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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當?shù)?快穿) 絕世好人是我兒 十

邵大春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有些傻眼。
  
  而一旁的劉桂芝,此時卻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一般。
  
  邵大春也沒有丟自行車的頭緒,但對于妻子這樣的眼神卻覺得十分詫異。
  
  “爹,那咱們怎么辦?”邵大春問道。
  
  邵瑜隨意看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怎么辦,報警吧。”
  
  邵大春聽了心下一突,說道:“真的要鬧到報警嗎?”
  
  他不愿意,是因為這個時間點有點微妙,畢竟他才沒幾天,讓站長相信他沒有弄丟自行車,如今又真的丟了自行車。
  
  哪怕報警了,看起來也顯得十分瓜田李下。
  
  “爹,不報警行嗎?”邵大春輕聲問道。
  
  邵瑜還沒說什么,劉桂芝就惡狠狠道:“又是這樣,我就知道,我從來都指望不了你。”
  
  說完,劉桂芝直接進了屋里。
  
  房子就這么大,此時只有這幾個人,因而邵瑜和邵大春此時都聽得清清楚楚,里面妞妞的詢問聲:“娘,您為什么要哭?”
  
  邵大春此時滿頭霧水,只憨憨傻傻道:“自行車丟了,她這么傷心,看起來真的很喜歡自行車呢,我回頭給她再買一輛吧?!?br/>  
  邵瑜直接問道:“買?你拿什么買?先要賠單位的自行車錢,半年的工資都沒了,你拿什么給她買?”
  
  邵大春不說話了,站在原地開始思索起來。
  
  邵瑜催促道:“你先去安慰媳婦,明天一早去鎮(zhèn)子里報警?!?br/>  
  邵大春卻還是問道:“一定要報警嗎?”
  
  邵瑜笑了起來,說道:“你老婆都哭得這么傷心了,在你眼里還沒一個偷自行車的小偷重要呢。”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邵大春想要解釋。
  
  邵瑜便耐心聽他解釋。
  
  邵大春反倒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說修車,實際上是在欺騙站長。
  
  但邵瑜雙眼一直盯著他,邵大春只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果然,邵瑜聽完后,說道:“你還會撒謊?”
  
  邵大春低下頭。
  
  邵瑜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邵大春說道:“其實這自行車是公家財產(chǎn),一直由桂芝用著,確實不合規(guī)矩?!?br/>  
  邵瑜點點頭。
  
  邵大春說道:“我想等下個月工資發(fā)下來了,再跟人借點錢,到時候給桂芝買一輛新的自行車?!?br/>  
  邵瑜說道:“這樣也行?!?br/>  
  邵大春松了一口氣。
  
  邵瑜接著說道:“但這輛自行車丟了,也確實需要一個解決辦法?!?br/>  
  邵大春說道:“報警了不一定能找回自行車,還有可能無法向站長交代……”
  
  “你怎么像站長交代我不知道,但你要是不報警,是一定不能向你老婆交代的?!鄙坭な挚隙ǖ牡?。
  
  邵大春張張嘴巴,問道:“桂芝傷心,難道不是因為自行車丟了嗎?”
  
  邵瑜搖頭,說道:“她傷心,是因為嫁給一個始終護著外人的丈夫?!?br/>  
  邵大春聽了這話,低聲說道:“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對?!?br/>  
  “哪里不對?”邵瑜問道。
  
  這幾天里,邵大春幾乎是處于一種沒有老婆照顧的狀態(tài),因為失去了劉桂芝的幫助,他便覺得處處都不對勁,處處都受到限制。
  
  邵瑜昨日又一番話點醒了他。
  
  邵大春這一天里,也沒少進行思考。
  
  因而他也確實想到了一些東西。
  
  “我把她當做是我,并沒有把她當做是她。”
  
  話雖然說得拗口,但邵瑜卻聽明白了。
  
  邵大春神情有些自責,說道:“我很少去考慮她怎么樣,甚至都不怎么看到她,我的看到,意思是我沒有從她出發(fā),去看她身邊的麻煩?!?br/>  
  邵大春很費力的說出這樣一段話,他努力想要解釋給邵瑜聽,在始終卻找不到一個很好的措辭。
  
  邵瑜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br/>  
  邵大春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
  
  邵瑜接著說道:“就像現(xiàn)在,你也沒看到她?!?br/>  
  邵大春先是一愣,但很快就似是驚醒一般,朝著房間里沖去。
  
  屋里此時劉桂芝還在哭,她剛過了幾天舒心日子,沒想到丈夫又固態(tài)復萌。
  
  若是沒有經(jīng)歷這幾日,她只怕早就絕望到麻木,但好不容易升起希望來,如今又重歸絕望,這才讓她格外難受。
  
  但即便這般,劉桂芝在自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還是強行打起精神來,安慰一旁被嚇住的女兒,并哄著她出去玩。
  
  妞妞一步三回頭出屋子的時候,正好撞在邵大春身上。
  
  邵大春將女兒扶穩(wěn)。
  
  妞妞輕聲問道:“娘為什么要哭呀?”
  
  邵大春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妞妞乖,先出去玩,我會好好哄她?!?br/>  
  聽了這話,妞妞卻搖了搖頭,說道:“娘總是因為爹傷心,你哄不好的。”
  
  邵大春聽了一愣,他沒想到大人之間的事情,妞妞一個小孩子居然都能說出道理來。
  
  但他還是又哄了兩句后,讓她出去找爺爺。
  
  等將孩子哄出去后,邵大春才轉而看向趴在床上小聲啜泣的劉桂芝。
  
  “桂芝,你放心,回頭就算是借錢,我也要給你買個自行車?!鄙鄞蟠赫f道。
  
  誰知劉桂芝聽了這話,卻哭得更傷心了,甚至還忍不住將床上的枕頭,用力砸向邵大春。
  
  邵大春慌忙接住枕頭,他不明白為何自己這樣說,劉桂芝更不高興了。
  
  “桂芝,我是哪里做錯了嗎?有錯你就說出來,別一直哭,容易哭壞身子?!鄙鄞蟠狠p聲說道。
  
  劉桂芝聞言倒是停了下來,轉頭兩眼通紅的盯著邵大春,說道:“哪里做錯了?你哪里做對了嗎?”
  
  邵大春一愣,他想要說幾件自己做得好的事情,卻發(fā)現(xiàn)似乎沒什么可說的。
  
  “什么都是回頭給我買,你說得倒是容易,真正又買了哪一件?”劉桂芝問道。
  
  邵大春立馬說道:“家里秤砣送人了,沒有給你再買,是我不對,我以后一定記得?!?br/>  
  “秤砣秤砣,你就只記得一個秤砣!”劉桂芝站起身來,手里捏著枕頭,不停砸向邵大春。
  
  邵大春被打也不生氣,反而一臉懵逼,真情實感問道:“除了秤砣,還有什么?”
  
  他這樣問,劉桂芝卻更加生氣了,整張臉都脹紅了,手下的動作也越發(fā)用力。
  
  “還少了什么,你跟我說呀,我這一次一定記得?!鄙鄞蟠赫f道。
  
  劉桂芝卻不回答,只是努力拿著破舊的枕頭打他,甚至這一個枕頭,都被她打得裂開了,里頭的東西都掉了出來。
  
  “枕頭打壞了……”邵大春輕聲提醒道。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但看劉桂芝都生氣成這哥樣子,他便知道是自己理虧。
  
  “打壞就打壞了,反正這日子我是不過了!”劉桂芝說道。
  
  邵大春立馬說道:“沒事沒事,就當壞了的這個是我的枕頭?!?br/>  
  劉桂芝此時卻和他不是一個想法,而是說道:“我不想跟你過下去了,我要跟你離婚!”
  
  邵大春神情立馬嚴肅起來,說道:“桂芝,離婚的話可不能亂說?!?br/>  
  劉桂芝說完,心里也已經(jīng)后悔了。
  
  如今這套房子是邵大春的,真要離了婚,她能去哪里住,而孩子又怎么辦?
  
  女人一旦生了孩子,身上就多了一層枷鎖。
  
  但也許是因為多了邵瑜的支持,劉桂芝此時也多了幾分底氣。
  
  劉桂芝威脅道:“自行車的事,要還是這樣糊涂過去了,我們就離婚!”
  
  邵大春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報警,但就算報警了,也不一定能將自行車拿回來……”
  
  “不報警,就一定拿不回來。”劉桂芝說道。
  
  邵大春又將單位里和站長上一次的聊天解釋了一遍。
  
  但劉桂芝卻不聽,只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就是一心要維護你的好兄弟王慶民!”
  
  邵大春聞言頓時詫異了,說道:“慶民?這事跟慶民能有什么關系?”
  
  劉桂芝冷笑一聲,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給他打掩護呢!”
  
  邵大春是真的不明白。
  
  劉桂芝繼續(xù)說道:“咱家自行車這幾年都沒被偷過,偏偏王慶民要用自行車以后,咱家車就丟了,你還說不是他!”
  
  邵大春立馬說道:“桂芝,慶民要用車不假,但他只要借一下,就算我不借,他應該也能找到別人借車,怎么都用不著去偷,你可不要胡亂冤枉好人?!?br/>  
  劉桂芝說道:“今天都有人看見他鬼鬼祟祟來咱家院子外了,你還要護著他!”
  
  邵大春問道:“誰?誰看見了?”
  
  “隔壁王家的老太太,看得一清二楚的,不信你自己去問。”
  
  邵大春聽到居然有人證,立馬就氣短了一截。
  
  “我、我去問一下。”邵大春起身,但離開前,又看了劉桂芝一眼,說道:“你也別哭了,別哭壞了?!?br/>  
  而劉桂芝最恨也就是他這一點,要是邵大春對她家暴謾罵,她還能徹底勸自己對他死心。
  
  偏偏邵大春雖然很多事情做的過分,但卻又沒有做絕,如現(xiàn)在這樣時不時的一點溫柔,又讓她覺得對方也沒那么差。
  
  邵大春很快就回來了,他朝著劉桂芝說道:“雖然慶民真的來了,也不一定確定就是他。”
  
  劉桂芝聞言瞬間就要炸了,說道:“你果然要護著他!你還不如跟我說個干脆,到底是不是他偷的,是不是你幫忙的?”
  
  邵大春立馬說道:“怎么是我?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做這樣的事情,有什么不稀奇?”劉桂芝眼睛環(huán)顧這間屋子,說道:“你看看這里,少了多少東西,你還數(shù)的清嗎?”
  
  邵大春左右看了一圈,說實話,到底少了多少東西,他真的記不清,但少的理由,他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
  
  “我結婚時陪嫁的枕巾,你單位發(fā)的搪瓷杯,妞妞出生時給她買的撥浪鼓,我的嫁衣……”
  
  劉桂芝沒多數(shù)一樣出來,邵大春的頭便忍不住低了下去。
  
  “這些我都告訴過你的?!鄙鄞蟠旱吐曊f道。
  
  “你壓根沒問過我,就偷摸著送人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你再告訴我,你這跟偷東西有什么區(qū)別?你自己是個小偷,自然要護著你的小偷兄弟!”
  
  劉桂芝說道。
  
  王慶民早上確實偷摸來了這里,他確實有很大的嫌疑,邵大春此時也不敢?guī)退瘩g,只能說道:“少的這些東西,我會補給你……”
  
  “補給我?這話你以前也說過了,但直到現(xiàn)在,我看見了什么嗎?”劉桂芝問道。
  
  邵大春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劉桂芝說道:“過去這些東西我早就不指望了,但自行車,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邵大春卻還是想要勸說。
  
  可劉桂芝說道:“你不報警,我自己去報警,用不著靠著你,但自行車要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們離婚那一天?!?br/>  
  邵大春見她態(tài)度已定,此時甚至是鬧到了不報警就要跟他離婚的地步,邵大春只能妥協(xié),說道:“好,我去報警?!?br/>  
  劉桂芝微微一愣,他似是沒想到邵大春居然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這與她預料里的似乎不太一樣。
  
  “你不怕查出來,你的好兄弟會去蹲大牢?”劉桂芝問道。
  
  邵大春搖搖頭,說道:“不會,雖然慶民上午在這里轉過,但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br/>  
  邵大春對王慶民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但劉桂芝顯然看得比他更加清楚。
  
  一晚上邵家的氣氛都不太對,兩夫妻之間,似是邵大春在求著劉桂芝,但劉桂芝卻壓根不理他。
  
  這樣明白的事情,邵瑜自然能看出來,但對于邵大春幾次求救的眼神,邵瑜卻全都視而不見。
  
  邵大春給自己請了一天假后才去報警。
  
  自行車如今還是個大件,這樣的東西丟了,他們也不敢怠慢,加上本地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過這種偷盜之事了,他們也很怕會因此壞了風氣,所以出警速度很快。
  
  看過現(xiàn)場之后,他們便去走訪后邊。
  
  和邵大春夫妻一樣,他們也查到了王慶民頭上,甚至還拿到了相關手續(xù),詢問了王慶民,也查過他家里,但都沒有關于自行車的線索。
  
  邵大春說道:“桂芝,慶民雖然有別的小毛病,但偷東西這樣的大事,他絕對是不敢做的,真的不是他?!?br/>  
  如今對于偷盜財物,判刑很重,一旦坐實,基本上是要坐牢的,所以邵大春才會覺得王慶民肯定不會干這樣的蠢事。
  
  此時就連警/察也對著劉桂芝搖了搖頭,證實王慶民家里沒有臟污。
  
  劉桂芝眼神也忍不住暗淡下來,想著難道真是自己冤枉好人?
  
  王慶民看了劉桂芝一眼,忍不住說道:“嫂子,你就算不喜歡我,也別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我不像大春是國家干/部,這樣的罪名一旦落下來,我可接受不了。”
  
  邵家的事情鬧得挺大,周圍的老百姓,此時也全都看著他們,甚至還有人也跟著勸道:“桂芝,你就算不相信別人,難道不相信大春嗎?他是你丈夫,和慶民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大春難道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劉桂芝不說話,雖然心底還是認定了王慶民,但見到所有人都這么說,也不免有些動搖。
  
  在村子里,邵大春因為熱衷助人為樂,因而名聲一向很好,相比之下,劉桂芝就是一個始終攔著丈夫做好事的拖后腿媳婦形象。
  
  “桂芝,你就算不相信大春,你也要相信咱村里人,村子里都是老實人,誰會干這種事呢,你與其懷疑村里人,還不如多想想昨天到底來了哪些外地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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