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瞇起眼睛望著面前逆光而立的三人,第一反應(yīng)看向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看著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皇上發(fā)現(xiàn)了這一細(xì)節(jié),瞇起眼睛若有所思,眼底閃爍著深沉的殺意,一閃而逝水過無痕。
“皇弟,朕來看你了?!贝篑R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皇上摟緊了皇后的腰肢宣誓占有權(quán),果真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苦澀以及嫉妒。
“臣弟自知有罪,甘愿領(lǐng)罰,此事與她無關(guān),請皇上不要連累皇后娘娘?!蓖匕险嫔钌畹剡凳祝瑢⒆约旱淖饑?yán)踩在腳底,遮住了眼底的苦澀。他自知罪犯大錯,只求能保住心愛的女人,保住她一世榮華幸福。
可他卻不知,他越是這樣說,皇上就越是疑心他和高芳菲之間的關(guān)系,帝王本就多疑更何況事實放在眼前容不得狡辯。
之前那般輕拿輕放的態(tài)度也只是因為他喜歡高芳菲,不想她就此香消玉殞而已。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放棄生命,在臨死之時尚且為她著想,除了愛戀他想不出別的,可見自己的皇弟早已仰慕皇后已久,拓跋真無怨無悔的模樣當(dāng)真是刺痛了皇上的心。
田雪蘭見此就知道還是她出手的時候了,碰的一聲跪在地上,聲聲泣血。
“皇上,臣妾請求皇上饒恕王爺,不論王爺做錯了什么,他都是您的同胞兄弟??!”
“安親王妃,不是朕鐵石心腸,實在是這次皇弟犯下的錯太大了。”皇上嘆息一聲,田雪蘭的話剛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正好順?biāo)浦?。不是他不想殺了拓跋真,而是拓跋真還不能殺。
高芳菲與他夫妻五年自然知曉他的心思,順著話往下說,“安親王妃你也知道皇上如今并無兵權(quán)在手,鎮(zhèn)國公等一幫老臣都在盯著,皇上實在是無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朝堂并不熟朕的一言堂,朕也有心無力?!?br/> “臣妾愿意勸說父親歸隱山林,交出兵權(quán),只求皇上放過王爺?!碧镅┨m掐了一把大腿,把癡情女子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樣誘人的條件,皇上自然是欣然應(yīng)允,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的矜持一點,事情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你真的不后悔?”被太監(jiān)扶走之前,拓跋真突然間開口問道。
“為了王爺我什么都愿意做?!被貞浿鞯纳袂?,田雪蘭懵懂一笑眼含情意。
深深地望著自己從未注意的王妃,拓跋真若有所思的離開,再也不看田雪蘭一眼。
說實話,勸服鎮(zhèn)國公放棄如日中天的權(quán)勢非常困難,鎮(zhèn)國公半生戎馬手握兵權(quán),讓他去過閑云野鶴的生活難如登天。
可是田雪蘭依舊想要嘗試,鎮(zhèn)國公雖然對原主不甚關(guān)心,好歹沒有虧待過她,原主也曾經(jīng)后悔因為自己的懦弱無知而害了家人,現(xiàn)在的她想要替原主彌補。
“微臣參見安親王妃?!北M管是父女,兩人中間依舊橫亙著王權(quán),鎮(zhèn)國公鎮(zhèn)定的躬身行禮。
“父親免禮?!碧镅┨m笑了笑,鎮(zhèn)國公一身戎馬身上的血煞之氣難以遮掩,身材高大面容英偉,不愧是戰(zhàn)場上出來的人。
“我們?nèi)空務(wù)劙?!”田雪蘭見人多,很多事情不便提起,率先開口。
人群散去,書房之中只剩下父女二人,田雪蘭收起一身的微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