br/> 大約過了兩刻鐘時間,一個年若四十的大夫從后房趕了過來。
甄若虛和冷山施禮問好,然后把阿黃交給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