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襲香推開房門,氣息有些急促,卻也沒有失了風(fēng)度。
田雪蘭在私底下都不許人叫她王妃,只叫人稱她為主子,這稱呼更讓她覺得熟悉順心。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慌張?!甭龡l斯理的喝下安胎藥,田雪蘭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主子,馬上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襲香的話提醒了田雪蘭,她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中秋佳節(jié)朝廷命婦皆需隨同夫君入宮祝賀,她差點忘記了。
“往年都是那樣過的,有什么可慌張的,到時候稱病不去就好了?!边@半個多月安親王妃體弱多病的名聲也傳出去了,對田雪蘭而言是個最好的擋箭牌。
“可皇后點名要見您?。 币u香跺了跺腳,要真是那樣就好了。
田雪蘭動作微微一頓,“沒關(guān)系,皇宮又不是龍?zhí)痘⒀?,去一趟又不會少塊兒肉。襲香你去準(zhǔn)備吧!”
趕走了襲香,田雪蘭微嘆一聲躺在貴妃椅上,皇后此舉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支持到秋獵,怕壞了她的計劃嗎?那我可不能讓她失望啊!
鏡子中的美人兒一襲淡藍(lán)色紗裙清秀可人,嫣紅的臉蛋兒看不出半點病色,田雪蘭沖著鏡子微微一笑,拿起梳妝臺上的東西一陣勾描。
一柱香之后,鏡中的美人兒完全變了個模樣,雖然依舊是那張清秀溫柔的臉,卻多了三分病弱,過于蒼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萬分孱弱。
“王妃準(zhǔn)備好了嗎?”拓跋真大馬金刀的跨步進來,一眼就望見了田雪蘭。
“咳咳……”田雪蘭輕咳兩聲,由襲香攙扶起來,桃花眼布滿了水光,讓人心生憐惜。
“半月不見,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拓跋真皺眉,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不滿。
“妾身自小體弱,王爺不必勞心?!碧镅┨m的話讓拓跋真一噎,這女人身子如何他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的是她能不能活到計劃實施的那一天。
至于孩子,他不需要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那些女人都不配,能為他生育子嗣的女人早就已經(jīng)另嫁他人了。
“走吧!”心中氣悶,拓跋真一甩袖先行離開。
兩人坐在馬車內(nèi)相顧無言,寂靜的車廂內(nèi)只有田雪蘭的咳嗽聲,格外的寂靜。
“咳咳……”田雪蘭心中有些著惱,她的嗓子都要疼死了,可惜這戲還要演下去。
好容易到了皇宮,田雪蘭明顯的感覺到了拓跋真躍躍欲試的心情,不由得挑高一邊眉毛。這么明顯的情緒,難道那些人都看不出來嗎?是看破了不說破,還是女主光環(huán)作祟,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定論。
要是一般的女人見到夫君如此迫不及待的見其他女人早就難受死了,可田雪蘭不在乎,她對拓跋真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情,不只是源于原主的情緒,還有拓跋真的所作所為。
這幾個月以來,拓跋真從來都沒有關(guān)懷過她這個王妃,就算沒有感情,看在結(jié)發(fā)夫妻的份上也不至于那般的絕情,可拓跋真卻連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做。要不是她手握掌家權(quán),還不得被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欺負(fù)死。
纖細(xì)的玉手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田雪蘭冷冷一笑,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她總要收些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