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杜敬璋的要求,喬致安點頭應(yīng)是,但心中的是與否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普生器坊那邊說姚海棠回了云涇河,齊晏也已經(jīng)回云涇河省親去了,一甲頭名歸故里,這第一年怎么也要回去的,從種種跡象中,喬致安得出了齊晏和姚海棠一道回云涇河的結(jié)論。
????自然,姚海棠有時候要安排一些事,雖然做不到滴水不漏,但只要有心安排也是能成的,畢竟她的手段也是杜敬璋教的,師出同門有時候會有著一樣的優(yōu)點。
????“這一年多來我是不是在云涇河?”杜敬璋第一個問題問的就是這個,因為齊晏給他怕感覺非常熟,而且很多論調(diào)簡直就是從他這里偷師而去的。
????點頭應(yīng)了一聲,喬致安認(rèn)為這個問題可以給出真實的答案:“是,公子在云涇河?!?br/>
????既然得到了喬致安肯定的答案,杜敬璋接著就問道:“你知道我在云涇河,所有的行跡都是你打掃干凈的,那么你是不是在云涇河見過我?”
????這個問題似乎也不牽涉什么,于是喬致安答道:“回公子,是,我到云涇河去見過您,那段時間為了慧思公主的事情我和言行云都去過云涇河。也就是那回我知道了公子在那里,一切并不是一開始我就知道真相的?!?br/>
????對于喬致安現(xiàn)在的答案,杜敬璋是信的,他教出來的人說的是實是虛他當(dāng)然一清二楚:“為什么不立時告訴我一切安排回京,而是讓我在云涇河過一年多?”
????對此,喬致安的回答是:“公子,那時您為迷塵劍所傷,一應(yīng)事情都不記得。但是對自己的身份隱約知道,留在云涇河是您的選擇?!?br/>
????點了點頭,杜敬璋能理解自己當(dāng)時的選擇,因為那是他向往卻求之不得的生活:“當(dāng)時我在云涇河就認(rèn)識齊晏以及他的表妹唐瑤?”
????“是,公子認(rèn)識他們,齊晏從根兒上講是公子真正的學(xué)生,他的很多想法正是緣自于公子?!眴讨掳猜牰啪磋肮芤L慕刑片幘兔靼祝行┦绿皆哼€是打掃干凈了,沒有太過讓他失望,如果一點也掃不干凈,那就太有負(fù)所杜敬璋當(dāng)初托付太平院的舉動了。
????這時喬致安又不由得想,萬一有一天杜敬璋恢復(fù)了那段時間的記憶,會不會埋怨他隱瞞了。在心里嘆了口氣,喬致安心道:“公子,有多少人盯著您身邊,萬一有個姚海棠存在,那不僅是您的劫,也是姚海棠的劫,更是一部分人所盼望,以及更多人所不愿見到的”
????“我認(rèn)識那個叫西城的器師嗎?”這句話問出來,才算是杜敬璋問話的重點。
????這個問題喬致安腦子里飛速地想了想,然后答道:“認(rèn)識,那位器師似乎很好隱逸,他救了公子后一路帶到云涇河,而且最后還治好了您的器傷。只是當(dāng)公子回來后,屬下派人再去尋訪時卻發(fā)現(xiàn)那位名叫西城的器師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再派人去尋訪時,云涇河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蹤跡?!?br/>
????點了點頭,如果是真正高明的器師,會有很多種方法避開太平院的尋找:“那個叫唐瑤的姑娘?”
????“公子從前和齊晏常見,唐瑤通常是會陪同在一起的,您也知道唐瑤姑娘和齊晏……”喬致安沒有說半句假話,句句都是真的,因為他清楚,如果自己在杜敬璋面前說了半句虛言,杜敬璋都能夠看得了來。
????最后,杜敬璋眼光灼灼地看著喬致安,問了一個極其誅心的問題:“既然每一件事都不是那么足以讓你秘而不宣,那為什么要隱瞞,為什么要按而不發(fā),為什么我的人去打探時半點事情都查不到?”
????對此,喬致安一低頭說:“我認(rèn)為從前這些事對公子來說暫時還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怎么處理,公子應(yīng)當(dāng)知道九公子還沒有蹤跡,而京里諸位卻一日也不愿意安穩(wěn)。”
????“這有關(guān)系嗎?”杜敬璋問了這么一句,這句話和“關(guān)我什么事”簡直是異曲同工。
????點頭應(yīng)了一聲,喬致安道:“有,屬下不認(rèn)為公子需要浪費時間在這些瑣事細節(jié)上,公子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解決?!?br/>
????忽然間杜敬璋笑了,指著喬致安說:“喬致安,這么多年了,你自問你了解我嗎?”
????雖然杜敬璋的笑聲聽著很愉悅,但喬致安的臉色卻忽然變了:“屬下了解。”
????而杜敬璋卻繼續(xù)笑著,笑容愈發(fā)的真切好看起來:“既然不了解,就不要隨意用你的想法來替代我的選擇,在云涇河你尊重了我的選擇,我謝謝你,你是正確的。那段時間雖然想不起來,但感覺還在,總應(yīng)該是美好的。但是既然回來了,你就應(yīng)該明白一件事,事情不在掌控里對于我來說感覺非常不妥當(dāng)。你進太平院那天,我跟你說的最后一句話,你可還記得……喬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