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止疼藥的作用下,金玉好歹睡了個囫圇覺。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周烈去買了早餐回來,兩人簡單吃了點。
周烈朝病房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人,彎腰對著金玉耳朵小聲說道:“我出去一趟,中午會回來?!?br/> 他去飲水機接了杯熱水,放到金玉旁邊的小桌子上,低聲囑咐:“等會把藥吃了,止疼藥也吃一粒?!?br/> 金玉看了眼周烈,她從昨晚就感覺出來了,周烈對她的態(tài)度緩和了很多,看來這頓架沒白打。
等周烈出去不久,金玉接到了張采采的電話。
電話那頭張采采語氣散漫:“小金,聽孫姐說你和周烈住院了?”
金玉可憐巴巴地說:“是的張小姐,昨天碰到一群混混,周烈和我都受傷了,我這邊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所以......”
張采采聲音輕柔,透著股矜持的嚴厲:“我知道了,你在醫(yī)院好好休息。不要忘記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周烈相處,知道嗎?”
金玉乖巧地應(yīng)了聲:“我知道,張小姐?!?br/> 張采采語氣放松:“你照我說的做,好處少不了你的。好了,我掛了?!?br/> 金玉撇撇嘴,把電話扔到一旁,小心地拿過旁邊的水,把藥吃了。
過了一個禮拜,醫(yī)生確定金玉身體沒有大礙,揮手讓金玉出院了。
出院時,金玉通知了一直擔(dān)憂她卻不能出來的孫盼。結(jié)果,張采采知道了,竟然派了司機李長明過來接她---李長明就是孫盼嘴里經(jīng)常說的老李,專門接送周行上下學(xué),平時也接送張采采的司機。
金玉聽著電話里李長明一板一眼的聲音:“小金,我在醫(yī)院門口,你出來就能看見。張小姐說,讓我接你跟周烈一起回別墅?!?br/> 金玉嘴里客氣,心里想著:看來張采采十分看重她,竟然會派自己的司機接她,真是受寵若驚??!
她看了一眼旁邊病床上坐著的周烈,心里憂慮,周烈會不會又瞎想,認為她和張采采達成了什么不可描述的黑暗協(xié)議?
這一個禮拜,周烈雖然冷著一張臉,基本不跟金玉說話,但是到點就有熱湯飯擺到金玉眼前,她自認為兩人的關(guān)心和諧了不少。好不容易換來的親近,不能因為張采采的一個舉動,就前功盡棄了。
金玉掛了電話,笑瞇瞇地看著周烈,小心翼翼地說:“剛剛老李打電話,說張小姐派了車子過來接你,順便捎上我,咱們現(xiàn)在走?”
周烈收起手機,一副了然于心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她病床前。
金玉心里擔(dān)憂,但是事到臨頭,老李已來,無計可緩,再說也怕她做多余的動作,讓周烈以為她心虛,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她小心翼翼地護著胸肋,慢慢從病床上坐起來,雙腳剛下地,旁邊周烈就伸出右手扶住她,讓她借力站起來。不過一雙眼睛卻不看她,只看著前方,一副我只是擔(dān)心你摔倒惹麻煩的樣子。
金玉心里一松,看來周烈沒多想。
她想了想,還有一件事可以表忠心,于是湊到周烈耳邊小聲叮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能說話卻裝作不會說,你肯定有你的原因,我會替你保密的。這一周咱們住院,費用也是你一起交的吧?我聽孫姐說過,周先生和張采采沒給過你錢,所以一會回到別墅,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是我以前的存款付的醫(yī)藥費,你看這樣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