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被一個人族女子,以純粹的肉身之力打的步步后退,九鋮心中此刻憋屈至極,并異常的憤怒。
而下方山脈上,之前沒有實力爭奪蓮子的修士,也將目光紛紛投向了這里。
一次次拳腳碰撞時造成的靈力波動,竟然超過了山谷上空,眾修士爭奪九葉蓮子產(chǎn)生的法術(shù)碰撞的波動。
這讓下方一眾沒有能力參戰(zhàn)的低階修士,震驚且疑惑。
“誒誒誒!你們看到了嗎?萬獸帝宗的那位小師叔跟那個妖族青年,好像都是沒有使用專門的御空法器呀?不是說只有元嬰期修士才可以虛空飛行嗎?難道他們兩個都是元嬰期修士了?”
“之前不是聽萬獸帝宗的修士說過嗎?他們的這位小師叔今年還不過二十,不到二十歲的元嬰期修士?怎么可能!哪怕是歷史上的帝仙也沒有過吧!”
“那你說,不是元嬰期怎么可能踏空飛行呢?還有,光他們?nèi)馍砼鲎驳撵`力波動,都比一般結(jié)丹期修士強(qiáng)的多吧!不是元嬰期修士是什么?”
“切!你們一群鄉(xiāng)巴佬知道什么?萬獸帝宗的那位小師叔,本就是萬年一遇的天之驕子,是這個時代萬獸帝宗培養(yǎng)的道爭之子。他的對手一看就是妖族頂尖天才,他們所修行的功法自然是帝仙級別的傳承,豈是我們所能想象的,威力大的不可思議才是正常的。根據(jù)古籍記載以及歷代帝仙的傳說,他們這個年齡應(yīng)該在化海期才正常?!币晃焕夏晷奘恳皇謸犴氉孕诺恼f到。
“乍一聽你說的還有那么點道理,實則狗屁不通,你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了?這里是太長山脈,是圈養(yǎng)妖族的地方,這里能出什么妖族天才,我看就是被圈禁瘋了的結(jié)丹期妖修,或者是明知必死的元嬰期妖修,想要臨死之前殺一個人族天才泄憤罷了?!辈贿h(yuǎn)處一個青年修士一臉鄙夷的懟了過去。
不等老年修士回話,另一邊一個中年修士也提出了不同意見?!熬胖奘澜绯颂祚吹巯珊偷痘时菹鲁删偷巯芍?,已經(jīng)整整三十萬年沒有大世降臨了。而且那兩位帝仙,因為九洲世界底蘊(yùn)受損的原因,證道的時間都比較晚,不能當(dāng)做參考。其他帝仙的事跡最晚的也是三十萬年前的事了,許多傳聞早已失真,所以這種參考也做不得數(shù)的?!?br/> “那個妖族修士沒有絲毫暮氣,分明就是從妖族疆域來此歷練來的,而且三十萬年雖然久遠(yuǎn),可十大宗門哪一個的歷史沒有超過三十萬年,他們的記載還能有假?”老者立刻不客氣的回懟。
“妖族瘋了?敢來人族歷練……”
“十大宗門的古籍你看過?說的跟真的一樣……”
……
老者一說話立刻有數(shù)人反擊,一時之間,又有更多的低階修士加入討論。
于是,此地竟奇特的劃分出了三處區(qū)域,一處是山谷上空無數(shù)修士為了爭奪九葉蓮子和蓮藕打的不可開交,一道道術(shù)法在空中交織碰撞,綻放出炫麗的花火,一道道血液在空中飛濺,顯得異常慘烈。
另一處是王伶兒和九鋮的戰(zhàn)場,兩人全部舍棄了華麗的術(shù)法攻擊,皆是拳拳到肉,但僅僅是肉身的碰撞所產(chǎn)生的能力波動,就超越了在場每一個修士所能引動的能量波動。
另一處戰(zhàn)場,則是下方山頂站著的一眾吃瓜修士,有對兩處戰(zhàn)場評頭論足,指點江山,慢慢爭論的面紅耳赤的;亦有打氣加油,擔(dān)心受怕的;還有因第一處戰(zhàn)場,同門好友相互爭奪機(jī)緣,而劍拔弩張準(zhǔn)備動手的。
一時間,這一處戰(zhàn)場,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而此時,一直被王伶兒隱隱壓制的九鋮也徹底爆發(fā),忍著胸前承受王伶兒一記重拳也要以傷換傷,好在王伶兒早有準(zhǔn)備,身體微微側(cè)移,以肩膀迎接九鋮一拳。
兩人硬剛一記后,同時后腿數(shù)步。唯一不同的是,王伶兒只是氣息紊亂,稍作平息已經(jīng)慢慢恢復(fù),而九鋮則是口吐鮮血,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虧。
九鋮在吃過小虧以后,卻沒有任何停頓喘息,甚至連嘴角的鮮血都顧不上擦,身上幽光閃爍,直接現(xiàn)出本體,幾個呼吸間,一只高百丈的巨大兇獸就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
四足、九首、背生雙翅,猙獰無比。
幾乎不給王玲兒任何喘息的時間,九鋮兩個腦袋吐出黑色的火焰,兩個腦袋吐出黑色毒水,黑色火焰與黑色毒水在空中相遇,融合成為一種燃燒著黑色火焰的毒水,直接向著王玲兒淹沒而去,竟不存在一點水火相克的屬性。
同時又有兩個腦袋發(fā)出嬰兒般凄厲的哭聲,哭聲一起,遠(yuǎn)處圍觀看熱鬧的修士立刻變得一個精神恍惚,靈魂仿佛被拉入到另一個虛無的世界。
山谷上方,正在爭奪九葉蓮子的四五階修士,一個個精神力也受到了巨大的影響,不得不暫停了爭奪。一個個駭然的向九鋮那里看去。
作為與九鋮離得最近的王玲兒,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直接被九鋮鎖定,音波、黑水、黑火瞬間將王玲兒淹沒,九鋮的另外三顆巨大的頭顱同時向王玲兒所在的位置探去,想要將王玲兒生撕活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