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二人都不是輕易服輸?shù)娜?,徐凌和姬長生彼此心中都有種較勁的潛意識,二人在比誰先堅持不住重力的壓迫而原路返回。
重力到后面已經(jīng)足以瞬間碾死一個普通人,徐凌和姬長生只能扶著墻壁艱難前行,無論怎么發(fā)力都再也直不起身體。
重力壓的姬長生頭都抬不起,他終于忍不住對徐凌道:“徐凌,你怎么還不回頭,我看你站都快要站不穩(wěn)了。”
徐凌看上去面色如常,可下巴不斷滴落的豆大汗水出賣了他的狀態(tài)。
徐凌聽到姬長生的話,有些艱難的轉(zhuǎn)頭看向他,看到姬長生搖搖欲墜的模樣,徐凌不由撇了撇嘴。
“我還好,倒是你姬長生,我怎么感覺你的臉都要貼到地上了?”徐凌嘲諷的話有些扎姬長生的心,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確不如徐凌。
姬長生眼中閃爍著怒意,只聽他低吼一聲,渾身雷電再度綻放不停涌動,速度提升三倍不止向前踏去。
徐凌見狀吸了口氣也調(diào)動體內(nèi)魔氣往前踏去,有了魔氣的推動他的腳步變得輕快許多,但姬長生的速度也絲毫不差,二人保持一個均衡的速度穩(wěn)定前進(jìn)。
可是無論如何前進(jìn),這條通道始終看不到盡頭,慢慢的重力強(qiáng)到讓呼吸都困難,不過徐凌和姬長生沒一人選擇后退。
二人憑著心中那股莫名的勁頭艱難前行,他們逐漸被重力壓迫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甚至七竅開始流血,仍舊沒有后退。
重力的壓迫讓兩人每分鐘都像過去了一年,這一條仿佛永遠(yuǎn)看不到盡頭的通道,精神上的壓迫比身體上的壓迫更讓人難熬。
徐凌和姬長生都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不過只要這條通道不是死路,就一定會有出路,二人如果堅持下去,說不定可以看到這地下通道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那是,門?”不知過了多久,姬長生模糊的視線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扇門,不過他不確定這是不是他的幻覺。
意識已經(jīng)模糊的徐凌聞言眼中逐漸恢復(fù)一絲神采,他艱難抬頭看向前方,視線一陣陣疊影后,的確看到一扇十分華貴的金門。
確認(rèn)不是幻覺后,徐凌和姬長生心中皆是一振,二人使出最后的全部力氣向金門爬去。
竭盡全力后,二人終于抵達(dá)金門,所幸這金門并不像入口的銅門般有怪異的重量,徐凌雖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推開這扇門還是可以的。
金門被徐凌推開,二人一前一后爬進(jìn)金門內(nèi),一脫離通道的空間,那股恐怖的重力剎那間消失無蹤,徐凌頓時渾身一輕,他感覺這輩子都沒這么輕松過。
徐凌大喘著氣,感覺全身都已經(jīng)虛脫,走完通道雖然艱難萬分,讓他狼狽不堪,但這無疑是一次意志的鍛煉。
一旁的姬長生也是氣喘如牛,疲憊不堪,他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似乎是紫雷使用過度。
徐凌疲憊的有些昏昏欲睡,他準(zhǔn)備閉上眼睛緩緩神,這時心中卻忽然咯噔一聲。
這里可是危機(jī)四伏的屠邪戰(zhàn)場,尤其徐凌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還是充滿未知的島嶼地底,現(xiàn)在剛進(jìn)入金門,應(yīng)該更要小心行事才對,此時一個異變說不定就會要了他的命。
徐凌心中大喊不妙,連忙強(qiáng)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然而他睜眼一看不但沒有看到危險,反倒被眼前的場景震撼。
身邊的姬長生見狀一激靈,他還以為徐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但是姬長生起身后卻沒有看到任何危險,他眼中充斥著一座金光刺眼的大殿,華貴的王座,龍飛鳳舞的壁畫,玉石鑲嵌的石柱,這是一切是那么的耀眼。
不過姬長生倒沒有被這一幕震撼,他眼中閃爍著“寶物”兩個字,大殿中央一個小柱子上放著的箱子更是讓姬長生把貪婪都放在臉上了。
不過姬長生并沒有輕舉妄動,畢竟一個放著寶物的箱子就放在大殿中央,實(shí)在有些不正常。
徐凌冷靜下來后自然也不會傻傻的沖上去,他一邊暗暗平定體內(nèi)還有些紊亂的魔力和靈力,一邊巡視著這金光閃閃的大殿四周。
果不其然,徐凌發(fā)現(xiàn)大殿兩旁有兩具詭異的金甲人像,金甲人的瞳孔猩紅一片,讓它看上去更是詭異。
不過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徐凌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極可能裝著寶物的箱子,正當(dāng)他思考如何取到箱子時,一旁的姬長生忽然從儲物戒指從拿出一枚綠晶石,扔向大殿中央的箱子。
徐凌不由臉色微變,暗罵一聲白癡,只見姬長生的綠晶石直接砸在箱子上,大殿兩旁的金甲人瞳孔頓時亮起一抹猩紅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