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地看著這兩個人。
這兩個家伙看起來非常普通,普通到仿佛丟進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來了。
但是他們所說的話卻一點都不普通。
如果換做別的人,估計會把他們當(dāng)做喜歡說怪話的神經(jīng)漢,但是我卻明白,這兩個家伙在說些什么。
我忽然想起之前當(dāng)林亭宇忘記了我們班上事情的時候,葉凝秋所說的話。
“鬼不止有一只?!?br/> 也就是說,我面前的這兩個家伙也是鬼。
我雖然滿心的驚駭,但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一絲的異樣。
如果被他們看出來,估計我的記憶也會被改動。
那樣我就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中年人,其中一個繼續(xù)說道。
“怎么辦,要不要去阻止他?”
另外一個則回答道。
“不行,這是它的游戲,我們不能插手?!?br/> “只能等,如果誰想插手調(diào)查此事,就對誰動手吧。”
“反正這次麻煩不小?!?br/> 看來馨然這一招確實很有效。
這個瘋女人的膽子還真大。
不過,為什么“咫尺西天”沒有懲罰趙烈呢?
我想了想,可能的理由有很多,不過比較大的可能性,應(yīng)該是和這輪比賽的規(guī)則有關(guān)。
在這輪比賽的規(guī)則下,趙烈的行為不是出于本意,而馨然又是按照規(guī)則在行動,兩個人呢都沒錯,所以“咫尺西天”才沒有動手。
我也不知道我猜測的是否正確,但是這無疑是一個利好消息。
也許能利用這個事情把消息傳遞出去。
但是,問題是傳遞出去又能怎么樣呢?
誰能救得了我們呢?
想到這里,我原本的一點希望又暗淡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廣場上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因為我看到有一個人從人群中擠到了馨然的身邊。
雖然他蒙著腦袋,但是我還是看出來,這個人正是秦陽。
秦陽湊到了馨然的身邊,然后迅速抽出了膠帶,將馨然的嘴封住了。
跟著他便抱住了馨然。
“趙烈,趕緊滾,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br/> “畢竟,我們曾經(jīng)是兄弟?!?br/> 但是趙烈卻并沒有動。
他依然嘴里不斷念叨著站在那里。
我忽然想起了葉凝秋最初的實驗。
在同分?jǐn)?shù)的情況下,秦陽是不能解除馨然已經(jīng)下達(dá)過的命令的。
也就是說,秦陽的分?jǐn)?shù)并沒有超過馨然。
也對,否則他也不會用這樣一招。
“妹的!到底要不要幫忙?”
這時候,我反而陷入了心理斗爭之中。
到底要不要去救趙烈?
從內(nèi)心來說,我并不喜歡趙烈。
他雖然比周橫強一些,但是也是半斤對八兩。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個黑影躥了上去,然后將趙烈扛走了。
正是我們班剩余的幾個男生之一葉長天。
葉長天和第一個死去的王勇一樣,都是體育特長生。
也是班上唯一比王勇還要高大強壯的那個家伙。
葉長天所擅長的體育項目正是三鐵。
所以,他扛起趙烈根本就不費勁。
只不過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人會出手救趙烈。
葉長天是班上最不愛說話的人。
無論是在班級里,還是在微信群或者其他的地方,他基本都是一言不發(fā)。
大家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沉默哥”。
也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大家都不了解他。
看到葉長天扛走了趙烈,我前面的兩個中年人松了口氣。
“希望這次只是多一個茶余飯后的傳說吧,千萬別出亂子?!?br/> 兩個人嘆了口氣,然后便隱沒在散去的人群之中。
我則不死心地悄悄跟了上去。
我覺得這也許是一個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好機會。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暗了。
手機在不斷震動,我知道應(yīng)該是蕭影的電話。
不過我不敢接,我前面的人可是“鬼”。
被他們察覺了誰知道會出什么事情。
于是,我便給蕭影回了一條短信。
“我在跟蹤重要目標(biāo),不方便接電話,放心,不會有事的,”
發(fā)完我便重新裝起手機。
盯梢這件事可是要很認(rèn)真才行。
更何況現(xiàn)在天色很暗了,大街上人又很多。
就這樣,七扭八拐,我跟著他們到了一個小區(qū)里。
這兩家伙打開一樓的一間半地下車庫走了進去。
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有些猶豫。
上次在地下車庫看到武老頭肢解林蔓的一幕讓我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我很擔(dān)心再看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去看看了。
我看到從車庫里亮起了燈光,于是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透過車庫門細(xì)小的縫隙,我看到了屋里一角的情景。
車庫里很亂,同時散發(fā)著很濃的血腥之氣。
這股血腥氣要比李老師家還要濃。
然后,我便看到其中一個中年人坐在一張桌子前,給自己到了一杯猩紅的液體,然后慢慢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