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脫了外袍,準(zhǔn)備躺下睡覺時,不知道從那里踹過來一腳,把他一腳踹下了床。
疼的他哇哇叫,罵罵咧咧的,此時在外人面前的仙風(fēng)道骨一副資深大師的模樣哪還有半分,轉(zhuǎn)頭就罵。
“那個混賬踢老子?!”
伏燼陰森森的現(xiàn)身,白衣勝雪,仙氣裊裊,涼薄覷一眼過去:“你老子我踢的?!?br/>
“咦?”徐晃奇怪的皺了下眉,疑惑:“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在那聽過來著?
邊想著已然抬眼看過去,便看到了眼前白衣勝雪的美男子,額間那白色及突兀引人矚目的鳳尾印記,乍然間想了起來。
“哦,你便是從夢中托貧道辦事之人,助閻君一臂之力的高人?”
伏燼嗤了聲,矜貴傲世,風(fēng)吹過掀起了他白衣一角:“什么高人?本太子是高人嗎?你看本太子像個人嗎?”
張嘴想說不像的徐晃,急忙忙止住了嘴,驚目又上下打量了眼貴氣不凡的白衣男子,在聽著他的自稱,一個念頭浮現(xiàn)在了腦海。
他驚道:“閣下該不會是九重天儲君伏燼太子吧?!”
心下已經(jīng)一片驚濤駭浪了,他到底是那個祖宗墳頭冒草了?
近些時間來他都碰到了什么神仙人物?不是冥界閻君便是天族太子!
他已經(jīng)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呆呆瞪目的看著眼前矜貴的太子殿下。
嘴巴張著好半天合不上。
伏燼嫌棄他那副表情,瞥開了眼,傲然道:“本太子要待在人間一段時間,近時間內(nèi),借住你這里,可有意見?”
“有……”徐晃下意識說了個字,瞧見伏燼涼薄的眼神睨了過來,連忙面帶微笑的改話:“沒沒沒有,太子殿下能住在青山觀,是貧道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殿下想住多久就多久,貧道無一絲怨言?!?br/>
聽罷,伏燼才滿意至極的甩了下袖,背對著徐晃:“既如此,你可以出去了,這件房,本太子住了。”
徐晃:“?”
見徐晃沒動靜,伏燼不滿的睇眼過去:“怎么,不愿意?”
徐晃嘴角抽了抽,應(yīng)的心不甘情不愿:“愿意,愿意?!?br/>
剛要睡下,這就要孤零零的拿起了自己的外袍,讓出了房間,出到門外,四周立即被設(shè)下了一層陣法。
徐晃擺著臉,轉(zhuǎn)身看了眼自己住了幾十年的房間,欲哭無淚:“我的房間……”
“師父?”身后一道稚嫩的童聲傳來,徐晃立馬正起了神色,輕咳了聲,威嚴(yán)轉(zhuǎn)過去。
“什么事啊?”
小徒弟大概十歲的模樣,穿著一身不太合適的道袍,長的白白嫩嫩,他疑惑抓了一下頭發(fā):“這么晚了師父你拿著衣服出來做什么,不睡覺?”
徐晃面不改色,故作高深的目光掠向了天上月,隨后沉沉道:“為師在悟道?!?br/>
“從今日起,為師要住隔壁的偏房悟道。”
說罷,人便高冷轉(zhuǎn)身,往隔壁的偏房走去,在小徒弟心中,還是德高望重的師父。
小徒弟面露迷茫,看著師父進了門,他又看向了亮眼的天上月:“悟道?”
“悟道需要睡隔壁?好奇怪的悟道方法哦。”
師父老人家想法真奇怪,小徒弟想不明白,便就不想了,繞過這里,回自己房間去了。
進了偏房的徐晃,立即繃不住臉色,罵罵咧咧的瞪眼隔壁。
“天族太子了不起啊,隨隨便便占別人家的房間,要點臉嗎?”
罵完,心里舒服一些了,把外袍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在搬來了被子,躺床榻上睡覺去了。
困在虛幻境里,輕煙把人打暈后,虛幻境沒有一點要破的趨勢。
所以說,她真的要待在虛幻境里一段時間了?
那個叫阿妍的女子會是那個女鬼嗎?
是也不是她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便是那個叫阿妍的女子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
把封盡絕推到了旁邊躺下,蓋上了被子,輕煙側(cè)著身,躺在了身旁。
纖纖玉手伸去,描繪著那張熟悉的容顏,棱角分明,五官深邃,清絕俊美,冷白的膚色,直叫女子嫉妒。
額間的淺綠色荼靡花印記,只有她能看見。
十萬年前,被致虐慘死的夜冥沉,一身鮮紅的赤目的血寖?nèi)玖伺赃呉恢旮蓛羰嵉妮泵一āH舨皇且蛞唤z殘魂附生在了這珠荼靡花上,或許,就沒有之前的冥沉了。
神識在荼靡花上,荼靡花也成了他的身,他慢慢吸收著天地之靈氣,重修了人身,才活了下來。
思緒飄的有些遠(yuǎn)了,輕煙睡意襲來,緩緩闔上了眼。
虛幻里的時間不同外界,過的也很快,天光破曉。
輕煙還沒有醒來,就感覺臉上有什么東西,撓的她臉癢癢的,眼沒睜開,擰了下眉,把臉上的什么東西揮開了。
似乎還輕輕地響起了一聲低沉輕笑。
輕煙一個警覺,睜開了眼,入眼簾的是封盡絕那張好看到讓女子嫉妒發(fā)狂尖叫的俊顏,一雙鳳眸,好似裝進了星辰大海,及為漂亮勾人。
“早啊,夫人,看著為夫轉(zhuǎn)不過眼來了?”
他緩緩抬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皙白的臉頰:“夫人,你我已是夫妻?!?br/>
輕煙緩了口氣,行,還是在虛幻境中,他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