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發(fā)現(xiàn)了,衣冠楚楚是可以隨時隨地變的。
訂婚典禮還進行到一半,他就“擄”著她離場,去到了酒店無人的天臺上。
這里沒有燈,漆黑一片。
她有些慌亂,就像一只落進陷阱想要逃走,又無路可逃,深陷絕望中的羔羊。
“那可是你姐姐的訂婚典禮,我們提前退場不太好吧?!?br/> “她巴不得你不在,免得搶了她的風頭?!标懼斞脏土寺暋?br/> 花曉芃有點暈,“她是準新娘,那么漂亮,光芒萬丈,我怎么可能搶她的風頭?”
她今天特意挑了最普通的衣服,連唇膏都沒涂,素面朝天,樸實無華,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除非他們先注意到她身邊的他。
陸謹言的薄唇在她的脖子上游弋,仿佛羽毛劃過。
雖然這個女人很有自知之明,有時候也太妄自菲薄了。
在一群濃妝艷抹的女人中,一個小清新的出現(xiàn),會瞬間秒殺這些庸脂俗粉,奪走所有人的眼球。
“蠢女人,你想當新娘嗎?”他的嘴唇滑到了她的唇角,聲音有點模糊不清。
她呢噥的說:“那得看嫁給誰?”
這話似乎惹火了他,一股緋色鉆進他的眉間,“你還能嫁給誰?”
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跟你結(jié)婚,我會挺……開心的。”她的聲音很低,明顯底氣不足。
他的眸子里噴出了火。
這話,假的都不需要鑒別。
“你不是很會說謊嗎,怎么技術(shù)下降了?”
她瑟縮了下,感覺到了他的怒氣,趕緊道:““沒說謊,陸少爺這么優(yōu)秀,名流圈里哪個女人不搖尾乞憐,我這么幸運,怎么會不開心呢?”
只要能哄得他高興,不要懲罰她,她很愿意撒謊。
“蠢女人,又在耍心機,看我怎么懲罰你?!鄙铄涞难劬υ诤诎道镩W爍著陰鷙的寒光。
“可不可以不要在這里?”掛在他的身上,她羞赧不已,好在黑暗包裹著他們,沒有人看得到。
“都這樣了,還能回去嗎?”他邪戾一笑……
兩人并不知道,在另一個角落里,有一雙眼睛在偷窺著他們。
雖然她看不清楚,但很清楚他們在做什么?
她快要氣瘋了,心里妒火中燒。
為什么跟他親熱的女人不是她?
為什么他從來都不理她,也不碰她?
她跟他門當戶對,花曉芃算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跟她相比?就憑一顆子彈就嫁進了陸家,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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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當初她的爺爺沒有做件這樣的事,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成全孫女的幸福也是極好的?。?br/>