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帝走后,朱兒看向皎云,臉上帶著不安,“主子,您不該這么和皇上說話的,奴婢看皇上走的時候有些生氣呢?!?br/>
皎云此時臉上一片平靜,仿佛方才發(fā)脾氣的人根本不是她。
“我本就是故意的?!别ㄔ频?。
朱兒聞言不解地看向她,“主子這是為何?”
皎云神色溫柔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為何不呢?我若是也和徐昭儀她們一樣,孕期的苦全都自己默默受著,皇上去看就說一切都好,那皇上怎么會知道我懷孕的辛苦,不解其辛怎會珍惜?”
“那皇上會想明白嗎?”朱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皎云微微一笑,“那就幫他想明白就是了。”
“你待會就去讓小福子跟吳德才說一說,就說我最近吃不下睡不好,才會情緒激動?!别ㄔ频?,“帶上賞銀,他會賣這個面子的?!?br/>
朱兒點點頭,“奴婢這就去?!?br/>
景恒帝帶著怒氣從頤和軒出去,也沒了再去其他妃嬪那的心情,直接回了養(yǎng)心殿批奏折。
可是政務(wù)并不能緩解他內(nèi)心的火氣,他有些煩躁地合上折子。
吳德才適時地泡了茶過來,放到景恒帝手邊,“皇上喝口茶,降降火?!?br/>
景恒帝不滿地瞥向他,“你這個奴才對朕的心思倒是知道得清楚?!?br/>
吳德才忙賠笑道:“哎喲,奴才哪敢啊?這不是下午您去頤和軒那會兒奴才也在嗎?!?br/>
景恒帝扔下筆,“你也看見了,朕是心疼她才想著勸她幾句,結(jié)果竟被她這樣對待,是朕太過縱容她了!”
“皇上說的是,悅才人就算是懷了您的孩子,就算是整日吃不下,夜里也睡不好,她也不該對皇上您這般無禮!”吳德才一臉贊同。
景恒帝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看向吳德才,“你這是在幫誰說話?”
吳德才連忙跪了下來,“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聽說有孕之人十分辛苦,個中艱辛男子根本體會不到?!?br/>
景恒帝氣漸漸順了下來,他靠在椅背上,“悅才人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樣幫著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