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的府第。
“麒麟,這兩天所做之事,倒真讓雜家訝異?。 蔽褐屹t隨意的坐著,臉上帶著笑,看著魏麒麟。
魏麒麟裝作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謹慎的說道:“叔公,全是您老人家在我背后撐腰,不然我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底氣啊!”
魏忠賢的眼神犀利,看到魏麒麟的表現(xiàn),頗為符合自己的心意,說道:“今天可惜了,要不是雜家東廠有事,只怕就跟著小皇帝一起來到了國子監(jiān),也正好見識一番那*星抱頭鼠竄的模樣,大快人心啊!”
看得出來,魏忠賢和*星結(jié)怨良久,若不是有皇帝在中平衡的話,早有一方從朝堂上消失了。
“小子一時魯莽,還望叔公不要怪罪才是?!蔽瑚梓肴匀恢t虛拱手說道。
魏忠賢點點頭,聲音也變得嚴(yán)苛起來:“說到魯莽,你這做事情魯莽的性子,還真得改改。若不是這兩天小皇帝高興的話,只怕你今天就小命不保了?!?br/>
魏麒麟疑惑的抬起頭問道:“不知皇上所為何事高興???”
魏忠賢哈哈笑道:“倒也算件大好事,南方叛軍據(jù)城作亂,久攻不下。這幾天,兵器監(jiān)研發(fā)出了紅衣大炮,威力非常,對于南方叛軍必然是致命的打擊?!?br/>
魏麒麟心里有數(shù)了。
大明南方叛軍自己是聽說過的,用心不良之人操縱民意,鼓動叛軍,從而引發(fā)叛亂,甚至還在南方建立了一個什么南漢國,勢力頗大,朝廷大軍久攻不下,一直是皇帝的心頭大患。
只不過這研發(fā)出的武器,卻讓魏麒麟頗為意外,魏麒麟問道:“叔公,這兵器監(jiān)竟然還能研發(fā)大炮嗎?”
魏忠賢點點頭,說道:“這兵器監(jiān),前些年本是兵部的下屬研發(fā)機構(gòu),怎奈小皇帝上臺之后,聽信福王所言,竟然將這兵器間直接掛靠到了神機營。而福王鐘愛火器,這兩年兵器件別的事情都沒干,就只顧著研發(fā)火器了。不過成果有限,實在是勞民傷財?!蔽褐屹t的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關(guān)于這一點,魏麒麟倒不敢發(fā)表什么看法。
畢竟從內(nèi)心來說,他是偏向于福王的,魏忠賢的思想老化,無法預(yù)見火器將來在歷史中所占的位置。
“那我的通行令牌,可以去兵器監(jiān)看看嗎?”魏麒麟突然問道,雖然有些突兀,但卻也是魏麒麟的興趣愛好。
武器乃一個國家之本,魏麒麟將來要想有所作為的話,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兵器發(fā)展趨勢,又怎么能行呢!
不過,魏忠賢聽到魏麒麟這樣一說,眉頭微皺,鋒利的眼神看向了魏麒麟,語氣不太友善:“麒麟,你這好奇心太重了,沒事去兵器件那個地方干什么?”
魏麒麟身子一震,自知問錯了問題,連忙用撒嬌的聲音說道:“叔公,你別生氣呀!我這不是好奇嗎?聽說那火炮的聲音很大,比爆竹的聲音可要大多了,我就想去看看。”
說完,魏麒麟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魏忠賢,眼神里面,表露出單純的好奇。
魏忠賢臉色不改,依然低聲說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不要去了。少跟福王接觸,福王蠱惑人的本事可是不小。這些都不算事,雜家想了想,你還是不要去管素心醫(yī)廬的事情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br/>
魏麒麟的額頭微微滲汗,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魏忠賢和福王的矛盾。
自己年紀(jì)尚小,在魏忠賢的眼中,尚未定性的那一種,那么他肯定也擔(dān)心自己被胡王所蠱惑了。
聽到魏忠賢說道素心醫(yī)廬的事情,魏麒麟?yún)s是猛的一抬頭說道:“素心醫(yī)廬的事情,我真想問問叔公。想必昨天晚上的事情,叔公也知道了吧?為什么那些滿洲人,竟然敢如此囂張橫行在京城之下,難道錦衣衛(wèi)東廠都沒有注意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