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圓的月亮里,一片亮,一片暗。風(fēng)里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jìn)骨中。
“捕神,摘下面罩吧,老夫知道是你!”殷三豐伸出右臂直指著捕神大喝一聲,身旁守衛(wèi)刀劍緊握,只待發(fā)號施令。
捕神瞧得四周這架勢,已然知道今晚想要輕松脫身的話,恐怕不大容易。
殷天竄跑到殿堂里,查看是否丟失了什么貴重的物品。一番巡檢過后,果不其然丟失了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
“爹,大事不好了。咱們的祖?zhèn)鲗毼铩Q雪衣’不見了!”殷天慌亂的跑了出來,對著殷三豐高喊道。
冰蠶雪衣?捕神聽到這個名字并不陌生。相傳,這冰蠶雪衣質(zhì)地極為罕見,所用材料都是稀少之物。類似冰蠶絲,金絲,天山寒冰等,可遇而不可求。而冰蠶雪衣生性為至陰之物,寒體夾生。穿戴著可以借自身寒氣修煉內(nèi)功,還有抵御刀槍之防御外用。
“什么?”殷三豐聽后內(nèi)心一陣絞痛,猶如丟棄了萬貫家財?!安渡?,你這個雞鳴狗盜之徒,快快將我那祖?zhèn)鞯谋Q雪衣交出來,否則,我定然讓你死無全尸!”
捕神現(xiàn)在明白了,先前那黑衣人從殿堂里偷盜出來的黃色包袱里裝著的便是那冰蠶雪衣。卻不曾想,自己遭受了黑衣人的算計,為他墊了后路,罪名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了。
“殷三豐,我捕神可不是嚇大的,不受他人威脅。我若是說此事與我并無半點關(guān)聯(lián),恐怕你也不信?!辈渡裆钪F(xiàn)在百口難辯,多說無益。
殷三豐聽后大怒,揮斥左右,“上!誰給我拿下捕神,我重重有賞!”
隨后,左右守衛(wèi)舉起刀劍,沖殺上去。頃刻間,四五十人魚貫而出。
面對這些個嘍啰,捕神絲毫不懼。捕神大步上前,左臂狂擲,打斷了面前一個守衛(wèi)的手腕,搶奪了一把大刀。眾守衛(wèi)接連上前,揮刀亂砍。捕神單刀斜指,手腕翻處,便已劃傷八人手臂,那八人紛紛仰躺在地,哭嚎亂叫。
“唰”的一聲,兩個守衛(wèi)揮刀自捕神后背直砍而來。捕神卷住了刀柄,往后一甩,頓時間將那兩個守衛(wèi)自脖頸連刀砍死,血濺四周。
剩余的人見得幾招間,已然十多人慘死于捕神的刀下,竟是膽怯的不敢再上。紛紛你看我我看你,卻硬是沒有一個帶頭的人。
“混賬,一群吃干飯的嗎?要是讓捕神跑了,我拿你們試問,都給我上!”殷三豐叫囂道,對于手下的這群酒囊飯袋之徒很是氣憤。
一番雷喝,眾守衛(wèi)再次撲殺上前。隨著守衛(wèi)漸圍漸多,這下子脫身更是乏力了。
捕神反按刀柄,寒光閃處,頃刻間斬落四人人頭。
屋檐上的幾人似乎看不下去了,如此亂打只不過是平添犧牲罷了。
“捕神休得猖狂,我等來會一會你!”自屋頂跳落下五位刀客,個個身手不凡。
捕神粗略的看了兩眼,中間兩位挨著較近,長相也竟神似,想必便是那永州雙雄了。不過另外三人雖不知名號,卻也不能小瞧,隱約間透露著濃重的殺氣。
“我捕神可從來不殺無名之輩,爾等也報上姓名來,我可不想枉殺無名鬼?!辈渡窨癜恋馈?br/> 那五人聽后,當(dāng)下氣的惱羞成怒?!安渡?,你也太過狂妄了。我乃賞金殺手路塹,讓我來會一會你?!闭f罷,路塹自手中劍鞘出劍,手速極快。
長劍出鞘,便要往捕神脖頸砍去。劍鋒離捕神的頭頸尚有尺許,路塹猛覺右手肘彎一麻,已被捕神右手手腕打了穴道。路塹手中長劍軟軟地垂了下來,竟是力道全無。下一刻,捕神的大刀飛落而至,自臉頰劃至胸膛,路塹一命嗚呼仰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