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少宣傳的情況下,水月漣的第一張單曲就開始在東京大大小小的唱片店里上架銷售了。除了東京之外,周邊的神奈川、千葉、琦玉也有幾家店在貨架上象征性的擺了幾張。至于更遠的地方,上原良介的原話是,“考慮到運費,目前沒那個必要”。
雖然發(fā)售第一張單曲在多年后看起來,也許是一件有著特殊意義的事情。但實際的情況卻好像是沒有產(chǎn)生任何水花,不僅對未曾聽過水月漣名字的陌生人如此,對水月漣本人也是這樣,甚至使他的生活更枯燥了一些。
發(fā)售前的生活是由錄音和上課兩張拼圖組成,發(fā)售之后干脆連錄音也可以省略,只剩下每天上午的發(fā)聲和下午的演技課程,至于晚上則是他稍作喘息的時間。生活的單調(diào)程度使水月漣產(chǎn)生了自己簽的不是藝人合約,而是培訓班報名表的錯覺。
不過到底是發(fā)售了。每天下午從sme乃木坂大樓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出來時,水月漣看著街道兩邊逐漸亮起的五顏六色的燈光,還是會忍不住猜測起今天的銷量。
如此瞎猜了幾天,干脆在一天中午的休息時間,找到一家位于乃木坂站附近的唱片店打探情況。
盛夏的中午,隔著透明的玻璃看到唱片店里的顧客寥寥。站在門口的陰影下,望著對面的帽子店,水月漣突然產(chǎn)生了所謂的藝人自覺。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除了和索尼的合約之外,和普通路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放棄了喬裝打扮的想法,在心里自嘲一番,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站在收銀臺后的店員在偷偷打著瞌睡,聽到門扇轉(zhuǎn)動的聲響,強打精神說了一聲“歡迎光臨”,便恢復了無精打采的樣子。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完全沒有向這邊看一眼的意思。
又在心底批判了一陣之前的自大想法后,水月漣開始尋找起自己的唱片。
店里最顯眼的位置堆放著kat-tun的新單,旁邊由渡邊麻友領(lǐng)銜的走廊奔跑隊也占據(jù)了不小的面積。然后就是水樹奈奈,助,安室奈美惠等人的單曲按照銷量預(yù)測一字排開。對面則是b’z,juju,桃色幸運草的新專輯,隔著一條通道不落下風。
至于水月漣的打上花火,他是在深處架子的中間位置找到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看向這里,水月漣從架子上拿起一張。
入手是塑料包裝膜的觸感。封面上是夏夜的海灘,涌起潮水將白色的貝殼吞沒一半,空中紅色的煙花在深沉的藍色背景下孤獨綻放,映在中央身著浴衣的水月漣的臉上。
這件浴衣比白石麻衣為他挑選的那件難看一些,水月漣莫名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突然間,入口處的開門聲和歡迎聲又一次響起。水月漣匆忙將唱片放回原處,裝作隨意打量的樣子往其他位置挪了幾步。過于刻意的表演反而引得店員一陣側(cè)目。
在更深處的架子后藏好自己身影,水月漣看向剛剛闖進來的那個女孩子。她似乎有些著急,在向店員問了幾句話后,就快步走到水月漣剛才站的地方,豎起手指在架子上快速尋找。然后眼睛一亮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拿起一張水月漣的單曲,在手里翻轉(zhuǎn)認真看了一會,滿意的點點頭結(jié)賬去了。
在唱片店里待了大概一小時,看著自己的單曲賣出去幾張。大概一半就像之前的那個女孩子那樣,進門后就直奔目標,然后馬上就結(jié)賬離開。而另一半則是在店里悠閑漫步的顧客,在偶爾看到單曲的封面后,拿起一張放到了購物籃中,這里面水月漣的顏值應(yīng)該起到了主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