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讓他的秘書頗為尷尬,意識到自己言語不當撞到了火藥桶上,她嚇得趕忙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來。
她跟莫翰森算起來也有四五年了,自認為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一向喜歡把自己的怒火發(fā)泄到別人身上,來達到緩解自己情緒的目的。
以前,有幾個成了出氣筒,被他罵的狗血噴頭不說,最后還找各種理由刁難人家,逼著人家卷鋪蓋走人。在本市,莫氏在商業(yè)圈好歹也占有一席之地,她自然不希望自己會落到跟她們一樣的下場。
低著頭,她明顯感覺到有一雙兇惡的眼神朝她瞪著,她有些害怕,連身子有些發(fā)顫起來。
見她如溫順的綿羊,軟綿綿的十分好捏,莫翰森哼了哼,不爽的斥道:“是不是這些天我對你仁慈了,所以你連我的規(guī)矩都忘了?我最討厭的就是唧唧歪歪的女人,如果你不想干,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崩渲?,他又哼了哼說:“進來連門都不敲一下,我看你分明就是沒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中?!?br/>
有了出氣筒,莫翰森一陣發(fā)泄后,心情到底是舒緩了許多。要不是看在她對自己還有點“用處”,就憑他的脾氣,估計早就讓她卷鋪蓋走人了。
他的秘書這會除了害怕外,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什么時候沒把他放在眼中了。她之所以忘了敲門,是因為事情嚴重,她急于響他匯報。而他如此曲解她的用意,分明就是在污蔑她,故意把所有的氣撒在她身上。
也許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秘書頓時眼眶紅紅的,眼淚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轉。
她為了保證自己的飯碗,很快便抬起抬頭,著急的跟莫翰森解釋了一遍??伤购?,什么都不聽,還說她的解釋根本就是在狡辯。
“莫總,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是真的沒把你放在眼中,就不會急忙跑進來告訴你項目的問題了。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看到自己的秘書,眼眶里滿是淚水,莫翰森一時心煩意亂,冷冰冰的沖她吼了起來,讓她馬上滾。
聽到命令,他秘書哪還敢猶豫,幾乎只用了幾秒鐘,就跑出了辦公室。
他盯著她慌張的背影,原本舒緩的情緒,再一次涌上了心頭,莫翰森沒忘了,有一次喝醉酒,他去揩她油,咸豬手卻被無情打開的一幕。
哼,如此不識趣,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自己的手段來。
回到桌子上,他繼續(xù)想著莫成的事情該怎么解決,結果下一秒,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是趙秀梅的,大抵猜到她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是什么,眉頭僅僅是擰了一下,便接了。
他倒想聽聽她怎么說的,莫成能有今天,她可是“功不可沒”。
接通了有一陣子,趙秀梅才鼓起勇氣說:“翰森,有件事,我想問問你?!?br/>
“說?!蹦采Z氣冷冰冰的,薄涼的很。
“那個……是莫成的事,你看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解決???”
“你說了?”莫翰森語氣更冷了,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即使在電話另一頭,趙秀梅還是驚恐的抖了抖,要不是情況緊急,她也不會這么冒失的打電話給他?,F(xiàn)在好了,被他一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吞吞吐吐了好久,趙秀梅才說:“翰森,這件事必須早點平息才是。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網(wǎng)上罵聲一片,要是再繼續(xù)下去,我怕……”
“現(xiàn)在知道怕了?”趙秀梅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給無情的打斷了,“早干什么去了?我早就告訴你,要把莫成看得好好的,別讓他惹事??赡懔?,我說的話,你什么時候有聽進去過?如果不是你的縱容,莫成又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哼,現(xiàn)在出問題了,倒想著找我來解決了,我看你跟莫成一樣,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br/>
這件事會給莫氏帶來多大損失,他現(xiàn)在還很難估計,董事會那邊跟他鬧是避免不了的,他此刻也正愁著該怎么跟他們交代了。
“翰森,你話說的,怎么能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我身上?”趙秀梅不樂意了,再者縱容莫成又不是她一個人,要論責任,她們夫妻都應該有責任才是?,F(xiàn)在出事了,就把所有責任推給她一個人,憑什么?
莫翰森聽了語氣不太好,質問道:“怎么,你的意思還跟我有關?”
“當然了,你是他父親,怎么可能跟你一點關系沒有?”緩了換情緒,她又說:“要說縱容莫成,難道你沒有縱容過他嗎?他變成這樣,跟我們兩個都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