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山里再住個三年五年,丫頭,你就知道了,這大山可就是一座寶庫吶,我老頭子怎么就不出山呢?”馬老爺子笑呵呵地說。
說著老爺子從墻上拿了根麻繩,“你們兩個女娃子呆在家里燒水,我和小張這就去拉來?!?br/> 出了門,踏上后山的密林小道,馬老爺子道:“剛才看你鼓著個腮幫子,是有話要說嗎?”
“被您老爺子看出來了?”我說道,“那理查德森旁邊站著的就是唐衛(wèi)紅教授,所以,我懷疑照片上的一票人都和這次尸變有關?!?br/> 馬老爺子點點頭:“可那幾十號人又掀得了什么風浪?”“您老可別小看了,能和唐衛(wèi)紅合影的,恐怕都非等閑之輩,小丫的哥哥是個海歸碩士,可在照片里卻只排在末尾一排的最邊上,他們?nèi)藬?shù)雖少,恐怕都是些精英人士。”“人精又怎么了?”馬老爺子不屑地笑笑,“手無縛雞之力?!?br/> “老爺子可別這么說,現(xiàn)在可是高科技時代,一個學識高深的人要作起惡來,可比一個手拿尖刀的亡命之徒還要厲害百倍?!闭f著我腦里又浮現(xiàn)出尸變當天,魔都上空那猶如罩在心頭的霧霾,“老爺子,您還記得去年六月五號那天,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六月五號?”馬老爺子掐著手指頭,慢悠悠地道,“六月五號就是陰歷的五月十一,那天我在干什么呢?唉,人老了,想不起來了?!?br/> “嗯,我這話問得有些不對,要不是那天發(fā)生了駭人聽聞的尸變,當天的事情我也想不起來。”我撓撓頭,“就說那段時間您老發(fā)現(xiàn)天氣有什么異常沒?”
“哦,這我倒記得,那時正是夏種的時節(jié),有一天我正在鋤地,大中午的,火辣辣的太陽,天空憑地就暗了下來,我抬頭一看,灰蒙蒙地,像蒙了一層霧罩子,早前幾年,可沒見過這種天氣?!?br/> “我懷疑那灰蒙蒙的東西,就是這幫人搞出來的?!?br/> “啥?人工降雨我倒曉得,六幾年困難時期,我就帶著村民滿山催云下雨,要說造霧可沒聽過,再說,這老天多大,憑他幾個人能滿世界的折騰?”
“這倒也是,也不知道這幫人用的是什么方法。”我嘴里說著心中卻想,或許他們的數(shù)量可不止照片上區(qū)區(qū)幾十,其他國家也有他們的人。
“別鉆牛角尖了?!瘪R老爺子又點上一根煙,“活著就好。”
兩人說著話到了一片林子邊上,一頭山羊大的黃麂就在林中呦呦叫喚,見到人來便低頭劈腿,擺出一副好斗的架勢。
馬老爺子采了幾把青草喂得黃麂吃順了嘴,兩人才半拖半誘的拉回屠宰,掌燈時分黃麂肉熟,吃起來果然鮮美可口,很有嚼頭,且沒有一般野味的腥膻。
2019620晴尸變一年零十六天
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快樂的時光總是倏然而過,有如驚鴻一瞥,你才嗅到那一縷芳香,伊人也杳然無痕。
今天是小丫來到野玉海村的第四日,早上晏小雨提議,四人一起去村后的溪水捉些魚兒。小丫一聽首先叫好,藍天白云,確是郊游的時光,連馬老爺子都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