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徐凌正和南宮靜在小鎮(zhèn)中悠哉悠哉的閑逛。
這時突然從小鎮(zhèn)北方,響起一道直沖云霄的號角聲。
徐凌神情微凝,知道集合的時間到了,他立馬帶著南宮靜趕往了鎮(zhèn)北方向。
一會后徐凌和南宮靜趕到了鎮(zhèn)北的門口,此時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以千計的黑甲官兵。
黑甲士兵清一色的靈武境修為令人望而生畏,而旁邊是近百名玄瑯宗弟子,身為宗門精銳的他們?nèi)藬?shù)雖少威勢上卻更勝三分,尤以十位道種境真?zhèn)鞯茏邮桩斊錄_。
徐凌見已經(jīng)一副整裝待發(fā)的模樣,連忙想要帶著南宮靜混進宗門人群中,但他帶著南宮靜極為顯眼,一下就被帶隊長老發(fā)現(xiàn)了。
“少宗主!”馬長老喊住了徐凌。
徐凌身子一僵,轉(zhuǎn)過身對馬長老訕訕笑了笑。
真的不是他來的晚,而是這些弟子時間未到之前就來這里集合了,這道號角聲已經(jīng)是代表沖鋒。
“少宗主你聽我說,你貴為我玄瑯宗少宗主,怎可冒著巨大危險在前線沖鋒,不如退守戰(zhàn)場外圍封鎖戰(zhàn)線,以防一些匪徒趁亂逃跑。”
馬長老很清楚戰(zhàn)斗一旦發(fā)生,他們幾位長老是無法顧及到徐凌安危的,想了想只能出此下策。
徐凌皺了皺眉,馬長老和裴淵一樣把他當成掌上寶,一心只想保證徐凌的安全。
但徐凌跑這么遠來參加剿匪,無非就是為了戰(zhàn)斗,怎肯退守外圍?
“少宗主還請三思,就算不顧自己的安危,也還請想想南宮姑娘,前線的戰(zhàn)斗可遠比想象的要殘酷!”
馬長老看出徐凌的想法,神色嚴肅的提醒道。
徐凌聞言神情一愣,馬長老這話在他腦中回響,一時間驚醒了徐凌。
是啊,他可以戰(zhàn)斗,但南宮靜呢,把她留在鎮(zhèn)里嗎?
以南宮靜的性格,她是不會輕易讓徐凌一個人去前線拼命的,哪怕是悄悄跟在他身后,南宮靜也一定會這么做的。
“也罷,逃出來的山匪就全部交給我吧。”徐凌思考了一會說道。
既然不是必須要去前線,那就照顧一下南宮靜的感受,鎮(zhèn)守外圍吧。
不久后,金罪峰山腳,徐凌正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打著哈欠,身后是臨時建造的營地,營地建立的本意是照顧傷員,可是徐凌到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么久不僅沒有傷員下來,也沒有山匪逃下來,看來這場戰(zhàn)斗遠比徐凌想的更輕松,也更殘酷。
宗門弟子沒有傷員,是因為都死了,沒有逃出來的山匪,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少宗主,你在這里啊?!边@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徐凌扭頭一看,原來是韓劍留正朝這邊走來。
“是劍留兄弟啊,說了不要跟我客氣,直呼我姓名就行了?!毙炝枰姷巾n劍留,心中略有詫異的說道。
“少宗主果然是不拘小節(jié),那我就冒犯的叫你一聲徐大哥了。”韓劍留拱手道,他應該是比徐凌大一兩歲的,但這聲徐大哥卻叫的無可厚非。
“說起來劍留兄弟,你怎么也在這里?”徐凌說出心中的疑惑。
“馬長老怎么也不肯讓我去前線,說不想我去送死?!表n劍留搖頭苦笑道。
“看起來所有人都看錯劍留兄弟了?!毙炝杪勓砸膊挥墒Φ馈?br/> 徐凌很清楚在修行峽谷中,僅僅慢他一步的韓劍留,絕不會是他們說的那樣廢材。
“這位就是南宮姑娘吧,劍留入門三年,對南宮姑娘的事情素有耳聞,還希望南宮姑娘早日擺脫以往的悲痛,努力修煉成為一個令人羨慕的人。”韓劍留隨后看向南宮靜,神色赤誠的說道。
“那就借你吉言了,不過小靜不需要努力修煉也能成為一個令人羨慕的人,她有我就夠了?!?br/> 聽到韓劍留的話徐凌心情大好,爽朗的哈哈笑道。
而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正有兩雙陰冷的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
“哥,接下來該怎么辦?”武逐宏死死盯著徐凌,一臉怨恨。
新仇舊恨加起來,武逐宏感覺殺徐凌十遍也不解氣。
一旁的武逐鋒聞言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武逐鋒睜開眼睛說道:“我先去接近他,打消他的警惕,等會我把他引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你和我聯(lián)手襲殺他?!?br/> “哥,對付一個靈武境的徐凌,用不著你我聯(lián)手吧……”武逐宏遲疑道,徐凌的靈力波動最多是靈武八重,武逐鋒卻說要他們二人聯(lián)手。
要知道武逐宏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靈武境七重,武逐鋒更是道種境兩重的強者,聯(lián)手對付徐凌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
“蠢貨,九品靈根的玄瑯宗少宗主,能以常理衡量嗎?”武逐鋒皺眉喝罵道。
“那我可以先殺了那個丑八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