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日日地過去,相較于前些時日的事態(tài)多發(fā),青家這些日子平靜了不少,只除了淺月居時不時地折騰。
“大小姐,淺月居里昨夜又鬧了?!?br/> 一早,青管家就來報。
青晗聽了略挑眉,“這次又是誰把誰咬了,誰把誰給撓了?”
自從將紀與存關入淺月居之后,這昔日深情厚誼狼狽為奸安的兩人就算徹底反目成仇了,三天兩頭地鬧騰。
兩個自私算計的人,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失敗的原因,一味地將錯誤歸咎到對方頭上。
紀氏鎮(zhèn)天的詛天咒地罵罵咧咧,而沒了舌頭說不了話的紀與存手段則更粗暴,直接開打開踹,紀氏當然不會束手挨打,全力反擊之下,紀與存也占到多少便宜。
而翠儀,這個紀氏往日心腹就在一旁冷眼看著,既不參合也不阻擾,全然無動于衷。
翠儀看戲時作何感想青晗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聽見這兩人如今,只覺得幸災樂禍,心涼痛快得很。
聽說前兒個紀氏的臉還被紀與存咬爛了,也不知這樣的下場對向來自負美貌的紀氏來說算不算重大打擊呢。
“稟大小姐,紀氏把紀與存給廢了?!?br/> “廢了?”青晗不解。
“就是……紀氏不知從何處藏的瓷片,她趁著夜里紀與存熟睡時,就把紀與存的……給割了……”
青管家語焉不詳,吞吞吐吐。
唉,要不是大小姐先前吩咐淺月居內的事宜通通必須啟稟匯報,他也不敢說這些話污了主子的耳。
青管家說得不清不楚,但不妨礙青晗了解他的意思。
原來紀與存是這個被廢啊。
呵,他毀她美貌,她廢他根本,真是好戲連連。
看來當初自己將這對“好兄妹”湊一塊簡直是再明智不過了。
青晗嗯了一聲,表示了解。
青管家忙舒了口氣。
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聲,“大小姐,門外有位自稱姓吳的老爺求見?!?br/> 青管家反應迅速地問道:“吳老爺?莫不是瀝州那位?”
“應該是吳春禮沒錯,算算時間,他也確實該到了。耽擱了這么久,有些事情也該了結了?!?br/> 青晗不緊不慢地笑道。
“管家伯伯,你先幫我把吳老爺迎進門,好茶好水先招待著,我換身衣裳隨后便到。”
“是,小的這就去?!?br/> ……
吳春禮四十來歲,身材微胖,蓄著美須,面目瞧著十分可親,但具體內里如何可就不得而知。
青晗匆匆趕到時,他正在青管家的作陪下吃茶閑談。
她熱情笑道:“吳老板遠道而來,小女未曾遠迎,還望吳老板見諒。”
“哪里哪里,吳某冒昧打攪,該是吳某祈請青小姐勿怪才是?!?br/> 吳老板也笑意盎然,絲毫沒有因為接待自己的是個女娃子而感覺不受重視甚至不快。
看來,吳春禮在來之前就已經將青府內的情況調查清楚了。
“吳老板客氣了,”青晗笑應了聲,轉身吩咐青管家,“管家,你先下去準備著吧,這里有我接待即可。”
準備什么,不必青晗明說。
“是,小人告退。”青管家領命下去了。
青晗回過頭來招呼吳春禮,“吳老板,請上座!”
“青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