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赫克拉
　　
　　再次見到千葉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周四的傍晚。
　　
　　千葉本來提出想帶赫斯塔出去兜兜風，被莫利直接拒絕了。
　　
　　“我抗議，莫利，”千葉皺起眉頭，“我作為監(jiān)護人為什么不能帶赫斯塔出去逛逛？難道我履行我應(yīng)盡的義務(wù)，基地也要橫插一腳？”
　　
　　莫利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有你口頭上這么在乎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那你就應(yīng)該提前了解基地的規(guī)章制度：要帶學員離開基地，至少需要提前一天做預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隨隨便便跑來就要把人帶走?！?br/>　　
　　千葉又磨了一會兒，見莫利堅決不肯開這個后門，也只好作罷。
　　
　　“沒辦法了?！鼻~輕輕聳肩，看向赫斯塔，“那我們在基地里走走吧?！?br/>　　
　　赫斯塔沒有說話，沉默地跟在千葉身后離開。
　　
　　兩人走到操場附近，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夕陽下結(jié)伴跑步，在金色的夕陽中，赫斯塔突然看見千葉脖子上有一圈黑色的文身——上一次見面時它被毛衣的領(lǐng)子遮擋，此刻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串由字母組成的文句，每個字母被拉得又細又高，像一排密集的黑色柵欄。
　　
　　這些字母組成的語句，并非是赫斯塔熟悉的語言。
　　
　　千葉拿出一把銀色的小鑰匙在赫斯塔面前晃了晃，“喏，拿著?！?br/>　　
　　鑰匙落在赫斯塔掌心，女孩有些不解地望著她，“這是什么？”
　　
　　“那本剪報?！鼻~回答，“我把它存在了灰度銀行，用你的名字。之后如果你需要取走它，帶著你的證件和這把鑰匙去就可以了?！?br/>　　
　　赫斯塔一怔，目光稍稍黯淡下來，“……謝謝?！?br/>　　
　　“感覺怎么樣，這段時間？”
　　
　　“嗯？”
　　
　　“你怎么看起來呆呆的?！鼻~笑了一聲，“不會是被那個混小子給嚇的吧?！?br/>　　
　　赫斯塔抬頭望向千葉：“千葉小姐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取消對肖恩的限制令？”
　　
　　“因為那玩意沒用。”千葉看了赫斯塔一眼，“有用嗎？”
　　
　　赫斯塔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她輕聲講述教學樓突然停電那晚的遭遇，以及這半個多月來肖恩可能一直在利用教學樓內(nèi)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觀察自己的事。
　　
　　“我說了吧?！鼻~打了個響指，“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把希望寄托在這個系統(tǒng)上，指望它能用各種復雜的規(guī)則無死角地保護你，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給那些作惡者更強烈的動力去繞開規(guī)則。他們會在暗處做準備，直到他們認為新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那個時候，你只會面臨更大的麻煩?！?br/>　　
　　“可千葉小姐的那個‘小禮物’又有什么用？”赫斯塔詢問道，“肖恩已經(jīng)二次覺醒了?！?br/>　　
　　“二次覺醒了又怎么樣？”
　　
　　“如果他的力量已經(jīng)足夠和螯合物抗衡，那我持不持槍就沒有區(qū)別，”赫斯塔仰起頭，但刻意壓低了聲音，“一旦進入子彈時間，他可以輕易抓住我射出的子彈，甚至把槍奪走，用來威脅我。”
　　
　　千葉笑了笑，“既然你這么害怕子彈時間，你有沒有試著去了解過它的限制？”
　　
　　赫斯塔頓了一下，“……我問過莉茲，但她沒有告訴我?！?br/>　　
　　千葉望著前方，“莉茲一向是個守規(guī)矩的好孩子，她沒有告訴你實屬正常……其他渠道呢？你還通過其他什么渠道打聽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