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室內(nèi),徐凌打量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環(huán)境,很是簡潔,偌大的房間內(nèi)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蒲團。
感受了一下空氣中洶涌的靈力,徐凌滿意的深吸了口氣,走到蒲團處盤腿坐下,隨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大風(fēng)云功》。
看完大風(fēng)云功的內(nèi)容后,徐凌按照方法開始吸收靈力,周圍澎湃的靈力頓時瘋狂涌向徐凌。
“什么東西?怎么還沒有我平時修煉的速度快?”
徐凌皺了皺眉,靈力雖洶涌,但他絲毫感受不到裴淵說的刀割般的痛苦,這煉體室難不成是徒有虛名?
“你運轉(zhuǎn)真魔決試試?”
老虛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徐凌聞言愣了愣將大風(fēng)云功放回了儲物戒指,靜下心開始運轉(zhuǎn)真魔決。
剛一運轉(zhuǎn)真魔決,徐凌頓時感到一股瘋狂的靈力涌入身體,修為以一個跳躍式的速度增長著,體內(nèi)的肌肉也因暴戾的靈力撞擊而傳來陣陣刺痛感。
就在徐凌驚疑時,老虛在腦海中說道:“或許你可以去修煉其他功法,但身懷先天魔體的你,只有魔道才是歸宿。”
老虛的話讓徐凌心神一震,只有魔道,才是他徐凌的歸宿嗎?
沉默了一會,徐凌放下心思不再多想,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顆辟谷丹服下。
隨后閉上眼睛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沖擊著修為境界,也嘗試去突破真魔決吞天式第二重,雖然每次嘗試都如同石沉大海。
徐凌在煉體室內(nèi)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外界的時間也是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傍晚時,裴淵回到天字層,他看了眼禁閉的一號煉體室大門。
“張老頭,少宗主還沒有出來吧?”裴淵對坐在椅子上的張老頭問道。
張老頭正在用小刀剃指甲,他聞言對裴淵道:“當然沒有,那等天驕,再怎么也能待上四天吧?”
裴淵沒有說話,他再次看向一號煉體室大門,沉默的點了點頭。
時間飛速流逝,一天,兩天,三天……
一段時間過去,張老頭震驚了,裴淵也震驚了。
距離徐凌進入煉體室已經(jīng)有十天了,但一號煉體室的大門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要知道越到后面那種靈力沖擊的痛苦就越深,就如同一個傷口被人不斷用刀子割劃,傷口會變得越來越大。
尤其這種痛苦是源源不斷的,徐凌卻在渾身如刀割般的環(huán)境中,修煉了整整十天。
試問這份刻苦修煉的意志,世上有幾人擁有?
然而,此時煉體室中的徐凌其實并沒有那么痛苦,他只是感到仿佛有人用尖銳的樹葉割傷著自己的皮膚。
這點疼痛對徐凌來說甚至算不上疼痛。
與此同時,朱雀峰上徐凌的莊園前,南宮靜悄悄來到了這里,她看著空無一人的莊園眼中閃過幾分落寞。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徐凌依舊在煉體室中忘我的修煉。
二十多天過去,南宮靜又來到了那棵粗壯的霜花樹下,她看著飄舞的藍色花瓣神情恍惚。
發(fā)了一會呆后,南宮靜走到樹前,她從懷中取出一片尖銳的石頭,用它在樹干上小心翼翼的刻寫了一個字,凌。
“娘親你說過,人在痛苦的時候可能會產(chǎn)生美好的幻覺,那之前的一切,一定是我的幻覺吧?!?br/> 南宮靜呆呆的看著這個凌字,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母親微笑著的慈祥臉龐,她的眼角不知不覺流下了一行清淚。
一月后,徐凌在煉體室內(nèi)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身上骨頭頓時咔咔作響。
徐凌從蒲團上站起身,感到體內(nèi)澎湃的靈力,他滿意的握了握拳頭。
一個月的修煉,徐凌不僅從靈武二重突破到了靈武四重,還將境界牢牢的鞏固了一番,靈力渾厚程度更勝以往。
而徐凌停止修煉,是因為裴淵給的辟谷丹已經(jīng)用完了,他肚子里正不斷傳來陣陣空虛感。
隨后徐凌打開石門,走出了煉體室,看到張老頭正躺在椅子上鼾聲如雷。
“張前輩,弟子告退了?!毙炝枳叩剿磉呎f道,而張老頭卻沒有一點動靜,依舊在呼呼大睡。
見張老頭沒有動靜,徐凌搖頭笑了笑離開了天字層。
徐凌離開后,躺在椅子上的張老頭驟然睜開雙眼,眼底滿是震撼,剛才不是他沒有醒,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徐凌。
“天縱之才,堅韌之心,二者相合,方能一往無前?!睆埨项^坐起身看著徐凌離去的地方喃喃自語道。
徐凌走出煉體室的石樓后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在煉體室待了多久,此刻感受的久違的陽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