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士順利的蘇醒了過來,為了避免李院士想起來慕容洛川的聲音從而影響催眠治療的效果,在李院士蘇醒過來之后,對李院士后期的溝通和心理疏導工作,由宋憶之負責,這是前一天開會已經(jīng)決定好的事情。
在預備喚醒李院士的時候,慕容洛川準備把王阿姨叫進來,讓王阿姨成為李院士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人,迎合他給李院士的心理暗示,就是神明贈與的禮物。
但是事情發(fā)生的非常的突然,慕容洛川剛剛對李院士進行喚醒,李院士沒有經(jīng)過睡眠期直接直接蘇醒了過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甚至慕容洛川還不曾把輔助催眠的道具整理好。
李院士猛地坐起身來,伸手就抓住了離他最近的宋憶之:
“這里是哪里?”
宋憶之雖然嚇了一跳,但迅速地穩(wěn)定下來情緒,盡可能溫柔地說著:
“這里是光榮院,李院士,你回來了!”
李院士緩了一會,適應了一下市內(nèi)的光線,當他認真的抬頭看向說話的人,瞳孔不由自主的擴張:
“你!你!天啊,這一定是神的旨意?!?br/> 宋憶之隱隱的感覺到事情開始漸漸地偏離了計劃的軌道:
“李院士,你說什么我沒有理解上去?!?br/> 李院士眼圈微紅的看著宋憶之,嘴唇有些微微的顫抖:
“沒,沒什么,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宋憶之習慣性的扶了扶眼睛:
“李院士您好,我叫宋憶之?!?br/> 李院士點了點頭,愣了一會,迅速的理順這自己頭腦中零散的碎片化記憶,良久,李院士有些落寞的看向窗外:
“原來是我回來了,我本來不打算回來的,你知道我把自己成功催眠下了多少功課?!?br/> 宋憶之有些驚訝的看著李院士然后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慕容洛川,李院士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太反常了,看得出來,李院士對催眠治療過程中經(jīng)歷的事情并沒有完全忘記。
慕容洛川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院士:
“李院士,你認識我是誰嗎?”
李院士閉上眼睛,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我并不認識你,不過我大概了解,你應該就是那個自詡為神明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真是難為你了,國內(nèi)居然還有如此精通催眠治療的催眠師,難得,真的難得。”
慕容洛川震驚的看著李院士:
“李院士,您,您竟然知道我對您進行了催眠治療!那為什么沒有抗拒?!?br/> 李院士看了看慕容洛川,自嘲的笑了笑:
“年輕人,我雖然保留了部分記憶,但我畢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我在夢里是真的認為我已經(jīng)死了,也真的把你當做了神明。”
慕容洛川尷尬的笑了笑,李院士這種情況,他是第一次遇見,哪怕是經(jīng)典病例案卷中都沒有過這種情況,于是慕容洛川十分迫切的向李院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院士,請您原諒我的魯莽,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怎么自主進入了催眠狀態(tài),您又經(jīng)歷了什么?您的回答將對心理學催眠治療臨床有著非常深遠的意義?!?br/> 李院士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件事我并沒有很好地思路,我說到哪里你聽到那里,能領(lǐng)會多少就看你的能力了。
學術(shù)是沒有盡頭的,這只針對與文學,物理學學到深處是真的有盡頭,我隱隱的摸到了天花板,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的經(jīng)歷去捅破,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理論上時間是可以倒流的,但是并沒有什么可操作性,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放棄了探索時間倒流的想法,我更感興趣的是空間。寬泛的和你談維度空間太欺負你了,我以一個最簡單的事物來給你做講解,莫比烏斯環(huán)。
公元1858年,德國數(shù)學家莫比烏斯和約翰·李斯丁發(fā)現(xiàn):把一根紙條扭轉(zhuǎn)180°后,兩頭再粘接起來做成的紙帶圈,具有魔術(shù)般的性質(zhì)。普通紙帶具有兩個面(即雙側(cè)曲面),一個正面,一個反面,兩個面可以涂成不同的顏色;而這樣的紙帶只有一個面(即單側(cè)曲面),一只小蟲可以爬遍整個曲面而不必跨過它的邊緣。這種紙帶被稱為“莫比烏斯帶”(也就是說,它的曲面從兩個減少到只有一個)。
我早年間了解莫比烏斯環(huán)的時候只當做是一個有趣的小發(fā)現(xiàn),當我上了年紀之后,卻有了新的思考,空間的扭轉(zhuǎn)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要簡單的多。
我一直在探索連接不同空間的方法,試圖圓滿我的遺憾,但一直沒有找到有操作性的方法,直到我了解到了心理學,心理學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門學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